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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弦一邊想著一邊挪了挪站的位置。 迦耶爾: 江弦: 迦耶爾: 江弦: 迦耶爾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抬頭看看貼著桌子邊站在自己對面的江弦,終于忍無可忍到:你站我面前干嘛 江弦無辜地眨眨眼:你說讓我不能離開你視線,我怕站旁邊你看不見我。 意識到對方也許是故意的,迦耶爾突然無聲地笑了一下,指指身側的位置說:過來。 江弦走過去,還沒站穩就被他拽著胳膊大力扯了一下,于是江弦便踉蹌著跌坐在迦耶爾大腿上,緊接著就被兩條結實的手臂緊緊圈進懷里。 迦耶爾湊近他的耳旁,濕熱的呼吸化作一條小蛇朝江弦耳眼里鉆去,癢癢麻麻的,只聽他用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既然你怕我看不見你,那就坐在這里吧。 江弦僵著身子,腦袋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結結巴巴地拒絕道:不不不,我還是去旁邊坐吧,元帥大人目光如炬,怎么可能看不見我在哪。 說著便要起身,剛抬起屁股就被迦耶爾一使勁重新按了回去,他的聲音里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不行! 江弦立馬切身體會了一番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剛才只是抓住對方話里的漏洞想小小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沒想到最后卻把自己坑了。 就在江弦苦不堪言的時候,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江弦一驚,便掙扎地更激烈了:有人來了,快放開我 迦耶爾卻不為所動,聲音平靜道:進來。 咔噠門把手發出被下壓的輕響,眼看就要被人推開了,江弦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這時迦耶爾卻突然松了手,江弦立馬像只受驚的兔子般一下從迦耶爾懷里竄了出去。 貝爾文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藍褚站在元帥大人身邊,喘著粗氣,臉頰緋紅,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未來得及消退的驚慌失措與憤怒,就像頭被欺負了的小鹿,反觀元帥大人則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雙手撐著下巴,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自己:什么事 貝爾文垂下目光,停了半秒才走上前,將自己手中的報告放在迦耶爾辦公桌上,語氣卻是江弦這兩天從未聽見過的隨意自然:最近一周時空監測局都沒有發現新打開的時空門,現在局里分析有兩種可能,一是特魯特已經放棄尋找那段時間的時空密碼。 放棄迦耶爾冷笑一聲:以特魯特那種偏執到極點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放棄。 所以我認為你應該會和我有著相同的想法,就是另一種可能,貝爾文說:也者他得到了什么關于那段時空密碼重要的新情報,正在憋大招。 貝爾文的話讓迦耶爾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朝江弦的位置斜了一下,接著他說: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手加強防衛與巡邏密度的,時空檢測局那邊也需要提高警惕,一旦有什么發現立馬通知我。 我了解。貝爾文說著,剛要轉身離去又突然停下,看向坐在一旁沙發的江弦,朝迦耶爾開口道:藍褚 迦耶爾抬起一只手打斷他還未說出口的話:他從今天起就是我的秘書了,一會任職令就會發出。 迦耶爾的話讓貝爾文重新轉身面向他,刻意用一種不會被江弦聽見的音量說:迦耶爾,我覺得這件事你需要鄭重考慮一下,藍褚還太年輕,我不認為他的資歷可以很好地解決一些突發狀況,更不要說保護你了! 無所謂,反正選秘書什么的也只是為了堵住參議院那群老頭總是喋喋不休的嘴。迦耶爾撐著下巴說:況且你認為憑我的身手還需要被別人保護嗎 你總是這么自負,總有一天你會為此吃虧的。貝爾文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弦一眼,才轉身離去。 被對方如此篤定的警告,迦耶爾也不覺得生氣,貝爾文和自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和自己相比他的性格則要穩重許多,很多時候他甚至覺得與自己同歲的貝爾文更像自己的兄長,每每這時,他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二十年前去世的jiejie。 迦耶爾緩緩閉上眼睛,將那些會讓自己露出破綻的情緒重新埋進記憶的淤泥里,又轉頭看了眼江弦,正好對上他偷看自己的視線,對方杏仁般的眼睛在和自己對上后立馬驚慌地移開,不知為什么,只是這短短的千分之一秒的對視,便叫迦耶爾的心跳驟然慢了一拍,一種如被溫水浸沒的感覺油然而生,讓他不禁開始懷疑,有著如此清澈純粹目光的人真的會是一個臥底嗎 也許他對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如果他沒說謊,又為什么不愿意把榮光騎士團的信息告訴自己呢甚至連如何與對方聯系傳遞情報都不愿說;可如果他說謊了,那這些說辭也未免太低級、太矛盾、太危險了,作為一個臥底,又怎么會蠢到犯這種低級錯誤 藍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弦無聊地坐在沙發的角落里,努力讓自己與房間背景融為一體,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迦耶爾想起剛才的事又繼續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