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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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旁的扇子,孟昔昭用力給王司理扇了兩下風,后者被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等這風停下,他睜開眼皮,又聽到孟昔昭笑呵呵的安撫他:“是不是我說的話嚇到你了?誒,沒這個必要,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怎么可能把你趕出去呢?” 王司理這顫巍巍的心臟剛放松了一點,然后,他聽見孟昔昭慢悠悠的說完了后面的話:“這可是南詔啊,萬一我把你趕出去,你一個想不開,決定跟我同歸于盡,把我身份暴露出去怎么辦。所以,趕是不能趕的,只能是我狠狠心,把你永遠的留在這了?!?/br> 王司理:“…………” 他都快痛哭流涕了,連連喊著:“我刻!我刻!” 見他聽話了,孟昔昭這才滿意的放下了扇子,剛給了一棒子,他又緊跟著給個甜棗:“其實我之前都是嚇唬你的,我怎么會做這種同類相煎的事情呢,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為了帶你們一起回大齊,咱們三人齊心,其利斷金?!?/br> 王司理這回連話都不敢說了,他才不信孟昔昭是嚇唬他的,這人就是這么可惡,為了達成目的,犧牲自己一個,根本不算什么。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總之,他開始兢兢業業的刻木頭了,孟昔昭先給了他一張南詔皇宮守衛腰牌的圖紙,讓他練習,還別說,他被熏陶了這么多年的藝術情cao,如今也真的是派上用場了。 雖說第一個成品看起來坑坑洼洼,但至少有形啊,要是讓孟昔昭自己來,他恐怕根本刻不出成品,一整塊木頭,直接就廢了。 沒有刻刀,別看孟昔昭現在看起來十分自由,他估摸著,周圍的所有人,都是羅薩花的眼線,他不敢買刻刀回來,但是買了五刀的宣紙,還有一把裁紙刀,硯臺和墨自然也要安排上,硯臺他挑了塊最劣質的,拿回去以后,摔在地上,頓時摔出了鋒利的刃角。 既能打磨又能雕刻,一舉兩得。 至于木頭,這就簡單了。 他發揮出自己商人的特質,在南詔最繁華的地方一直逛,看見點新鮮的東西就買,上到金銀珠寶,下到鍋碗瓢盆,買到最后手都放不下了,還要找人搬回去。 這么多的東西,里面混進去幾個木匠做的小件家具,也不是什么問題。 這些家具什么木材都有,那些暗中盯梢的人也不會起疑,只是等回到宅子里面以后,孟昔昭摸著這些家具上面的紋理,最后,把一個一尺高的梳妝盒收了起來。 至于剩下的,都留給王司理,做他練習的原材料。 可憐的王司理,劈木頭靠菜刀,刻紋路靠裁紙刀,打磨和修飾細節,靠砸碎的硯臺。 這還不算什么,沒兩日,他滿手就都是傷口了,疼得不行,卻也只能忍著哭泣的沖動,繼續刻下一個。 別忘了,孟昔昭還要求他必須要有精進呢,王司理不敢想自己要是做不到,這個黑心的郎君能做出什么事來,只好愈發的認真。 在王司理沒日沒夜雕刻腰牌,感覺生活越發的暗無天日的時候,謝原他終于趕到吉州了。 在城外,謝原一路橫沖直撞,故意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在他即將繞路去往鄉野的時候,把他給攔下來了。 他身后,跟著他的兩個人頓時皺眉。 但他們也不怎么擔心,畢竟他們裝了很多年的齊國人,知道怎么打消齊國守衛的疑慮。 謝原被攔下搜身,這倆人也騎著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準備跟他一起進城。 而謝原在轉身的時候,把手心里的東西塞到了守衛的手中。 守衛一愣,不動聲色的讓同僚繼續搜查謝原,然后自己借故走到一邊,背對著謝原等人,然后展開了手中的字條。 這字條里還塞了一塊銀子,把銀子收起來,守衛瞇著眼看字條上的內容,只看了一眼,他就大驚失色起來。 那邊的謝原,看著守衛快步離開,然后慢慢斂下了眸。 一刻鐘之后,謝原正在吉州城里買茶喝,重甲官兵突然到來,先把謝原扣下,然后再把那倆跟著他的人扣下。 謝原連掙扎都沒有,就跟著走了,那倆人本來還喊冤枉,看見他這個平靜的反應,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 可明白過來又怎樣,他們再也不可能傳消息回南詔了。 被帶到主將居住的大營當中,謝原端著一杯茶,目光沉沉的坐在屋子里。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謝原抬頭,看見一個英偉的青年大步走進來,他面色紅潤,可能是剛剛走太急了。 而在他后面,才跟進來一個年歲稍大,甲胄也更高級的男人。 謝原頓時覺得很奇怪。 這倆人他都沒見過,但他知道,主將丁醇是年紀更大的那個,而詹不休只是個去年年底才封的游擊將軍,怎么副將、反而能跑到主將前面呢。 是詹不休太過情急,還是在這軍中,他的地位,十分的不一般? 垂下眼皮,謝原遮住自己的打量,然后站起身來,對他們拱手:“哪位是詹不休,詹將軍?” 明明看出來了,但還是要裝自己不知道,這才是大齊的禮節,可惜,孟昔昭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 詹不休立刻上前一步:“我便是,你是謝原?” 謝原點點頭:“正是?!?/br> 詹不休看起來更加的焦急:“那孟昔昭在哪里,你不是跟他一起失蹤的嗎,為何你回來了,他卻沒有?” 丁醇在一旁,聽見詹不休有些咄咄逼人了,他便出聲阻止了一番:“不休,讓謝同知先坐,再緊要的事,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了?!?/br> 謝原:“……” “不,丁將軍,我要說的事,還真就那么急。不知孟知府失蹤之事,有沒有讓隆興府的百姓們得知?” 此時距離孟昔昭他們被擄走,已經過去五天了,丁醇和詹不休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茫然。 他們都在吉州,哪知道隆興府的現狀。能知道孟昔昭不見了,還是孟昔昭的那個婢女,叫金珠的,給他們傳了信。 看出謝原好像是帶著差事回來的,詹不休也冷靜了一些,他想了想,搖搖頭:“應當是不知道的,只要朝廷還沒派新的知府下來,府衙那里,孟昔昭的人會繼續看著,他們會想盡辦法,封鎖這個消息?!?/br> 謝原想起靠譜的金珠和銀柳,也點了點頭:“雖是如此,可終究瞞不了多久,朝廷知道以后,就會派下新的知府?!?/br> 說到這,他頓了頓,然后抬頭看向詹不休:“詹將軍,孟知府的意思是,希望你我都能幫他一把,把這件事瞞緊了,在他出來之前,都不可以讓南詔人發現,他失蹤的事情?!?/br> 詹不休一愣。 丁醇則疑惑的問謝原:“孟昔昭如今在哪里?” 謝原抿了抿唇:“寧仁府,孟知府驚險之中謊稱自己是來自齊國的商人,他的身份沒有暴露,南詔公主羅薩花也對他頗為賞識,如今他已經能自由出入西宮了?!?/br> 丁醇:“…………” 這才幾天啊,都混成南詔公主的人了?! 謝原其實也不知道孟昔昭到底想干什么,他對他也是說一半瞞一半,謝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不過,就這些,也足夠丁醇和詹不休消化的了。 詹不休被委派了一個重任,腦瓜子正嗡嗡著呢。 雖說他之前打敗了匈奴的大王子,但那是非正式場合,而且不管輸贏,都傷不到根本,可在兩軍交戰時,誅殺對方的太子,這…… 那羅買隆要是真的親征了,他就不僅是太子了,還是主將,哪有主將親自出戰的,就算羅買隆腦子不好使,他身邊的副將們也會死死的攔住他。 所以,通過叫陣把他叫出來,肯定是行不通。 ……那就放冷箭? 詹不休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燒干了,而另一邊,丁醇心事重重的坐著。 他好像明白孟昔昭到底想干什么了,他是想立功,做齊國在南詔最大、也最難以懷疑的內應,可是……天爺啊,孟昔昭的膽子也太大了,他就不怕自己走錯一步,然后死在南詔了嗎! 不對,孟昔昭是跟匈奴大王子叫過板的人,對著匈奴的左賢王,和現在的單于,他也從來不怵,那密謀著干掉一個南詔太子,好像也不叫什么事了…… 丁醇也覺得腦子有點亂,對于計謀,他是真的很不擅長,既然孟昔昭在南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他也不想這么快的就做決定。 “茲事體大,謝同知,此事我不能做主,你也最好不要擅自做什么,再等兩日,太子帶領的援軍就到了,等太子殿下來了之后,再讓他來做決斷吧,內中細節,總要好好商量才是?!?/br> 謝原緩緩一眨眼:“……太子?” 丁醇點點頭,他不禁苦笑一聲:“還真是巧,孟昔昭在這里謀劃著,讓他們的太子親征,可咱們的太子,已然帶兵出來了,或許都等不到贛州城破,那羅買隆,就該來到咱們眼前了?!?/br> 謝原虎軀一震。 所以,他沒聽錯啊。 太子還真來了?! * 大軍出征的速度,終歸是比不上一個人疾行,所以,南詔這邊還不知道齊國下血本的事情。 至于孟昔昭,他就更不可能得知崔冶要來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孟昔昭睡不著,總是去摸自己空蕩蕩的心口。 羅薩花沒把玉墜還給他,因為她看出來了孟昔昭對玉墜的緊張,也從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來了此物對他有多重要。 羅薩花不僅信了這是他心上人送給他的,還把玉墜握在手中,對他微笑:“金先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心愛之人不在身邊,這冰冷的墜子,便是金先生唯一的指望了,看你這樣子,像是拼了命,也想把它拿回去。如此便好,這墜子,我會替金先生好好保管,日后,還煩請先生將這力氣,都用在替我辦事之上,你們齊國人喜歡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到先生的誠意之后,我自會把墜子還給你?!?/br> 孟昔昭回想著羅薩花的這番話,越發的沉默。 他是個直男,而直男的性格,都是又臭又硬,一點情調都不懂。 像這種特別在意某人送的禮物的行為……就不像他能干出來的,畢竟,再好看的玉,說出大天來也就是一塊石頭,在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況且他相信,在這種境況下,他把玉墜丟了,崔冶知道以后,也是絕對不會怪他的,還會安慰他,這玉替他擋災了,也算是物有所值。 所以,過不去這個坎的人,只有孟昔昭自己。 而過不去這個坎的原因…… 孟昔昭倒是想自欺欺人,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不想丟了崔冶母親的遺物,但玉墜被搶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是謝皇后的東西呢,只以為是謝家傳下來的某個傳家護身符??杉词惯@樣,看著玉墜被搶走,孟昔昭還是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枯坐在月光之下,抬起頭,看著外面那輪和自己玉墜特別像的月亮,孟昔昭面無表情,突然,他猛地躺下,把被衾拉過來,蒙住了頭。 然后就這樣捂著自己,發出難受一般的哼哼唧唧聲。 隔壁王司理在咔嚓咔嚓的雕刻大業中抬起頭。 奇怪,哪里來的狗叫啊。 …… 第二天,孟昔昭繼續去南詔皇宮點卯,而他剛走到皇宮附近,就看見幾個南詔的士兵,正對某個人拳打腳踢。 孟昔昭本來沒想管,但看清地上是個女人以后,他身影忽的頓住。 這幾個人一邊打,一邊喊著話,但都是哀牢語,孟昔昭也聽不懂,他快步來到這些人面前,大喊一聲:“住手!” 南詔士兵抬頭,發現不認識他,還嗆了回來:“你是誰,多管閑事,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孟昔昭也不廢話,直接解下自己身上戴的腰牌。 這是羅薩花前兩天給他的,其實沒什么必要,因為西宮的人現在都差不多認識他了。 不過在此時,這腰牌還是很管用的,看見腰牌上明顯的西宮標志,這些人頓時慌了,羅薩花和羅買隆一樣不好惹,他們對地上的女人又罵了兩句,然后就一起跑開了。 而這時,地上的女人才默默的爬了起來。 孟昔昭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挨打的是一直在皇宮門口賣吃食的顧娉婷。 顧娉婷的裙子上都是土,頭發也亂了,臉還是那樣黑紅,而她不小心露出來的一截胳膊,卻是很正常的白嫩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