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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到最后,好歹也過關了嘛六六聲音中有些抖,它努力想要避免被小心眼兒宿主察覺自己在憋笑,還要小心翼翼地照顧到宿主那顆自尊心,也是能干極了。 可惜它的安慰對象絲毫沒有體會到小系統為他cao碎了心,只勉強一扯嘴角,那張清冷如仙的俊美玉容上顯出一絲笑容。 [微笑中帶著一絲媽賣批.jpg] 無需多言,六六已經懂了這表情下的暗示。 六六一抖,連忙又審核了一遍排隊中的語料,將偷偷摸摸溜進來的那幾句哈哈哈哈及時地毀尸滅跡。 然而即使此刻玉求瑕先生的表情已經如此危險,然而若是不了解他的人看見,卻恐怕還是會被那清冷高華的仙姿所迷,陶陶然不知所以。 誰教他現在的女裝打扮,的確看著就削弱了不少威脅性呢 沒錯,就是女裝。 作為一個耿直的女尊世界,從此世的女裝中便能看出女權至上的鮮明特征:不但有方便活動的學士服、武將袍,同樣也有各色繁復襦裙以供外出游玩、出門宴飲、閑居在家或是祭祀禮典,充分滿足了女尊男卑世界中掌權者的各種心理需求。 相對而言,承擔相妻教女之責的男子衣飾則沒那么多花哨,且時下風行弱柳扶風、清水芙蓉、蕙質蘭心那一票兒的美佳郎,因此無論是否出嫁,男子衣著多以清淡素雅為主。當然,實際上也有不少愛美的佳人偷偷將妻主的各色服飾穿在身上,描紅妝、貼花黃,攬鏡自照卻也只能算作閨房情|趣,難堪大雅之堂。 結果解釋,穿越而來的意滄浪對此接收毫無違和。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他只是忽然想要裝B、人設腦洞一開,隨手糊出來的君子虛這個人設,居然給自己搞了個大麻煩。 ※ 當時他說出君子虛的真相,然而蘇遺奴卻仍是一臉不信:除非那君子虛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教我如何能信 好吧。 玉求瑕正要小心翼翼地哄他高興,自然不愿意在這等小事上拂了他意,便當著他面給自己上了妝盤了發。 他多次輪回,會點化妝,加上從六六幫忙調整信息素和自己收集的黑科技,不過片刻便從一個清高絕世的翩翩美男子變成了略顯英氣的俊俏姑娘。 莫說,也不知是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玉先生身上那對于此間男子來說有些太盛的氣勢,擱在女子身上,起碼在蘇遺奴看來,倒是意外得和諧呢! 然后、然后 阿玉這樣真是好看,不若日日如此,也好光明正大在我身邊相伴 蘇遺奴眼中閃過驚艷,雙目中水光瀲滟,竟是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期盼,看得心如鐵石的玉先生心也軟了,石頭也化了,更別說這還是兩人心意剖白后的第一次夸獎,教人如何能拒 底線本就模糊,原則早已喂狗,玉先生仔細一想,便是扮作女人,也不過化個妝的功夫,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然,有些時候蘇大人今日臨上朝前揉著腰、咬著牙、冷笑著地威脅玉先生:昨日答應你一同出門,只如今朝中風聲鶴唳,萬不可引人注意。 蘇大人轉過身,將正做小伏低給自己更衣企圖讓自己消氣的男人鎖定在視線中,圖窮匕見:所以阿玉可要記得做、女、兒、家、打、扮! 女兒家打扮面對著下人戰戰兢兢送上來的一摞襦裙步搖發簪玉先生捂著胸口差點咳出眼淚。 阿玉姑娘,主人臨行前已經吩咐奴婢,為你準備了今日出門的衣裳。 阿玉姑娘: 總之最后,盡管冷漠成了一張表情包,但意滄浪還是屈服于美色勢力下。 為了能夠光明正大捏捏美人小手什么的,不就是女裝么!他穿了! 有一就有二,不久后,一名為白玉游俠女郎投入錦繡坊中成為蘇宦郎的門客,短短數日便成為了手握鎮西軍兵權、權傾朝野的御禮司監并錦繡坊主蘇宦郎的心腹愛將,常常便要跟隨蘇大人出席各種儀式祭典,或者受邀參加各種宴會,姿容絕世,而氣勢不凡,實力深不可測,令人高山仰止,譬如毓王之流,縱然恨得咬碎銀牙,然而諸多試探手段都如泥牛入海,反讓自己越發心驚膽戰,忌憚十分。 只是度過了初時的任性,蘇大人也曾經隱隱覺得有些內疚。反倒是本就底線沒有多少的玉先生,殷殷切切地給蘇大人斟滿了杯中透明的酒液,笑得描摹精致的杏眼彎彎: 我心甘情愿吶。我見過蘇大人獨自在酒宴上的模樣,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里,連發絲都透著薄涼和冷清。從那時起我便告訴自己,我愿傾盡所有,只求此生相伴,為你驅散陰霾。 這么猝不及防的情話真是有些犯規,蘇大人一個恍惚,只覺得周圍喧鬧的觥籌交錯都成了面前這男人的背景。整個世界,只有他是真實。 下一刻就見他一秒改容異色,雌雄莫辯的臉上勾起一絲不正經的笑:有沒有很感動那今天晚上 蘇大人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撇開頭,在厚顏無恥的家伙黏糊糊湊過來哀哀乞求半天后,輕輕嗯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