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方反派劇本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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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互相都給了一句開放式的承諾,五皇子從不尋天出來的時候,心情怪微妙的,總覺得自己好像白跑一趟,還給自己找了事干;孟昔昭卻很開心,一路把他送出大門,然后他才回去,擺擺手讓他們把那個雅間收拾了,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專屬雅間里,坐著,讓銀柳給自己加塞,也叫了幾個歌姬過來,給自己唱歌聽。 聽說五皇子的娘,就是一個歌姬,那歌姬是皇宮培養的,身家十分清白,被抬成美人,也沒人說三道四。 但這個歌姬有點倒霉,她剛受寵沒多久,甘貴妃就進宮了,而且由于皇帝對她一見鐘情,都沒意思意思晉升一下,直接就把皇后之下最大的貴妃之位給了她,從此以后,天壽帝再也沒去過這個美人的住處,直到她死,也沒給她晉升一下職位。 這就導致五皇子在眾皇子當中出身最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難怪他會一直這么低調,而且特別需要一份媳婦娘家的助力。 話又說回來,孟昔昭一直都挺奇怪的,為什么天壽帝能對甘貴妃一見鐘情???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大臣的女兒,除非是通過選秀,不然皇帝根本就見不到這些養在深閨的小娘子。 難道,也是像今天這樣,全部小娘子都上街來玩了,天壽帝覺得無聊,跑出來與民同樂,這才看對眼了? 想不通,孟昔昭搖搖頭,揮退那些唱完的歌姬,一個翻身,在榻上睡著了。 * 孟昔昭和五皇子都是在正門出入,而且相攜而行的畫面被許多人都看見了,于是,這個事很快就傳到了關心人的案頭上。 三皇子一直盯著這個看似低調、其實心眼不比他少的弟弟,他早就發現,五皇子常去的涌金樓,孟家那位小娘子也常去,只是他以前沒證據,都是在心里亂猜,現在不用猜了,看來已經坐實了。 哼,老五的智商,也就這樣了! 知道甘太師不會支持他,右相又遠離皇子之爭,左相家里則沒有適齡女孩,于是他就退而求其次,想要跟參知政事結親,殊不知這參政府的境況,比他自己還凄涼,早就是烈火烹油,別人一推就倒了。 本來還想等拿到了切實的證據再去找天壽帝,被自己這個蠢弟弟一激,三皇子決定,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就明兒了! 第二日一早,三皇子就離開自己的寧王府,進宮去見他的好父皇。 宮里一口氣封了四個皇子的王位,把工部忙得是熱火朝天,同時也痛并快樂著。 畢竟有工程就有油水可撈,建王府掏的還不是國庫,而是左藏庫,也就是皇室賬面,那么作為天壽帝最信任的大管家,秦非芒自然是當仁不讓,戴上了總工程師的帽子,難怪這段時間秦大官見誰都笑呵呵的,看來是賺了不少銀子。 今日沒有常朝,三皇子也算是比較了解他爹的德行,過了辰時,巳時二刻的時候,才從他母妃林賢妃的宮里出來,去見天壽帝了。 十分巧,今天昆玉殿站的人還挺多,甘太師、耿樞密、尚將軍、孟參政,全在,閆相公和司徒相公沒來,但是地上又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此人一看就是武官,面色風吹日曬的,才二十來歲,就已經有了上年紀人的那種感覺,倒不是說他長得老,只是,確實看著也不年輕,尤其是那眼神,跟遲暮老人似的。 他脫去了甲胄,身上卻還有臂縛、綁腿等物,此時正跪在天壽帝面前,一言不發的看著地面。 這就是那個倒血霉的主將——丁醇。 三皇子沒想到這里有那么多人,更沒想到怎么這種重量級人物會面的場景,天壽帝居然同意讓他進來,他還狂喜了一下,是不是代表天壽帝已經對他消氣了。然而等看見跪在地上的丁醇,他這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不是消氣,而是希望他進來,也當個聆聽他罵人的觀眾。 天壽帝的罵人心得:一定要找很多觀眾,狠狠地把被罵的人的面子踩在地上,這樣,被罵的人才會感覺特別屈辱,而他,也會感覺更加解氣。 三皇子其實今天沒必要這么貼心的,因為昨晚夜半時分,天壽帝就已經知道丁醇回來了,只是那時候他脫了衣服,正躺在龍床上長吁短嘆,懷念他的真愛,不想再起來罵人,所以就吩咐秦非芒,第二日早點把他叫起來,他要撒氣。 …… 三皇子進來的時候,丁醇已經挨了第一波的罵,沒看一旁的四個jian臣全都默不作聲么,因為后面還有第二波,第三波。 別人還好,甘太師卻是暗暗叫苦。 他年紀最大,年輕時動不動就跪地大哭,現在膝蓋也不老好的,站不住啊,早知道他今天就不來了,學學司徒桓和閆順英多好,借口自己有民生大事,回去舒舒服服的坐著。 但現在后悔已然晚了,沒辦法,他只能悄悄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以后不能再這么親力親為了!想知道消息,就讓下面人去打聽嘛! …… 沒看見自己老丈人在底下的小動作,天壽帝悠悠的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然后就當沒看見地上的丁醇一樣,只問后進來的三皇子:“老三,你有什么事?” 這語氣硬邦邦的,一來天壽帝還在罵人的狀態中,柔和不起來,二來,他依然看自己這個三兒子不順眼,跟他母妃一樣,長得就不討喜。 ……不是他之前夸三皇子長得最像他的時候了。 孟舊玉也在,三皇子其實有點猶豫,都是從皇宮長大的,誰不知道孟舊玉的戰斗力,也就右相有跟他一戰之力,但是,他轉動眼珠,又看了看地上的丁醇。 他心里有點緊張。 父皇現在一定很生氣,他這時候提出來孟昔昭和太子有來往,父皇的怒火必然再上一層樓,孟昔昭絕對會完蛋的,問題就是,父皇真正發怒的時候,是敵我不分的,萬一他一個遷怒,把自己也恨上了…… 孟舊玉狐疑的看著這個三皇子,發現他眼珠子顫的都快發展成局部帕金森了。 下毒之事,天壽帝以為是林賢妃干的,孟舊玉可不跟他一樣蠢,一下子就分析出來,林賢妃肯定是給人背鍋了,真正下手的人,八成就是她兒子,三皇子。 當時參政府雞飛狗跳,孟夫人差點直接沖進宮里去,他抱上半身,孟昔昂抱下半身,孟嬌嬌和孟昔昭緊張的死守大門,這才把孟夫人攔下。 孟夫人見自己實在動不了了,掙脫開相公兒子的束縛,她恨恨的說:“我沒想去跟三皇子同歸于盡,我就是想過去扇林賢妃兩個巴掌,讓陛下看看,我認了他的和稀泥,但我也絕不會就這么吃啞巴虧!” 孟舊玉都快落淚了:“……夫人,陛下不是岳丈,更不是你平日打交道的貴夫人,你如此落他的面子,他是會記恨你,記恨咱們全家,甚至記恨國公府的??!” 孟昔昂更是嚇得只會點頭:“阿、阿娘,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您還是消消氣,消消氣,千萬別再沖動了?!?/br> 孟夫人咬著唇,胸口氣的上下起伏,她死死盯著孟昔昂,過了兩秒,又突然扭頭看向把整個背部都貼在門上,擋著門的孟昔昭。 孟昔昭被她看得心臟一跳,而孟夫人擰著眉,眼中無法控制的流露出一分心疼。 孟昔昭突然感覺特別的心虛。 沒有他籌謀的破綻,三皇子也不會想到下毒這個計策,雖然他從頭到尾都做好了準備,知道孟昔昂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可他娘不知道,甚至,他娘都不知道,那一日的陰差陽錯,也是孟昔昭安排的。她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失去這個兒子。 所以她才特別想帶孟昔昭過去找那個大師父,看看他的批命,到底破沒破。 孟昔昭不敢再跟孟夫人對視,而孟夫人深吸一口氣,自己走向后面,憤怒的坐下了:“今日忍,明日忍,那我們以后還要忍到幾時?!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種境況,我這一生都不會變了!難道就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女被他如此糟踐嗎!” 當時孟舊玉只是撫著孟夫人的脊背,讓她盡快的平靜下來,他沒給出任何承諾,后來在跟三皇子的相處當中,他也沒有半點變化,仍然是該躲就躲,該認輸就認輸。 但此時此刻,看著三皇子這一副正在頭腦風暴、儼然特別糾結的模樣,孟舊玉心中一動,突然出聲,催了他一句:“寧王殿下,您是不是有話要說?” 人在思考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斷,一打斷,之前的思路就接不上了,尤其前面天壽帝還在等他的回答,在這種情況下,脫口而出,是每個人都會做的本能行為。 三皇子下意識的看向孟舊玉,也看向前方的天壽帝,看見天壽帝已經對他皺起眉來,他直接就做了決定,不管了,都來到這里了,還是說了吧! 就這樣,他錯過了最后一點機會…… 三皇子對天壽帝行了個禮:“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想告訴您,朝中有人結黨營私,表面上說是忠心于您,背地里,卻私通太子,而您,還被蒙在鼓里呢?!?/br> 聽到太子這兩個字,不管是站著的四個jian臣,還是地上跪著的丁醇,全都刷一下轉過腦袋,看向天壽帝。 天壽帝的表情好像沒什么變化。 他只是淡淡的問:“哦?是誰?!?/br> 三皇子心里笑了一下,他看向一旁的孟舊玉,把孟舊玉看的心中警鈴大作。 躬著腰,他回答道:“正是鴻臚寺少卿,孟昔昭?!?/br> …… * 總感覺上一次殿前司的人來了沒多久,現在就又來了。 但這回孟昔昭比上回表現得還無辜,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回做了什么。 不過,殿前司侍衛這回走得比上回急多了,一看就知道,這是動真格的,著著實實的來者不善。 孟昔昭倒也沒慌,只是放下筆,跟著他們一起走出去,來到鴻臚寺門口,慶福又站在這,焦急的看著他,孟昔昭這回沒給眼神了,因為他發現慶福根本就看不懂眼神,他的手在衣服上輕輕劃了一道,慶??匆?,睜大雙眼,立刻轉身跑了。 孟昔昭進了昆玉殿,第一眼看見的是站在一旁的四位jian臣,連他爹都在里面,把他立時唬了一跳。 這么大的陣仗,難道他們覺得他叛國了? 等看見跪在地上的丁醇,孟昔昭又愣了一下。 額,這誰??? 再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三皇子那張不懷好意的臉,孟昔昭才終于明白,今天的事應該是他搞出來的。 孟昔昭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孟舊玉,卻驚愕的發現孟舊玉額頭上竟然隱隱有冷汗落下,看起來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而另外的三位jian臣,則低頭揣袖,裝自己不存在。 這就很奇怪,孟舊玉在朝堂上算是孤臣一般的存在,他不屬于任何一派,這種人要是倒霉了,那肯定所有人都想雪上加霜一下,他們居然沒動靜,那只能說明,今天的事不是一般的大,他們要是多嘴,選擇踹孟家一腳,那很可能腳一崴,自己也掉坑了。 能被幾位jian臣這么忌諱的事,也沒幾樣,很快,孟昔昭就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眼皮一耷拉,孟昔昭規規矩矩的上前給天壽帝行禮:“微臣孟昔昭,參見陛下?!?/br> 天壽帝問孟昔昭:“你從何處來?” 孟昔昭:“……” 有點想接一句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但如今實在不是耍寶的時候,他低下頭,繼續老老實實的說:“從鴻臚寺,這不是匈奴要派左賢王出使大齊了嗎?微臣便想著,左賢王地位不同,住在原先的驛館有些委屈,也無法展示我大齊國威,便起草了一份動工申請,希望工部能給建個使臣別苑,以后他國使者來我大齊,也可繼續使用?!?/br> 天壽帝被他說的這個事分散了一下注意力,知道孟昔昭一直兢兢業業,確實讓他心中的怒火淡了一些,但也就是一點點,根本算不了什么。 “朕問你,你是何時與太子相識的?!?/br> 孟昔昭再次低頭,“微臣……” 突然,他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無比錯愕的抬起了頭:“太子?” 也不知道他這個反應刺激到了天壽帝哪里,總之,他怒了。 而且怒的站了起來:“你還跟朕裝傻!” “老三看見你和太子行為親近,足足有兩月!這就是你所說的,對朕忠誠?你的忠誠,怕是還不如一條狗得用!” 那是當然,論忠誠,人類怎么比得過狗狗。 孟昔昭繼續懵逼的看著天壽帝,等他反應過來天壽帝說了什么,頓時急得像是要上房了:“我跟太子親近?!陛下,我連太子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除了那一日封王大典,我在下面遠遠看見了一個紅色的人影,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交集了,三……不,寧王殿下,您怎么可以如此血口噴人?!” 三皇子就看著他裝,他哼笑一聲:“沒有證據我會亂說嗎?你在瓊林宴上,給太子的表兄謝原畫了一幅畫,后來太子身邊的侍衛,還去你府上接你,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孟昔昭一頓,突然問他:“寧王殿下,你真親眼看見了?” 三皇子:“自然!” 孟昔昭疑惑的看著他:“瓊林宴您不是沒去嗎?我記得只有當時的二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在,因為陛下就坐在上首,我便注意了那邊,您沒來啊?!?/br> 三皇子:“……本王說錯了,那一日是其他人看見的,本王說的是,太子侍衛去接你的時候,本王親眼看見了?!?/br> 孟昔昭表情更古怪了:“那煩請殿下告知,那是哪一天?!?/br> 三皇子回答的十分斬釘截鐵:“就是這個月的初一!” 他不想老被孟昔昭問,還迅速的反客為主:“你倒是說說,那一日,你去哪了?” 今天初八,七天前的事,孟昔昭作勢想了一下,然后轉過身,根本不看三皇子,只是對天壽帝說:“啟稟陛下,初一微臣……” 他猶豫了一下:“微臣先去雞鳴寺上香,然后又去鴻臚寺上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