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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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仁良和王司理跟南詔女人發生了茍且,這沒關系,因為糊就是他們最好的保護色,大不了回去以后就不當官了,反正天壽帝又不認識他們,不可能用這件事對他們問罪。 而他和謝原就慘了。 好的情況下,是奮斗無望,全都被打回去當無業游民,而壞的情況,就沒有下限了。 流放、砍頭,都有可能,要是被人揪住這個小辮子,再污蔑一個里通南詔的罪名,別說自己了,家人也要跟著一起完蛋。 孟昔昭:“…………” 他好不容易才避開了滅門的終點,絕對不要因為自己倒霉,就回到最初的結局去! …… 說自己和謝原不舉,說他們是來治病,并非是為了讓治人官相信,他們真的有這種問題,而是讓他知道,他打的算盤,想獻出謝原去討好公主,是行不通的,因為他們不樂意。 想想看,把人獻上去了,而當著公主的面,這個男人視死如歸,滿臉都寫著抗拒和不情愿,公主會是什么心情。 喜歡巧取豪奪的只有霸道總裁和邪魅王爺,正常人,都不喜歡強扭的瓜,都覺得掃興。 當然,這個公主有可能畫風清奇,還就好這一口……那孟昔昭也沒轍,就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王司理見孟昔昭開始走神,都不理他了,王司理還想再問一遍,而這時候,孟昔昭開口了:“二舅,少說點話吧,你忘了你那說話一多,嗓子便發堵,直接變啞巴的毛病了?” 王司理:“…………” 不敢頂嘴,只好委屈的抱住自己。 * 這場雨下了將近兩個時辰,雨還沒停,只是小了一些的時候,治人官就命令大家上路,但雨天泥濘,這路非常不好走,馬匹的腿還總是陷進去。趕路也趕出了一肚子的火,眼看著天越來越晚,來到一個客棧前,治人官干脆停下,讓大家先睡一夜。等明日道路干一些,他們再繼續上路,反正離得不遠了,明日無論如何,他們都能到地方。 這些人去住正經的客房,而孟昔昭等人,被他們從囚車里揪出來,塞進了客棧的地窖里。 這地窖一看就經常關人,里面有桌子,破被褥,還有幾個帶豁口的碗,而客棧掌柜面帶笑容的站在一旁,看著那些人把他們關了進去。 孟昔昭:“…………” 這是客棧?確定不是黑店? 地窖的門咣一聲關上,很快門上還傳來沉重的鐵鏈子聲響,看來是被鎖上了。 地窖內部一點亮都沒有,孟昔昭站著,感覺這里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然而不是的。 王司理的聲音從黑暗里飄過來:“大——” 孟昔昭:“二舅,你叫我什么?” 王司理嘴里的稱呼頓時拐了個彎:“……大外甥,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孟昔昭剛想說話,突然,那鐵鏈又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地窖的門被掀開,一個南詔人把腦袋伸了下來,看著他們和剛剛一樣,都傻站在這里,這個南詔人頓時嘲笑起來。 “不錯,比豬聽話多了?!?/br> 王司理這輩子還沒聽到過別人這么說他,神色一滯,卻又不敢發火。 看見他們連這點血性都沒有,那個南詔人感覺更加鄙視,也更加優越。 伸出手,他扔了一個布包下來,扔完了卻沒走,而是抿著唇,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猶豫什么。 但猶豫來猶豫去,他還是決定不擅自做主了,而是把治人官吩咐的那根蠟燭,也扔了下來。 蠟燭是扔了,可他沒把火折子給他們,他覺得自己既完成了任務,還沒給這些齊國人好臉色,十分的完美,便滿意的離開了。 地窖重歸黑暗,三人照舊誰也看不見誰,還是謝原默默的摸黑走過去,在地上到處摸索,這才找到了剛才那根蠟燭,用自己懷里一直放著的火折子把蠟燭點燃,就這么一點亮,照到的范圍,連半平米都沒有。 這里有張桌子,謝原便護著蠟燭,把它戳在了桌子上,而王司理去把那個布包撿了起來,發現里面都是一張張的硬邦邦面餅,雖說包了布包,可這里剛剛才下過雨,地窖低洼的地方積了很多水,布包早就濕透了,這些面餅,也有一半被泥水泡了。 孟昔昭則把破被褥拿過來,墊在身子下面,其實這破被褥也是潮的,根本沒法蓋,只能用來做個墊子。 他們仨默默的圍著桌子,各坐一邊,依然沒醒的賈仁良則被他們拖過來,放在墊子上,四人就這樣沉默的守著這根又短又小的蠟燭,心情一個賽一個的凄涼。 孟昔昭甚至還在想,賣火柴的小女孩當年劃最后一根火柴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他現在這種心情。 餓了兩天零一夜,可現在,誰也沒心思吃東西,況且南詔人只給了面餅,沒給水,王司理一開始以為他們是忘了,后來聽著地窖里滴滴答答的水聲,他才明白過來,南詔人這是想讓他們去喝地上的泥水。 他實在忍不了了,拳頭一砸桌子:“欺人太甚!” 這一下,把桌子砸的晃悠了一下,燭芯顫巍巍的晃動,差點就這么滅了。 王司理:“…………” 賈仁良被這動靜弄醒了,他發現自己這兩天過得有點玄幻,怎么每回睜眼,看見的場景都不一樣。 坐起來,看著這三位難兄難弟,賈仁良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謝原還給他補充了一下他暈倒以后的事,包括他現在的身份名字和人設,免得在南詔人面前說漏嘴。 賈仁良:“…………” 對于這個假身份,賈仁良沒有什么異議,但他看看這三人的臉色,不明白他們怎么還坐得住,他張口就要說:“大人——” 孟昔昭還沒什么反應,王司理先暴跳如雷起來:“不許叫大外甥大人,以后叫老爺!” 孟昔昭:“……” 倒也不必。 “叫我郎君就行了,叫這位孫公子,再叫這位舅老爺?!?/br> 賈仁良:“……” 好吧,他現在有異議了,憑什么四個人里,就他一個是下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趕緊對孟昔昭說:“郎君,咱們快逃??!南詔殺人不眨眼,咱們要是真到了寧仁府,就全都完了!” 王司理其實也是這個想法,他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可他又看了看地窖門:“怎么逃,咱們幾個,手里沒有家伙什,連這地窖的門都打不開?!?/br> 賈仁良:“總要試試吧,也比現在等死強??!”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之后,才想起來孟昔昭一直沒說話,賈仁良轉過頭,發現孟昔昭正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賈仁良:“……郎君?” 孟昔昭如今心情不太好,抱著雙臂就開麥了:“你脖子上那個東西是用來給你增加身量的嗎?” 賈仁良:“…………” 我怎么了嘛! 孟昔昭對他翻了個白眼:“先不說這地窖門能不能打開,就是打開了,你認路?你知道往哪邊逃?逃走的路上,你能保證沒有追兵?就是沒有追兵,那你能保證,咱們三個穿著大齊服裝的人,能過南詔設立的關卡?” 賈仁良呆滯的張張嘴,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不對來:“郎君,咱們不是四個人嗎?” 孟昔昭哦了一聲:“你不算在里面,你這么蠢,逃出去以后肯定是第一個掉隊的,這些后續的困難,估計你遇不到?!?/br> 賈仁良:“……” 王司理看著孟昔昭懟賈仁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種特別爽的感覺。 他的內心:原來他不是只對我這樣啊,只要讓他不高興了,他誰都敢懟呢! …… 孟昔昭看賈仁良被他說的羞愧難當,都快自閉了,這才放松了一點肩膀,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來:“而且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怎么逃回去是一個問題,逃回去以后,要怎么辦,又是一個問題?!?/br> 說著,他撩起眼皮,一一的看過這三個人的臉:“除非你們能想出一個辦法,讓咱們幾個今晚就能搶到馬匹,找到地圖,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回隆興府去,那時間短,咱們失蹤的事應該還沒有上報朝廷,此時回去,還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梢悄銈兿氩怀鲛k法來,那你們可以想想,等應天府知道了這件事,知道咱們在南詔這里待了好多天,會是什么反應?!?/br> 王司理愣了愣,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假如坐在這的沒有自己,只有孟昔昭,那他第一反應就是狂喜,然后還會很陰暗的想,他是不是被南詔人刑訊過了,他現在是大齊的叛徒了吧。 王司理:“…………” 平心而論,王司理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可跟應天府的官場比起來,他真心覺得,自己還是挺單純的。 一瞬間,他就絕望了。 王司理想通了,賈仁良過了一會兒,也想通了,至于謝原,都不用孟昔昭提醒他,從他發現自己落在了南詔人的手里以后,謝原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留在南詔,死定了,回到齊國,照樣死定了。 而且十有八九會連累父弟,說不定,連太子殿下都要跟著被牽扯。 所以他根本不是鎮定,而是看不見一點光明的未來,直接放棄了。 賈仁良都快哭了,他做夢都想去應天府當大官,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離應天府最近的時刻,居然是被帶過去判刑的。 他欲哭無淚的看著孟昔昭:“大、郎君,那咱們、咱們這就認命了?” 孟昔昭:“認什么命啊,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在匈奴的事跡吧?” 賈仁良和王司理俱是一愣,然后連連點頭:“聽過聽過?!?/br> 匈奴老單于死了,大王子要殺所有齊國人,是孟知府臨危不亂、把大家救回來的! 孟昔昭微微一笑,看著十分的胸有成竹:“所以啊,連在那種情況下我都能全身而退,在這,雖然情況也很兇險,但我會想出辦法來的,只要你們聽我的,別自作主張,我就一定能保下你們?!?/br> 其實他們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話,但即使不相信,聽到有人能這樣說,他們也能安心一些。 王司理還想問他具體是什么辦法,孟昔昭卻擺擺手,讓他趕緊睡覺,恢復精力,等他實施的時候,他會看見的。 既然都決定不逃了,大家便躺在這泥地上,準備睡覺,即使條件如此惡劣,但在大家都沒怎么休息過的前提下,也沒什么人抱怨條件不好。 …… 謝原想著還在應天府的父弟,還有從不出門的祖父,以及酷似姑母的太子,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實在是無法入睡,他便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那張桌子在哪。 附近有呼嚕聲傳來,而他還正摸著的時候,突然,對面傳來一點火星,他愣了一下,再定睛看過去,發現是孟昔昭用火折子,把吹滅的蠟燭又重新點了起來。 蠟燭開始燃燒,這倆人沒有先對視,而是默契的看向還在睡覺的兩人。 只有王司理翻了個身,而很快,他的呼嚕聲也重新響了起來。 孟昔昭:“……” 萬萬沒想到,還有他羨慕別人睡眠質量的一天。 地窖里不知時間,謝原只能估摸,如今大概是三更天。 他低聲問:“你也睡不著嗎?” 孟昔昭:“不,我睡得著,現在是夢游?!?/br> 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