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后帶球跑_分節閱讀_227
這完全不正常。 姜初亭突突猛跳了兩下,已經有所預感,轉身嚴厲叮囑魏加道:“看好星兒,不管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許出來?!?/br> 魏加感受到他語氣非同小可,連連點頭,小人書也丟一邊了,張開雙臂以保護的姿勢守在床邊。 姜初亭這才拉上房門,踏著階梯,往樓下走去。 大堂一樓,掌柜小二還有其他客人都不見了蹤影,唯獨一張桌邊一站一坐兩個人。 站著的是手握長劍一身黑衣的墨林,坐著的那人錦衣玉冠,他的眼睛被白色的絹布蒙起來了,一身的矜傲冷冽之氣。 他不說話,只是往那一坐,便是無形地震懾,令人膽寒。 果然來了。 所以,剛才就不應該答應讓林知出去。姜初亭迅速調整氣息,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被蒙了眼什么都看不到的裴璟準確無誤地將臉轉向他的那個方向,嘴唇抿得死緊。 姜初亭掀衣擺,跪地行禮:“草民見過陛下?!?/br> 一聽到他的聲音,裴璟抬手捂住猛烈絞痛的心口,表情已經開始扭曲,十分陰沉駭人,他問道:“離開我,出了宮,你過得可好?”那幾乎恨出了血的感覺,好像姜初亭只要敢說一個“好”字,立馬就會一刀殺了他。 姜初亭道:“多謝陛下關心,一切和從前無異?!?/br> 裴璟心寒地冷笑了一聲:“無異?你無異,可是朕有異!急需把你扒皮拆骨,喝干凈你的血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姜初亭不做聲。 裴璟猛地站起身來,推開要攙扶他的墨林,扶著桌子步伐不穩地走到了姜初亭面前,一伸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揪起來。 兩人隔得極近,幾乎是面對面。雖然刻意蒙上了布看不見姜初亭,但一靠近這個人,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裴璟仍舊沒能克制住洶涌的情動,話還沒說出來,身體一陣劇痛,哇得吐出一口血來,蒼白的唇都被染滿了濕紅。 墨林大驚:“陛下!” 他想把裴璟攙走,卻再度被他推走:“滾開!” 墨林的手縮回去,一臉憂心忡忡。 姜初亭連忙將他扶坐回椅子上,想離他稍遠些,卻被裴璟死死攥緊了手腕:“你以為朕是什么菩薩心腸,會放任你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告訴你,做不到!就在方才朕已經把他給抓了,朕要親手折磨死他,然后將它五馬分尸!” 裴璟對他說的大多是放狠話,但對林知就不是了,尤其是此時此刻,他說了肯定就會做到。姜初亭后頸發寒,艱澀道:“陛下,你就放了林知吧?!?/br> “你還敢求情?!” 姜初亭眼眶發紅哀求:“林家試藥的事他是無辜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手上也沒沾過人命。你就放了他好嗎?” “不可能?!迸岘Z的氣息明顯因為兩情花的發作越來越虛弱,可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咬牙切齒,充滿痛恨:“朕之前說過,會找一個讓你無話可說的理由殺了他,現在重新告訴你,就算沒有任何理由我都可以殺了他!你就算恨我,又能奈我何?” “陛下!” “別說了,說什么都沒可能,他必須死?!迸岘Z語氣冷酷,沒有任何余地。 說完他又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又帶出了血。 姜初亭喃喃道:“小九,你別逼我……” 裴璟下巴滴著血,嘶啞著低吼:“是你逼我!你不愛我,那就恨我,將我恨進骨子里,永生永世都忘不掉我!” 墨林實在不能忍了:“陛下,您真的不能在和他說話了,趕緊隨屬下離開吧?!?/br> 姜初亭靜立片刻,重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把那枚從出宮起就一直隨身攜帶的青色環形玉佩拿出呈上。 他低聲道:“這枚玉佩是我生星兒那天陛下所贈,陛下可還記得,當時發誓答應過我什么?” 裴璟眼睛被蒙著看不到,手中被他塞了那枚玉佩,登時怒不可遏:“朕是答應你,饒了你的命,不是他的!你休想……” 姜初亭打斷道:“林知就是我的命?!?/br> 裴璟的身體狠狠僵住不動了。 姜初亭脊背挺直跪著,泛紅眼睛望著他一字一字清晰道:“還望陛下能遵守承諾,不要食言,一定饒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