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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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曜倨傲地點頭: 好像確實熱了點。 看著寧淵放了幾塊寒冰進來,還沒等暈乎乎的云曜想起來似乎忘了什么事時,又聽寧淵若有所思地問道: 小祖宗可是困了? 云曜逞強: 沒困。 這樣啊寧淵自言自語: 可我好似怎么聽說喝酒的人越醉越精神,如若不醉酒便容易犯困嗜睡。 云曜當做沒聽見。 過了幾息,水花濺起,細韌修長的雙臂抬起,濕淋淋地對著寧淵伸出來,意思再明顯不過。 寧淵笑著抱起云曜,擦干身上水珠,云曜順著寧淵的手往軟被中一滾。滾進去,又滾出來,最后抓住寧淵的衣角,聳動著身子挪到寧淵懷里,眼睛一閉,這下徹底睡熟過去了。 總算松了一口氣的沒好氣地捏了捏云曜臉頰: 倒真是個小祖宗。 這一次,云曜整整睡了兩日。 小祖宗醒了? 什么小祖宗,好難聽。云曜嘟囔,剛要起身,云曜眼睛一花,又坐了回去。 寧淵扶起云曜,指腹落在云曜太陽xue,輕輕地按揉。 不叫小祖宗叫什么? 曜大人啊。 行。 不僅喝醉酒了酒,還把之前說得氣話全忘了。 可我覺得還是小祖宗這個尊稱更適合曜大人。寧淵認真提建議: 曜大人活了幾萬年,先不說神尊身份,再則所見所識非同一般,我等后輩稱聲祖宗應當的。 你還挺識趣。 云曜閉著眼靠著寧淵,加上xue位被按揉得輕重得當,先前被寧淵一口一個幼崽的氣徹底消了個干凈。 不準再叫祖宗,我還沒死。 好,不叫祖宗。寧淵笑道: 今天曜大人還去喝酒嗎?前日曜大人喝得太厲害,險些將宗主給少宗主的結契喜酒一道喝光了。 喝得頭昏腦脹,已經厭煩酒這玩意的云曜順坡往下滾: 算了,雖然這酒味道還行,又不醉人,既然是留給小狼崽子的喜酒,肯定不能再喝。 曜大人果真善解人意。 花言巧語。 在寧淵懷里又窩了一會兒,玩夠了喝夠了的云曜不想再出去。沒事了繪繪符,累了就變成原形窩在寧淵懷里睡一會兒,醒了又去扒拉寧淵的符筆或者陣法圖。 有時候將地上的布老虎拋來扔去,一不小心砸在寧淵頭上。寧淵也不惱,笑著用靈氣勾跑布老虎,逗得虎崽子滿屋子追。 追累了,又無賴地蹭到寧淵手邊,咬著寧淵衣袖,要寧淵給他揉揉毛胳膊毛腿。 反正在寧淵身邊,云曜怎么玩根本不會覺得膩煩,至于老銀狼,美酒,美景什么的,早忘一邊。 * 萬獸宗。 應垣跪在殿外。 從日落到天明,再從天明到日落。 不知跪了幾日,謝云璟終于從內走出,路過他身邊時,一眼不屑于給他。 過了許久,里面傳來虛軟的聲音: 進來。 房內曖昧的氣息還未消散,坐在床邊的人不著片縷,慢條斯理地理著自己的長發。應垣及時垂下眼,跪在床邊,不敢直視。 他走了嗎? 回師尊,皇尊已離峰。 嗯。聽見確定消息,無論何時,在謝云璟面前黑眸中總是濃郁翻滾的愛意瞬間消散。 饒是垂著眼,還是不可避免看見眼前的肌膚。細白的小腿上青紫瘀傷遍布,觸目驚心。 應垣薄唇輕顫,到底抑制不住輕喊了聲: 師尊。 謝云璟性子暴戾,這段時日久找不到云曜,戾氣更甚,隔三岔五來萬獸宗,所有怨恨一股腦兒發泄在師尊身上。 師尊修為遠不及謝云璟,饒是大乘期,身上的傷也會好幾天才會消減下去。 指尖觸碰到赤足。 足尖微顫,但并未收回去。 手指大膽的握住整個,柔和治愈的靈氣乍現,就在即將碰到小腿上的傷時,一聲冷笑聲從上面傳來。 從這雙冒犯無禮的手中抽出,卻不退反進,挑起應垣下頜。 應垣完全落在上方之人的眼中,冷峻的臉上唯有些驚慌的眸子始終垂下,不敢直視他。 應垣。 師尊 看著我。 應垣手指微蜷,到底不敢違背師尊的命令,終于抬眼直視面前這具美到極致的身子。這些殘留的痕跡,或駭人,或曖昧,但不僅沒有折損半分,反而更加驚艷。 獸尊泛紫的腰身前傾,銀發撲灑而下: 好看嗎? 應垣沒辦法否決: 好看。 聽見意料中的回答,獸尊不怒反笑,改用手挑起應垣的下頜,就在咬破的唇即將落在應垣唇上時,應垣一偏,避開了。 怎么了?指腹摩挲著應垣側臉: 不是覺得好看嗎?總歸是給別人用的,給誰用不是一樣。 獸尊再次傾身而上。 溫木遠。 隨意吐出的三個字瞬間將獸尊釘在原地。 良久。 溫木遠才恍然道: 你還記得啊。 應垣沒有說話,溫暖的手覆上這張美若謫仙的臉,他沒撤掉覆蓋著原本軀體上面貌的靈氣,而是用另一道靈氣,輕輕的,慢慢的,一點點修改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