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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別過,這句話可真是刺耳。意滄浪皺起眉:你想要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勢力 血族不存在真正的盟友,魔秘的和平只不過是一張脆弱到誰都不愿相信的廢紙,而光明神殿如果要清繳,相信那些人族國王也不會放過這個能夠鏟除自己國家背后黑手的機會,至于魔黨內部,只要有足夠的條件,將老大干翻取而代之的成果能夠吸引無數垂涎。 或許是到了這個時候,意滄浪才能如此深切地意識到現在的克勞斯面對著什么,而自己曾經又錯過了什么。 用一種當初的雅撒都不曾接觸過的角度。 是,我能,也只有我可以。 風輕云淡的語氣中,卻暗含著理所當然的自信。這是克勞斯掌控了魔宴無數年樹立起來的自信,也是對自己價值無可替代的把握。 是的,你當然可以,我的國王。 曾經的你可以,現在的你當然更可以。 或許成為喬舒亞對于意滄浪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身為雅撒的他不知道,而成為喬舒亞的他知道,卻無能為力。 意滄浪深深地看向克勞斯,用無比認真的語氣道:我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說保護你,所以,你能向我保證,你會好好的嗎 既然無能保護,便不做拖累。如今的我不可以,但終有一日,我會成為那個能夠站在你身邊的人。 克勞斯在他的注視中點頭:你放心,這點小麻煩還擋不住我。 好,我放心。意滄浪嗯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顆冰晶的銀鏈。這是血族用以保存珍貴血液的方式。他對上克勞斯驚疑不定的眼神,笑了笑開口,我已經無法保護你,那么,也只能努力讓自己不做拖累了。 這是我那滴精血,你不必如此未說出口的話,卻被意滄浪輕輕的一吻堵在了唇邊??藙谒广等坏乇牬罅搜?。 而偷襲成功的意滄浪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只是想試試,沒想到克勞斯居然真的毫無防備。 頓時心中一軟,仰頭便將那滴心頭血融化了吞服下。 體內瞬間升騰起一股劇烈的疼痛,暴漲的充盈在迅速盈滿四肢百骸后,又轉而開始不斷向外沖擊,在這個不斷碎裂又重組的過程中,一絲奇妙的,血脈上的聯系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意滄浪的動作快得克勞斯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瞬之間臉色煞白,被疼痛刺激得緊咬下唇,卻強自鎮定的抬頭對著自己道: 我知道服用之后的后果,無非就是從此我的體內會流淌你的血液。如果父系血液能夠讓你對秘黨的局勢多一點點放心,那也足夠了。 服用過高強度的心頭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意滄浪就已經算是半個勒森魃人了,對相當于他的初擁之父的克勞斯,則會產生一種近乎膜拜的敬畏。這種被掣肘的威脅才是很多血族不愿意去嘗試的,一旦被心頭血所牽制,除非服用超過這滴心頭血品質、或者自身水平超過該血主一個大境界,否則根本難以完全擺脫這種控制。 意滄浪,相當于是主動把自己的命遞到了克勞斯的手里。 真是個傻子。 真是個傻子。 克勞斯不但這么想了,而且這么說了。而他面前的這個傻子,卻只知道故作天真的笑。 你為什么,總是出乎我意料的狡猾,又跌破我想象的愚蠢。 你以為我稀罕你的表忠心么,暈也不該暈到我面前。你這樣,真是該死??藙谒棺炖锿鲁龅脑捳Z帶著壓抑的怒火,然而他的手,卻輕顫著想要一次次地拭去他的汗珠。 真是個傻子。 意滄浪醒來的時候,克勞斯已經離開了,帶著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卻在意滄浪手中留了一條完整的銀鏈,不是那條之前被意滄浪拿來存放他心頭血的冰晶項鏈,而是另一條血玉掛墜。 是克勞斯一直戴在身上的項鏈,意滄浪作為雅撒的時候看到過無數遍。此刻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屬于克勞斯的凌厲冰冷的氣息。 而他留下的紙條上,卻只輕描淡寫道:一條換一條,這一根算是留給你做個紀念。 好一個紀念。 意滄浪輕笑一聲,握緊了。 這次服用克勞斯的心頭血的效果,他當然是帶了點風險的。雖然有洗髓丹做后手,但畢竟不知道有沒有主神窺視,貿然動用的結果他并不想去想象。如果不是他感覺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握程度差不多了,也不會去如此冒險。 然而吸收的結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雖然疼了點,但意滄浪驚訝地發現竟然幾乎沒有多少浪費,相反,克勞斯的血液中似乎有一部分與自己體內的血液形成了共鳴,融合得非常之迅速,他的主要疼痛,也是來源于這太過迅速的能量暴增。 只是當時他正在全力吸收轉化那些能量,自然沒有多少心思去琢磨這種異樣究竟從何而來。而如今情況穩定下來,意滄浪才有閑暇發現,一直裝死的系統任務面板忽然跳出來了一行字,由原本的灰色點亮為綠色。 基礎任務二:為喬舒亞報仇。發現任務線索,任務正式開啟。 嗯竟然是那個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任務二有了新的進展 他吸收的克勞斯的心頭血,與喬舒亞未報之仇之間,看來還有一處遺漏的連接不曾補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