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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面呵呵一笑:行呀,只要你不怕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在江弦好不容易躲躲閃閃,膽戰心驚地走到花園深處的假山群時,終于松了口氣,與別處地獄般的場景相比,這個地方十分清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就在江弦準備按下宮燈上的機關時,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同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說:別動!你偷偷摸摸溜到這種偏僻的地方,想干什么! 江弦嘴角一勾,順勢借著力向后靠去,撞上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舉起雙手勾住身后人的脖頸,仰起頭道:黑燈瞎火,犄角旮旯,當然是會情郎啦。 裴異微微一哂,借著身高與江弦接了一個纏綿的吻,鼻息交錯,吻畢,又不舍地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從背后摟著他問:你知道是我我明明偽裝聲音了。 聲音是可以偽裝的,但氣味不行。江弦得意道:主調是檀木,副調是溫柔與清冷并存,屬于你的獨特的味道。 裴異啞然失笑:你是屬狗的嗎靠氣味認人。 江弦問:如果這次是我在你背后,你會不知道嗎 裴異將頭埋在他肩窩深深嗅了一口:不會,我也記住了你的味道,就像雨后青草的清香。 青面被兩人rou麻到無以復加,狗糧一盆盆的往頭上倒,終于忍不住幽幽道:你們再在這兒聞來聞去,天就亮了。 啊,對!江弦趕忙推開裴異:干正事干正事。 兩人一起朝鐘燕塵被關的地方走去,這一路已經見不到一個活人了,江弦走在裴異身邊,感嘆道:你今晚還真是夠夸張的,整個皇宮的人都快被你嚇死了。 裴異哼了一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江弦嘟囔到:我覺得就算沒做虧心事,正常人見到那種場景都會被嚇尿吧 兩人在一面被做了機關的宮墻后救出了鐘燕塵,江弦把一切都告訴了他,這個暴脾氣的二皇兄立馬氣得雙眼泛紅,咬牙切齒地就要去召集禁衛軍捉拿郭淳翰。 裴異遣散了一眾阿飄,剛寂靜下來沒多久的皇宮立馬又因為二皇子帶兵進宮拿人而變得再次喧囂起來。 當朝陽在地平線乍放出第一縷璀璨的霞光時,江弦摟著裴異,悄聲道:趁著一團亂,我們逃走吧。 好。裴異看著他,眼眸因朝陽而變得金光閃閃,笑容卻比朝陽更加燦爛。 兩個月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南方小鎮,雖已時值初冬,但小鎮里卻不覺寒冷。 江弦坐在窗邊,窗外正淅瀝瀝下著小雨,雨水淡淡潮濕腥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屋檐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斷線珠子般墜落,門外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沖刷的一塵不染,雨滴墜入不遠處的河水中,激起一片片漣漪。 披著蓑衣的船工撐著烏篷船從窗口劃過,和著遠處景物被煙雨染得一片朦朧,好似一副美麗的山水畫。 裴異為他披了件衣服,在他身旁坐下,與他一同眺望遠方。 江弦很喜歡這樣,彼此不用交談,只是安靜地坐在一起也能感受到無限幸福。 只是這幸福,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你在想什么裴異溫暖的手指撫過他的眼角,帶來一絲涼意,江弦才驚覺自己哭了。 沒什么。江弦順勢打了個哈欠,鼻子囔囔道:可能是困了。 裴異定定地看著他,神情疑惑,直把江弦看得心虛,移開視線,才嘆了口氣,站起身將人打橫抱起,朝屋內走去。 你干嘛呀!江弦猝不及防,驚呼出聲,連忙勾住裴異脖子。 你不是困了嗎我抱你去床上睡覺!裴異說著,已經跨進臥房,將江弦往床上一扔,欺身壓上,在他嘴唇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疼疼疼疼江弦一邊呼痛,一邊伸手推他。 別動!裴異壓著他的手,低低喝了一聲,制住江弦的掙扎:你最近的樣子很不對勁,總在發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累一下,累到再也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滿腦子只有我一個人的地步。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裴異說到做到,來來回回把江弦折騰了個夠嗆,直到他嗓子都叫啞了才停下。 事后,整個房間充滿了情|欲過后的味道,連屋外的清冷的水汽都無法將之冷卻。 裴異摟著江弦,用舌尖舔去他眼角的淚水,笑道:這次的眼淚是甜的。 江弦把頭往他懷里拱了拱,抬頭瞅他,裴異的嘴唇因放肆的吮吻而變得格外紅潤,皮膚白皙,好像玉雕一般。 真好看,江弦心想,真不想離開 江弦伸手去摸他的臉,被對方一口叼住手指,細細舔舐,癢癢麻麻的感覺,直往身下匯去。 裴異看著他的變化,狡黠一笑:怎么,還沒滿足嗎 不不不!江弦忙抽回手,啞著嗓子拒絕:再來我就要死在床上了。 裴異笑著把他重新摟好,問:初云,和我在一起,你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