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74節
書迷正在閱讀:滴,金手指已到達[快穿]、[綜]異次元修仙、穿到修仙界后,被清冷師尊撿走了、你求而不得的[快穿]、每天都在求cao的女人、冷水、越界(出軌 H)、埃及在逃白月光[穿越]、異種控成為Futajiejie們的專屬派遣員、懷上老男人的崽之后
可現在,崔冶沒透露,羅薩花卻因為被他打動,無意間的說了出來。 孟昔昭腳上仿佛長了釘子,筆直的站在這,尷尬的腳趾扣地。 他知道,崔冶是不會放過他的。 于是,沉默半晌,他只能自己解釋:“我為了能讓謝原離開,才扯了這么一個謊,我還說,我心上人是個小倌呢,心思特別敏感,極愛傷春悲秋?!?/br> 崔冶歪了歪頭:“這不就是我嗎?” 孟昔昭:“…………” 他震驚的看過去,“這你也認?” 崔冶坦然的笑起來,還給他細數:“初相見的時候,因為是在粽子巷,你把我錯認成了小倌,后來即使不再提了,但我想,你每次在心里罵我的時候,怕是都會提一提?!?/br> 孟昔昭:“……” “至于這心思敏感,不用多說,二郎哪一日對我少笑一次,我都是要仔細琢磨的?!?/br> 孟昔昭:“……” “還有傷春悲秋,我身有舊疾,而身子不好的人,本就喜歡傷春悲秋,對了,二郎既然是用我來做借口,是不是也跟羅薩花說了,我身子不好的事?” 孟昔昭:“…………”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崔冶:“殿下,你真的很天才?!?/br> 崔冶莞爾一笑:“多謝二郎夸獎?!?/br> 孟昔昭瞅他一眼,看著他這堅定的要把帽子戴上的模樣,嘴角一抽,干脆,不管他了。 轉過身,他繼續朝里面走,直到進了宮殿,身邊沒其他人了,他才說道:“我想放羅薩花走?!?/br> 崔冶的好心情頓時就打了個折扣:“為何?” 孟昔昭坐下,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她離開,比跟著我們一起回應天府更有用,南詔皇室幾乎已經被咱們一網打盡了,在外的,倒是有一些旁支,因為沾親帶故,他們或許會找準時機,自立為王,但若羅薩花逃走了,她身為貞安羅最愛的女兒,本身也能糾集起一批人來?!?/br> 崔冶頓了頓,說道:“但不是所有人都會聽她的?!?/br> 孟昔昭點頭,能有個三分之一,就算羅薩花號召力極強了。 誰讓她是公主呢。 雖然是公主,但占著血緣和正統的優勢,旁人所有的,不過是一個男性的身份。 前面齊國軍隊不停的往下打,后面,他們還要一分為幾,互相猜忌,成為權力的養蠱樂園。 孟昔昭對羅薩花的本事還是很看好的,但他也沒法說,羅薩花百分百會成功,其實這都無所謂,不管羅薩花能不能自立成南詔的女帝,南詔地盤大幅縮水都是注定的,未來南詔只有兩條路,一,被齊國徹底攻打下來,二,對齊國俯首稱臣。 羅薩花再怎么力挽狂瀾,也救不了南詔了,她只能救她自己。 但人在漩渦當中,又怎么看得清形勢呢,最起碼,現在是肯定看不清的。而羅薩花退守一隅,還在思考如何復興南詔的時候,齊國的實力,大約也就緩過來了。 三到五年之后,石大壯的名聲打響在整個齊國,糧食充足了,軍隊的裝備也積攢不少了,詹不休那時候地位也很高了,這樣,再去把南詔徹底打下來,即使到時候和大理接壤,也不用怕他們突然聯合吐蕃,下來打自己了。 三到五年,這是給齊國的喘息時間,也是羅薩花的一個機會,她要是反應過來了,選擇自救,那她就還有一條活路。要是沒反應過來,或者反應了,也依然選擇和南詔共存亡,那孟昔昭也管不了了。 崔冶聽著他分析利弊,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慢慢就松快了下來。 孟昔昭幾次三番的阻止他殺羅薩花,他還以為孟昔昭對羅薩花產生了微妙的情誼。 沒有就好。 崔冶也想了想放走羅薩花以后會發生的事,他擰了擰眉:“羅薩花美名,父皇也聽說過,等回去之后,他定是會問你羅薩花在哪里,若知道她逃走了,父皇可能會不高興?!?/br> 孟昔昭害了一聲:“沒關系,這扇門關上了,那邊還有一扇窗開著呢。況且,羅薩花不走,以后咱們怎么利用貞安羅啊,他是南詔皇帝,大齊的禮儀又不允許咱們屠殺俘虜,把他帶去應天府,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說不準,陛下還要給他封個王呢?!?/br> 封王是為了羞辱貞安羅,但孟昔昭認為,這是閑著沒事干。 一個王爺的俸祿有多高你們知道么!自己家的王爺都快供不起了,還供一個別人家的。 崔冶不理解:“那你想怎么做?” 孟昔昭對他微微一笑:“帶回去以后,讓陛下過個癮,然后就通知南詔人,花錢來贖?!?/br> 說起這個,他眼睛亮晶晶的:“一個皇子三百萬兩紋銀,一個皇帝,怎么著也能拿出三千萬兩吧,羅薩花要想繼承正統,她就必須展現出自己對貞安羅的孝順來,她不贖,那就是不孝,就是無情無義,南詔人也得掂量掂量,要不要再繼續跟隨她?!?/br> 崔冶:“…………” 人還沒走呢,你就已經開始算計上了啊。 沉默良久,他說道:“南詔恐怕沒有這么多的錢?!?/br> 國都都被他們端了,就算別的地方還有錢,也不多了啊。 孟昔昭喝了口茶,“我又沒說不讓還價。實在不行,還能分期啊,一年送三百萬兩過來,十年還清。如果他們裝窮,怕貞安羅回去,會影響他們的地位,連三百萬兩都不愿意掏,那么,也有辦法?!?/br> 嘿嘿笑了兩聲,孟昔昭說:“那就讓他們交伙食費,咱們不把貞安羅還回去了,而是放在這,當個人質,好好的養著,要求他們每年都交五十萬兩過來,要不然,咱們就撕票!為了名聲著想,這點錢,他們總交得起了吧?” 崔冶:“…………” 不愧是你啊。 第89章 圣旨 如何處置貞安羅, 可以回去以后再說。 畢竟孟昔昭在這里想得再好,回去之后,天壽帝要是不同意, 那也全都白搭。 沉默片刻,孟昔昭抬起頭, 看向崔冶:“殿下, 不如我們,晚一些回去?!?/br> 崔冶看看他, 先點了點頭,然后才問:“為何?” 孟昔昭:“……” 嘆了口氣, 孟昔昭說道:“回應天府之后, 便要打一場硬仗了,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 我需要集中所有精力,萬萬不能分心?!?/br> 崔冶不明就里:“這與幾時回去有什么關系……?” 孟昔昭:“我的意思是,咱們多待一段日子, 那個大夫不是說, 開始喝藥之后,直到藥浴之前, 都會十分疼痛嗎?若回應天府再開始這個過程, 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那還得了, 所以,不如在這里完成第一個療程,等到你覺得身子好些了, 咱們再啟程?!?/br> 頓了頓,他又說道:“順便對外宣稱, 說你病了,而且病入膏肓,怎么夸張怎么說,這樣,回去之后咱們也能賣賣慘,要是別人問起,說太子殿下怎么恢復的這么快,那我就告訴他們,太子得天命,如有天助?!?/br> 崔冶:“…………” 的確,若回去之后再開始解毒,雖然他的病態能讓所有人都看見,但這樣一來,他也沒法出去對付那些人了,只能由孟昔昭上,讓他一人應對滿朝文武,崔冶可舍不得。 將其中利害都思忖清楚,然后,崔冶抬起眸,對孟昔昭溫柔的笑了一下:“二郎是說,若我病得起不來床,二郎會被我分心?!?/br> 孟昔昭:“……” 默然無語的看著他,好半天,孟昔昭才問:“這就是你聽到的重點嗎?” 崔冶十分肯定的點頭:“這便是我聽到的重中之重?!?/br> 孟昔昭起身便走,崔冶在他身后,嘴角上仍然掛著淺笑,等他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他看著虛空,想起應天府那邊的情形,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攔路虎……可真多啊。 * 夜深之后,本就戒備森嚴的南詔皇宮變得更加寂靜。 羅薩花被拉出來之后,也沒再被放回去,她一個人待在小房間里,這里連盞燈都沒有,換個人來,估計都能被嚇哭了。 但羅薩花面色十分平靜,也不復白日的崩潰狀。 剛得知孟昔昭是孟昔昭的時候……她確實是崩潰了,可在齊國太子竟然如此狠辣,要下手殺她的時候,她就又清醒了。 如今我為魚rou,人為刀俎,那齊國太子又顯然與孟昔昭交好,若她再不管不顧的去得罪這位齊國高官,怕是就真的性命難保了。 在書里,南詔切切實實的亡國了,全家死的就剩她一個,她都沒失去理智,決定跟齊國人同歸于盡,那現在,南詔還有喘息的機會,她父皇也活著,她就更不可能放棄生的機會了。 后來的崩潰大哭,不過是演的一出戲,也不是演給孟昔昭看的,而是演給那個太子看。 畢竟孟昔昭沒流露過要殺她的意思,而那個太子,卻扎扎實實的想要她的命。 話說回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齊國太子獨獨仇恨她。 只是因為當時,她是想要詛咒孟昔昭,才挨了那么一下子,于是,她試探的說了一句你我兩清,具體起沒起作用,羅薩花也不清楚。 羅薩花沉默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思考,她應該怎么逃出去。 留是不可能留的,即使那個太子不想要她命了,但因著某種她分析不出來的原因,羅薩花直覺,不管自己接下來做什么,都會被他盯著。 況且,在崔冶那里被羞辱了一番以后,她現在十分討厭委身他人這種招數,可是,若她真的被帶去了應天府,這也是她唯一能用的招數了。 因為……到了齊國,她就不再是公主,而普通的女子,想在齊國宮廷里得到權力,便只能打裙帶上位的主意。 不再是公主啊…… 羅薩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這種可能,她生來是公主,是最尊貴的女子,那她直到死,也必須是最尊貴的女子。 這么想著,羅薩花就更堅定了,她一定要逃出去。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羅薩花聽見門口守著的侍衛被人叫走了,那人還特別急,仿佛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羅薩花愣了一下,她趕緊扭動著站起來,走到門口,從門縫里看外面的情況。 空無一人。 ……有詐? 羅薩花正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梆梆梆的聲音。 南詔皇宮也有人打更,只是在齊國入侵之后,便停了,今日它又突兀的響起來,羅薩花就是想聽不懂,也很難。 ——夜半子時,陰氣最重。 ——去往西方極樂世界。 夜半,西。 羅薩花怔愣的站著,但只一瞬,她就決定,賭一把。 用肩膀撞開大門,她一開始還很警惕,一直觀察周圍有沒有人,可是幸運仿佛待在她的頭上不走了,她一路朝西宮門前去,竟然一個齊國人都沒看見。 暢通無阻的出了西宮門,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幾個巡邏的齊國士兵,她趕緊把自己藏起來,等到那幾個人走了,才氣喘吁吁的跑向一個方向。 用橋邊的石頭磨斷了繩子,又扯掉衣服,換上街邊被人扔掉的血衣,羅薩花踉踉蹌蹌來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終于見到了自己人。 留在這的這些南詔人,一直在想辦法去救她,此時見她自己跑出來了,一行人幾乎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