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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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怡小臉怒氣不減:“本宮心里有數,犯得著你說教?” 秦尚不退反進,他本就冷酷,上過沙場的人身上自帶一股殺氣,陳淑怡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陳淑怡輸了氣勢,煩躁的翻了個白眼,正想離開,卻被沈星言叫住了。 “淑妃娘娘?!?/br> 陳淑怡停下腳步,不耐煩道:“干什么?” “你說至親身首分離,說的是誰?” 陳淑怡嗤笑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睨著他:“你猜冰窖里凍的那四顆人頭是誰的?” “淑妃娘娘慎言!”秦尚冷不丁的出聲提醒。 陳淑怡嗤笑一聲:“你自己去冰窖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罷她撫著肚子上了轎輦,由太監們抬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見陳淑怡走了,秦尚才悄然松了口氣,他一抬頭就對上沈星言那雙審視的眼。 沈星言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陳淑怡話雖未說全可他猜到對方的意思,再加上秦尚這般阻攔必然是有什么大事瞞著他。 那四顆人頭是他的親人,會是誰? 他的心亂的厲害,久久不能平靜。 秦尚柔聲問:“要回去嗎?” 沈星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不安,他搖了搖頭:“有人要見我?!?/br> 秦尚正納悶誰會來,就見沈星言正望著遠處一個急匆匆趕來的身影,是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統領?!闭旅骱者@一路趕來,頭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老夫想與沈公子談談,還請您行個方便?!?/br> 秦尚本就是未經皇帝允許就帶人走,章明赫也只是客套一下的說辭罷了,他看向沈星言。 沈星言只是點了點頭。 秦尚這才退遠了些。 章明赫這才松了口氣,他這一路疾走,氣息亂了,這才在沈星言身旁坐下,休息了一會。 “沈公子?!闭旅骱招α诵Φ馈敖袢罩?,委屈沈公子了,老夫也不曾想圣上會有此舉?!?/br> 沈星言望著遠處的湖心亭,淡淡道:“階下囚,談何委屈?” 章明赫見他處變不驚,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蘇文瀚教出來的,寵辱不驚,說來,老夫與蘇太傅是同門師兄弟,也算的上你的師叔?!?/br> 沈星言收回視線,看向他:“原是老師的故人?!?/br> 章明赫苦笑一下,說話也親近了幾分:“是啊,我與他雖師出同門,卻志不相同,我縱情山水,他志在朝堂,結果……他死于朝堂?!?/br> 章明赫說到此處,眼中流露出幾分惆悵,蘇文瀚那樣固執的人不懂得轉彎,最終還是選擇死諫,一頭撞死在了承德殿。 “文死諫,武死戰。老師他一生也算求仁得仁?!?/br> 章明赫搖了搖頭,笑道:“他若是知道南淵亡了,怕是得從棺材里跳出來同圣上拼命?!?/br> 沈星言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湖面,他了解自己的老師,倘若知道祁英會反,也許老師會親自提著刀砍了祁英呢。 章明赫道:“我同他不一樣,他這一生勵志做個忠君愛國,明辨是非的賢臣,我不入仕一是做不到真的賢,我這人做事不在意過程,只在意結果,所以……他曾說,我若是入仕必然與他不是同道中人,或許我們會變成死對頭。他說的沒錯,他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們注定背道而馳??晌也幌肱c他為敵,所以,這條仕途就讓他一人走,只盼著他每年三月能來我這山中小住半月,卻不想那年春天再沒等到他,只等到他一封遺書……” 章明赫說著,垂下了眸子,眸中悲傷暗流涌動,啞聲道:“其實,他才是個混球……” 沈星言從未聽過太傅提過章明赫這人,只知道太傅一生未娶,只過繼了個旁枝的孩子養在膝下,每年三月太傅都要告假遠行。 原來是去看他…… 二人沉默著坐在石墩上,氣氛莫名沉重。 半晌,沈星言才開口道:“你來尋我,并非敘舊吧,圣上不會放我離開,你若有辦法,直說便是?!?/br> 他太了解祁英了,這個人需要他,如果他走了祁英會發瘋,會滿世界找他,有時候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們現在這般算什么?可他知道不管祁英多恨他,對他多惡劣,也藏不住對他的依賴,哪怕只是恨…… 章明赫嘆了口氣,從袖中拿出那個瓷瓶遞給他。 “這是合歡噬魂散,一旦服下便不可與人歡好,否則便是劇毒,兩人都會死?!?/br> 第61章 冰窖里的人頭 沈星言看著他手中的瓶子,垂眸思索了一會才明白對方想要他做什么。 “你與圣上本是死局,沈氏不死,朝堂不安,社稷不寧,那五萬大軍永遠不會真心歸順,所以,你只能死?!?/br> 沈星言接過那瓷瓶:“如你所愿,但請師叔答應我三個條件?!?/br> “嗯,你說?!?/br> “放過珩兒,他還小,讓他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長大?!?/br> 章明赫皺著眉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道:“行,我答應你?!?/br> “我身邊有個叫元寶的孩子,他的弟弟meimei被他父親發賣了,勞煩師叔幫他尋回?!?/br> 章明赫蹙眉:“你求我就為了個伺候的太監?” “嗯?!鄙蛐茄渣c了點頭。 章明赫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孩子身上有那人的影子,讓他一陣鼻頭酸澀,他轉過頭,不去看沈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