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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后江弦便在書架上尋找起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迦耶爾點亮辦公桌上的液晶屏,特雷姆縮小版的全息影像便出現在辦公桌上方,他朝迦耶爾行禮,恭敬地問:先生,請問有什么吩咐。 去準備幾套適藍褚的衣服。迦耶爾說。 好的,先生。 特雷姆的影像消失后,迦耶爾便坐在辦公桌邊開始處理今天收到的郵件,江弦也找到一本像是某個冒險家的自傳小說,高興地捧到窗邊的躺椅上坐下,開始邊曬太陽邊看小說。 這是迦耶爾第一次允許別人進自己的書房,很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同意那個人進來了,雖然他之前在樓下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有漏洞,可迦耶爾就是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尤其是他并沒有完全受到納米機器人影響這點來看,最起碼他在大的方面并沒有騙自己。 他沒有騙自己。 當迦耶爾意識到這件事后,整個人就像甩掉了一個千斤重的負擔,身心都變得輕松起來。 就像現在,自己在處理公務,他安靜地坐在窗邊看書,陪著自己,安靜祥和而又幸福。 就連翻動書頁時傳來的沙沙聲都好像變成了一曲寧靜的樂曲,讓他感到放松又自然。 時間靜靜流逝,翻書聲好像好一陣都沒傳來了,迦耶爾的耳朵動了動,抬頭看向窗邊,那本翻開的書倒扣在江弦腹部,而他本人的腦袋已經歪向一旁,不知何時睡著了。 鬼使神差地,迦耶爾站起身,刻意放輕腳步朝江弦走去,生怕驚醒他似的。 陽光溫暖地包裹著那具乍一看很瘦卻爆發力十足的身體,他歪著頭,淺金色的發絲輕柔地覆蓋住他的小半邊臉,帶著稚氣的白皙面龐因太陽的照耀而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就像個鮮嫩多汁的水蜜桃,唇角微微勾起,好像正沉浸在某個美夢中,呼吸輕緩。 毫無防備的睡顏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誤入凡間的精靈。 迦耶爾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如被蠱惑了般緩緩俯下身,就在他的嘴唇就要碰上對方那如花瓣般柔嫩的唇瓣時,書房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迦耶爾猛然一驚,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站直身子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貝爾文。 來人淺棕色微卷的長發被松松斜綁在肩頭,一身休閑西裝使他看上去修長挺拔,只不過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嚴肅。 為什么你這里出現時空門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和我聯系貝爾文的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迦耶爾先是朝窗邊看了一眼,見藍褚沒醒過來,才把貝爾文往外推了推,走出書房關上了門:這次的時空門并不大,光靠監測局的值班人員就可以關閉,用不著你出馬。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貝爾文嘆了口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一定要先聯系我,還好你現在沒事。 這兩下正好拍在迦耶爾被砸傷的部位,使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雖然恢復的很快,但還是被貝爾文發現了,他鎖起眉頭:你受傷了 沒事。迦耶爾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將之前發生的大概和他說了一遍。 當聽見藍褚在臥室發射離子炮的時候,貝爾文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太危險了!作為一個軍校的學生,難道不知道離子炮的威力有多大嗎迦耶爾,你真的應該聽我一句勸,把藍褚從你身邊換掉,他太年輕,也沒有什么實戰經驗,根本不適合做你的保鏢。 不!出乎貝爾文意料的是迦耶爾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了他的意見,而且回絕得如此斬釘截鐵。 可是你 貝爾文還想繼續勸說,書房的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門縫里露出江弦還有些惺忪的半張睡臉,他先是看了看貝爾文,然后又轉向迦耶爾,歉意地笑笑:對不起啊,太陽曬得太舒服,所以我一不小心睡著了。 沒關系。迦耶爾說著,余光看見他頭頂因睡覺而翹起的一小撮頭發,便順手替他按了下去。 貝爾文的表情在看見兩人略顯曖昧互動的那一剎那變得十分難以形容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整理好表情,再次囑咐迦耶爾再遇見這種情況一定要第一個聯系自己之后就離開了。 只不過在他轉身之前,江弦仿佛看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 江弦打了個激靈,默默問青面:你說貝爾文是不是喜歡迦耶爾呀,不然為什么在知道迦耶爾受傷后會這么緊張,而且還一直要求他換掉自己還有最后他看我那個眼神,簡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可怕。 青面一聳肩,賤兮兮道:恭喜江小弦喜提情敵一枚。 第82章 第二天迦耶爾帶江弦去了一個類似無菌室的地方,淺綠色的地板和純白的墻面光可鑒人,慘白的無影燈照得整個空間空曠而冰冷。 江弦坐在椅子上,緊張地看著三個穿白大褂,戴口罩,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連性別都看不出來的人不斷在他身上貼著各種電極片。 一切準備妥當后,其中一個人朝房間單向玻璃的方向點了下頭,兩秒后一種如被針刺般的痛感從江弦手臂內測傳來,與此同時那個在他皮膚下一直閃爍的藍光驟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