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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讓她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安深藍隱隱約約的有所預感,只是還不能確定。 于是,時隔一周,安深藍再次踏進那家酒吧。 和平常一樣,酒吧白天極其冷清,一個服務員懶懶地站在那里擦著杯子,安深藍是這里的???,剛一進門就有人和她打招呼。 安姐,你怎么來了 安深藍瞥他一眼,怎么我就不能來 哪里的話看起來不過剛成年的男生聞言,立刻笑嘻嘻地站起來,安姐怎么不能來這話誰說的我讓人揍他!姐,來一起喝一杯唄!嘻嘻正好我想知道歐陽家 旁邊同伴忙拉他的衣服,把他拉坐下,胡亂往嘴里塞了點吃的堵住嘴,然后尷尬地看著安深藍不知如何是好。 安深藍仔細地看了看,男生臉蛋紅彤彤的,一看就是不正常的暈紅,說是沒喝多也沒人信。 視線順著往下,掃到下垂在衣擺兩邊的雙手,被她似笑非笑的視線一掃,更是尷尬得無處安放。 到底還是在上學的學生,父輩的長袖善舞圓滑世故還沒有學會,遇到這種情況尷尬得手足無措是自然的。 她有些無奈,收斂了臉上刻意讓人不安的笑容,淡淡地開口道:別喝太多。 其實這也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默認她不會向他們父母告狀。 小男生們聞言,瞬間喜形于色。 安深藍看在眼里,心下難免有些好笑。 到底是小孩子。 有了這個插曲,安深藍感覺輕松不少,只是嘴角的笑容才剛揚起就因一句話蕩然無存。 吧臺里的調酒師放下手中的器具,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他說:老板一直在酒吧啊,和從前一樣,每天都來。哦,他現在就在,不過在后面睡覺,需要我去把他叫起來嗎 安深藍陷入沉默。 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來看,現在劇情頂多進行了一半,靳蔚給讀者的印象還是一個只存在于男主通訊錄里、一個無關輕重的人物,無論是時間線還是劇情線,都遠不到那段劇情開始。 難道真是她多慮了 安深藍搖搖頭不再去想。問了靳蔚的所在,她拒絕了調酒師的提議,一個人向后面走去。 只是在轉彎處余光一瞥,那個調酒師似乎在她離開后放松地吐了口氣 和她那次呆過的房間一樣的設置,靳蔚躺在床上,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面,其他部分都埋在一片白色里。 黑發零落的散布在枕頭上,側臉安靜得近乎無害,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 安深藍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靠近去看他,他雙眸緊閉,睫毛微微翹起,斜照的陽光把它的影子打在雪白的墻壁上,黑的像墨。 與鴉黑的睫毛遙相呼應的是他眼瞼下的黑眼圈,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現代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黑眼圈,亞健康的標志。 按說這個時候,就要有身處言情小說世界的認知,按照一般劇情,她現在應該走到他床邊細心地幫他掖被子,然后握著他的雙手等他醒來。 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他醒來的那一刻。裝作被他起身的動作驚動,緩緩轉過頭望向他,綻放一個笑容。 這些安深藍真的做過。 雖然劇情俗套了些,但真的很戳人心。 但他把全身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她實在找不到他的手在哪里。 好吧,主要還是因為他并不適合這種畫風。 靳蔚醒來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歪著頭睡得正熟的安深藍。 他明顯愣了愣,按了按眉心,想要開口,卻像是突然卡帶了一般,不知該說些什么。 靳蔚起身走下床去,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他下意識地看向她的方位。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任長發自然垂下遮住她的神色。 靳蔚走過去緩緩在她面前蹲下,側目看著她熟睡的側臉。 他和安深藍不太像。 靳蔚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說是冒出不太恰當,他一直知道這點當然指的是性格,如果是外貌像就實在有點驚悚了。 無論葡萄干還是父母的愛,一旦發覺已經失去了,他就會毫不遲疑地松手,再不去看一眼。 是因為畏懼去嘗試,還是因為主動放棄會輸得比較好看,他說不清,但他知道自己其實還是想要的。 而她是那種明知無法挽回,還固執地不放棄的人,無所畏懼,近乎盲目。 截然相反。 所以他才會下意識關注她。 她很好懂,好懂到他甚至能猜到她接下來會做什么。 但他還沒有厭倦這樣的關注。 感覺有點像初中時第一次上實驗課,一臺白色顯微鏡,幾個透明的載玻片,很單調,很無趣。 卻偏偏新奇而不知疲倦,帶了點莫名的、不知所謂的興奮,明知道結果卻還是興致勃勃,樂此不疲。 或許最初是為了這樣那樣的目的,但他清楚,他更享受也更喜歡的是過程,像是觀察,像是調酒,像是 安深藍。 伸出手輕輕扯了扯她散在臉邊的頭發,她皺了皺眉頭卻依然沒有醒,他再度扯了扯,動作比前一次稍微加重,她還是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