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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弦面如死灰地放下手機,心里不停地吶喊著:我介意我介意我超介意!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晨|勃了還是看你看硬了啊啊啊啊啊!!! 之后的日子里,衛綺陽依舊忙著每天努力地拍戲,江弦則會經常抽空去替他照看衛綺月,隔三差五也會去劇組看衛綺陽。 原本為之前的事,江弦還是感到有些尷尬的,可忍了幾天后卻發現他總是會不自覺去想衛綺陽在劇組有沒有被欺負,拍戲的時候有沒有受傷,助理有沒有照顧好他整天絮絮叨叨,簡直就像個擔心獨自出去野營的兒子的老媽子一樣。 最后連青面都看不下去了,連哄帶騙地給他做了一天心理工作,才把他又哄去了劇組。 衛綺陽有了粉絲,偶爾還能遇見粉絲探班,每次粉絲帶給他的小禮物他都會笑著收下,看著迷弟迷妹們滿眼冒著幸福的小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衛綺陽,江弦心情也會變得特別好,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衛綺陽取得的任何榮耀,哪怕只是他人一句隨口夸贊,都會讓他感到比夸自己還高興。 對于這點,他仔細想了想,最后覺得,這大概就是養成游戲的最大樂趣吧,把對方的閃光點借由自己傳遞出去,無限放大,看著他如同洗凈灰塵的鉆石般越來越閃耀,真的特別有成就感。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按進度,《星河探》已經拍攝過半,衛綺陽的狀態也越來越好,簡直像與仇星河這個人融為一體了。 這天早上剛下過一場小雨,天上的陰云還未散凈,空氣中滿是雨后濕潤的氣息,還帶著微薄的涼意。 江弦到達星河劇組的時候,衛綺陽和左涂正在拍一場打斗的戲。 兩人吊著威亞從一排屋檐上飛奔而過,很快衛綺陽就追上了在逃在前面的左涂,他將手搭上左涂的胳膊,而左涂需要回身掙脫他的鉗制。 意外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那會兒江弦正在聽編劇說他們臨時改動的戲份,周圍突然傳來一片驚呼,他抬頭望去,被嚇得心跳險些驟停。 只見接近兩層樓高的仿古建筑上,衛綺陽正趴在屋檐邊,探出半個身子死死拉住身體墜在半空的左涂的胳膊。 江弦趕過去的時候周圍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左涂拉上來了,建筑物下的水泥地面上散落著許多破瓦片,還有好幾滴血跡。 他聽見被拉回屋頂的左涂大喊著:衛綺陽受傷了!快送醫院! 衛綺陽剛被從屋頂送下來,就看見江弦慌里慌張地迎了上來,眼眶紅紅。 只這一瞬間,他就覺得胳膊上的傷口竟一點都不疼了。 怎么了怎么了江弦沖上去想拉著他檢查到底傷到哪了,沒想到剛一碰到他右肩,就聽見那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江弦像被燙了似的立馬松了手。 沒事。衛綺陽翻過胳膊給他看傷口:剛才拉著涂哥的時候被破碎的瓦片劃破了。 尖銳的瓦片刮破了衛綺陽的戲服,在上臂內側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已經把整個袖子都浸透了,江弦光看著就覺得超疼。 衛綺陽原本只是想看看他擔心自己的樣子,沒想到等他真看到江弦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后,胸口就瞬間就像被塞了團濕棉花,悶得發疼。 他心疼地揉了揉江弦的發頂笑著說:只是看著嚇人,其實沒那么嚴重,你別露出一副我要死了的表情。 江弦聞言立馬瞪了他一眼:呸呸呸!不許瞎說,走,送你去醫院。 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后,江弦和衛綺陽的助理一起把他送去了醫院,在去醫院的途中江弦才知道樂事故的來龍去脈。 原來剛才在左涂轉身時動作太大,加上剛下過雨后的屋頂有些濕滑,他腳下沒踩穩,就滑了個趔趄,本來吊著鋼絲也沒什么,但可能是鋼絲的卡扣沒扣好,偏偏在那時突然彈開,還好衛綺陽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然要是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左涂恐怕就不能繼續拍《星河探》了。 江弦在聽了衛綺陽的話之后不禁感到一陣唏噓:這道具師也太不負責了,你以后再吊威亞一定要自己仔細檢查一下。 嗯。衛綺陽笑瞇瞇地點頭答應。 受傷了還笑那么開心。江弦嗔道:你怕不是失血過多變傻了吧 沒有,衛綺陽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如果你非要說我傻了,那我也是因為看見你擔心我高興傻的。 江弦:mama這個人又撩我! 好在衛綺陽的傷的確不算嚴重,戲服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所以傷口雖然有點長,但并不深。 到醫院后不久,劇組的副導演、監制和左涂的私人助理田小胖也來了,在知道他的傷并無大礙后皆松了口氣。 消毒包扎并打過破傷風之后,一行人又一起回到了劇組。 一路上田小胖一改之前對衛綺陽的態度,說了不少感謝與夸他的話。 江弦看著田小胖那張快笑成菊花的臉,腹誹到:看你那一臉諂媚樣,好像之前背著說我們衛綺陽不好的人不是你似的。 衛綺陽卻一直笑著聽他叭叭叭。 江弦對青面說:我突然發現衛綺陽涵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