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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求瑕被戀人這難得可愛又遲鈍的反應給一箭穿心,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他忍不住將兩人距離拉近了些,額頭相抵,鼻尖充斥著對方的氣息,輕聲道:那你來確認一下,這個夢是不是真的 蘇遺奴聞言微微睜大了眼,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是意動。 是真的么他喃喃道。玉求瑕只是噙著意思笑,凝視著他的目光溫軟得如同一潭秋水,沉浸在那樣的目光里,讓蘇遺奴恍惚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算有再膽大包天驚世駭俗的想法也是能被這雙溫柔的眼縱容的。 這樣的縱容或許比酒中的藥性更加惑人。本就顫抖的心弦,終于被撩撥著從心門一角怯生生地探出。玉求瑕感受到對方不再沉靜的吐納,凌亂地呼在臉上的氣息中帶著潮意的冷香,然后,一個又濕又軟的吻落在了頰邊,又轉至耳垂,仿佛一個孩子般無邪又怯懦。 玉先生的喉頭上下滾動間,背肌已然下意識地繃緊了。 其實意滄浪實在不是一個傳統普遍標準上的合格主角攻,他不但在處事上整日愛玩裝乖示弱博同情,而且在不可描述的時候都不合格: 既不能一夜七次,也沒有電動馬達,甚至連一個合格攻君的最基本的任你哭哭啼啼哀哀乞求我自巋然不動坐懷不亂的職業cao守都沒有。 事實就是這么殘酷,意先生他全身到處都是敏|感|點,光是被舔舔耳垂,從脊椎到腳踝就仿佛過了電。 這真要說起來得追溯到許久之前,曾經意滄浪還是個溫和良善如小羊羔似的英俊青年,卻不幸遇到在盒子中輾轉輪回已成積年老鬼的癡|漢秦卷。 經過一番大家都知道、文字換算成txt格式大概差不多1M的不可描述之后,秦卷收獲了一只體貼聽話又忠犬可愛的美貌誘攻,完成了所有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受躺平享受的人生目標。 以前有人說男性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聽說此事的秦先生趴在意滄浪的身上,邊笑瞇瞇地享受著,邊含糊不清地瞇起鳳眼,促狹著笑: 那大概滄滄是靠全身來思考的吧。 且秦先生的壞心眼是無休無止的,彼時他捧著意滄浪精致的臉龐,對著那雙情濃時便濕漉漉的puppy eyes滿是憂愁地感嘆:他們說當1號的起碼得一夜七次才合格呢,滄滄,你可怎么辦呀~ 哎,老司機車速開得有些快。 彼時還能厚著臉皮,夸自己一句溫和良善的意滄浪被秦先生臊紅了臉,然后顫著身挺腰將人cao勞了一個通宵。 嗯,受限于生理局限,一夜七次我是做不到的,一次一夜怎么樣 好吧,好吧,總而言之,這些怎么都不能算是玉求瑕的鍋,當然洗髓伐毛后的身體確實五感通達,但也沒見修仙世界里的大能一個兩個都成全身G點自帶辣文屬性的抖M不是這鍋是意滄浪的,甩都甩不掉。 說這么多,乃是因為這番種種皆出自玉先生本心,在耳垂被叼住那一剎那,內心戲總是很多的玉求瑕先生腦內脫韁的意識流便呼嘯著跑過了天上人間。 畢竟先前那個世界里,愛人秦卷的靈魂碎片周彷乃是一名稚弱可愛、綿軟溫柔的科技宅,雖然自閉導致自衛性強了點,但對于已成老流氓的意滄浪先生而言,撬開烏龜殼之后的彷彷實在稱得上溫柔無害怎么能與此世這位妖艷危險罌粟花似的大型食rou屬美人相提并論 于是在這一天,勉強算起來孀居已久久曠已深的意先生終于再次體會到了被愛人支配的戰栗。 意滄浪恍惚間有些懵,然而身體已經自覺自發地起了反應。作為一個清新脫俗且被馴化良好的攻君,即使只是思無邪地親了下耳垂,他已將剩下的十八般烹調手法在腦中濾了一遍。他輕喘了口氣,下意識想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些,讓新鮮空氣幫著冷靜下大腦的熱度。 當然,他倒是很樂意臣服于女王大人的yin威之下,可現在在這情形下OOC掉白壁求瑕玉公子的人設顯然還不是時候。 玉求瑕剛剛想要拉開些兩人間的距離,卻聽到蘇遺奴像是終于確認好了一般,滿足地輕輕喟嘆。 這時候兩人的氣息彼此交融,難舍難分,似乎是藥力發作,蘇遺奴身上溫度比從前還要高些,而玉求瑕那不再被主人克制著強行制冷裝病的身體此時也被戀慕之人所感染,兩人的體溫彼此交融。 對于玉求瑕來說,不需要什么藥物、酒力,此刻雙目迷離、兩腮微醺的蘇遺奴本身就是最好的一味情藥。 這聲輕輕的喟嘆終于打破了他的掙扎,什么人設什么劇情都可以去喂狗,他只想要眼前這個散發著無限魅力的愛人。 像是看到了玉求瑕眼中燃燒的火焰,蘇遺奴輕輕地說:原來是真的。他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在晃動隱綽的燭火中,化成點點虛無。 語氣中重重疊疊著些深沉的東西,玉求瑕甚至來不及分辨,這空落落的聲音中仿佛帶著巨大的空虛,讓玉求瑕從心底泛起一陣心疼,他慌忙哄道:是,是真的,我在這里,就在你的面前。 不是夢似乎是這個事實超出了他的認知,蘇遺奴顯得有些茫然。 不是夢。玉求瑕力求用肯定果斷的話語給迷茫的愛人一個許諾,他說道,我就在這里,你能感受到我的溫度,我的氣息,我的存在。這一切不是一個夢,我的病已經在機緣巧合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