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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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這么貴重的首飾,就戴在這個搶了原本屬于她的男人、地位的女人身上,木云心說,這個叫夏天的,也不怕被這好東西折了壽! 這些穿的用的也就算了,更讓木云嫉妒的,還是季老爺子的態度——能夠親自在宴會上講她介紹給大家,季家對這姑娘的認可程度,顯而易見了。 而這,就更讓曾經被季家二老厭惡,甚至趕出季宅的木云目眥欲裂了——憑什么,憑什么她都已經是木家的小姐了,季家二老都看不上她,對于一個落后國家土生土長的平民,竟給予了如此的優待。 甚至,這都不是優待了,說是厚待、厚愛都不為過—— 木云原是不知道季家送給夏天的那個農場的具體價值到底有多大的,她只是光看著夏天的高光登場亮相就已經控制不住心里的嫉恨、惡念和滿滿敵意了,眼神不禁就泄漏了她的心思,讓夏天察覺到了。 而后面大家自由社交的階段,木云更是從客人們的談話中聽到了關于那個農場的情報,這才知道,季家竟然給了這個夏天多么令人乍舌的龐大財富。 若是剛才夏天出場,只是木云這個作為“情敵”的很有些不忿的話,此時聽說了農場的事,連同木云的那個媽,都一起不爽了起來。 這母女倆表現的就跟人家是搶了她們的東西似的:“季家人也虧得能把生意做得這么大?好好的祖產就這么給了個外人了,腦子有病不是。也不怕這女人以后跑了,那農場豈不就便宜外人了,白送可還行?” 母女 倆恨恨地在角落里嘀咕詛咒,外放的惡意通過眼神傳達出來,她們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卻不知夏天、裴宴陽,甚至季老爺子他們,都已經察覺到了她們的不禮貌。 木原輝因為生意上的事再次求到季老爺子面前的時候,老人一句他說的話都沒接,只告訴了這男人一句:“先去把你的妻女管好了再說別的吧。在我家的宴會上對我的小輩惡意滿滿,這就是你木家的誠意嗎?” 季老爺子這句話說得可不算輕了,也算是給木原輝指出了條明路,為之后他外孫動手處理木家,點明了原因——是你們先來招惹挑事兒的,那就別怪我季家予以相應的回擊了。 那時候,裴宴陽已經被季老爺子叫過去,祖孫倆商量好了一些對策了的。所以在宴會上他們才沒直接把木云母女倆給趕出去,也算是給木家留下的最后一點點顏面了——反正以后這樣等級的宴會她們應該也是沒什么機會再能參加了,珍惜最后的好日子吧…… 木原輝得了季老爺子的話,喪氣又帶著怒火的回到宴會廳,遠遠的就看到那對愚蠢的母女倆,正站在角落里,目光凝視著夏天和裴宴陽的方向,眼里全是不平和嫉妒以及就要溢出來的惡意。 這一下,木云兩母女再想解釋狡辯都不能了,木原輝自己想想,要是自家請客,來的客人這么個態度對著主家,他肯定也受不了,把人趕出去都是輕的,季家一晚上都沒啥動作,已經是人家大氣了。 木原輝沖過去要帶走木云母女的前一秒,木云正做好了心理建設,打算穿過半個宴會廳,上前去跟夏天說兩句話的—— 量裴宴陽也不敢真的在這樣的場合對自己怎么樣,木云心想——我就上去提醒提醒這姑娘,你那看似寵你寵得沒邊兒的未婚夫,其實跟我同床共枕過,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呢,還能不能這么開心愉快的過完這個專門為你準備的美好夜晚。 秉承著我不行也不能讓你好過的原則,木云都組織好語言了,就要往夏天所在的沙發方向走去。 卻不想還只是邁出了第一步,手腕就被木原輝給使勁拉住。抬起頭,她就對上了一對充滿怒火的恐怖眼神,嚇得木云渾身一抖。 “你們倆 ,現在就跟我回去。不要廢話不要解釋,我一句都不想聽,趕緊給我閉嘴往出走!” 木原輝這會兒那被又有了兒子的喜悅沖昏的腦袋,一下子都清醒了。 此刻的他非常后悔,今天怎么就同意帶了這對搞風搞雨的母女倆來這樣的場合。 非但他請求季家跟木氏合作的機會徹底沒戲了不說,而且從剛才季老爺子的話里,他也算是聽出了,這母女倆的表現是徹底得罪了季家人了,今后人家會不會找他們家的麻煩都還很難說呢。只這一個念頭之差,可是捅了老大的簍子了??! 要不是念著這女人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兒子,木原輝是真的動過把這對母女倆趕出家門,跟他木家斷絕關系以求自保的念頭的。 不過現在考慮到兒子,他到底是不能這樣做的,木原輝只能在心里祈禱,季家再寬宏大量一回。 大不了,他把木云這個害人精先趕出木家作為給季家的交代好了—— 如果這樣能讓季家上下消氣的話,他是一點也不介意這么做的。 第198章 只可惜,木原輝想得再好,再怎么想自保,得罪了人已然是既定的事實了,就算季家不計較,裴宴陽又哪里是好說話的主了? “所以你查了木家的生意,打算在這上頭做文章?” “他家的項目有很大漏洞嗎?你就跟外公聊了那么一會兒,能查得清楚嗎?” 夏天聽裴宴陽說這次不打算輕易善罷干休,也解釋清楚了木云母女之所以會出現在宴會的原因,她也就沒那么生氣了—— 二人的出現不過就是個疏忽和意外,而且顯見的這對母女現在已經徹底惹毛了自家實力恐怖的未婚夫了,她們方才的表現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加速了完蛋的進程而已,夏天對這種自尋死路還不知的人能計較什么,沒得掉了她的身價。 “木氏聽起來也算個大集團了,但其實做的生意也不是啥多有技術含量的事兒。貿易這一塊兒算是其主營項目了吧,固定的合作方有那么幾家,但是之前因為跟季氏的合作結束后沒有按慣例續約了,就讓挺多跟木家有合作關系的人持了觀望態度,不是順勢壓價就是各種拖延,總之木家現在日子不咋好過是真的,不然木原輝也不會來求外公了。季氏這樣的大集團,選擇誰作為合作方,為其帶來的不僅僅是經濟上的無數利益,更多的是側面的一種認可和幫助其地位的提升,這無形的價值才是真正值錢的?!?/br> 裴宴陽自己查加上從季老爺子那里取得的信息情報,合起來,對木家的公司也就能大致做出這樣一個基本判斷了。 “那么也就是說木家現在只是運作上出了些問題,看著頗有些頹勢,在走下坡路的感覺?!?/br> “但光是這樣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漏洞啊,那么你說的打算出手的點是在哪兒呢?” 夏天相信裴宴陽想到的不會只有這么多。 木氏怎么說也是個挺大的企業呢,不跟他們合作是可以簡單輕松就做到的,但真的想要給他們點教訓,讓其知道知道厲害,也不是抬抬手隨意就能做到的事。 能對木家說出“天涼王破”這樣的話,想來裴宴陽肯定是已經有了更深入的打算的。 “其實木云那對母女就是惡心了 人點,沒了木原輝撐腰,她們也翻不起什么浪來?!?/br> “但,既然她們敢來我季家找不痛快,那就不能怪我出手打擊木原輝了?!?/br> 對于自己對木家抱有的不好念頭,裴宴陽先是簡單解釋了兩句理由。 接著他就開始說計劃了:“木原輝本人也不是特別奉公守法的老實生意人?!?/br> “跟季氏有合作的那部分貿易生意他不敢做手腳、踩法律底線,那是知道季氏的審查非常嚴格,他不敢有這樣的小心思。但是,在季氏沒有參與的一些項目里,木原輝可是真的沒少打擦邊球的?!?/br> 這一點,當然是裴宴陽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繞過了一些防火墻設置,侵入了木家內部的系統才查出來的。 當時把這事兒告訴季老爺子,老人家也是沒想到木原輝狗膽竟然這么大,在審查這么嚴格的漂亮國都敢動手腳,真是嫌命長。 季老爺子那會兒也不得不感嘆自家還是幸運的了。早早就跟這木家隔清了關系也是好的。能做出那些徘徊于灰色地帶的事,出事兒是遲早的,季老爺子可不希望自家集團好好的跟這種臟水扯上什么關系。 “你是打算,去推他一把,把他那些不大正經的生意揭出來?”裴宴陽說得雖然模糊,夏天也是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意思的。 到此,她也就沒什么好不忍猶豫的了——破壞法律規則的人,知情者當然有舉報的權利了。 這不光是出于正義公平的原則,把不守規矩的人揪出來予以懲治。這樣做也能給其他做生意的商人創造更好更公開公正的營商環境,這是對大家都有益的。 “具體cao作我還在考慮,是自己出手還是轉個彎兒什么的?!迸嵫珀柣氐?。 “其實要是想不留痕跡,就是硬拖一段時間,木家估計也很危險——木原輝瞞著董事會,跟海外的一些資本貸了大筆款項用于他自己私人的投資和享受中。木家之所以最近會這么著急,也是跟好多家銀行的貸款,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本來公司賬面上還有流動資金可以先應對著,但都被他想辦法調走了,甚至又欠了一大筆外債,所以說他才急需大量的訂單回流資金續命,不然資金鏈一斷裂,他和公司都要玩兒完?!?/br> “我要是出手,其實也不過就是把這個過程加速一下而已。但就是不知道木原輝還有沒有什么后手,他自己的底子要是足夠厚或者投資的項目大賺了,都有可能再次回血,如今的局面也不是完全不可挽回的。所以我才覺得是應該趁這機會給他致命一擊了,打他個措手不及,想回旋都沒有余地了才好?!?/br> 原本木家如何,跟裴宴陽半點關系都沒有。 他也不是什么正義的化身,查到人家有違法亂紀的就一定會捅出來舉報什么的——這并不符合他的性子。暗暗留下些證據攥在自己手里以防萬一,對方不惹上來他也不會主動找茬兒才是他的行事作風。 可這不是木家人得罪了他了嘛。尤其還敢對他的樂寶不利,那這個隱患就要盡早除了才行。裴宴陽這才打算難得的主動出擊一回。 “你能查到木原輝私下里的資金流動,都去了哪兒,投了些什么嗎?” 夏天作為一個玩兒資本的投資人,對這方面還是比較關心的—— 她得先確認一下木原輝的眼光格局如何,投資的體量怎么樣,從而才好由此判斷裴宴陽一招下去是不是足以致命。 別都沒搞清楚人家還有多少藍呢就瞎打擊,一個弄不死,回頭都是后患。 “這個簡單,樂寶你等我一下?!?/br> 裴宴陽把夏天的腳丫丫松開給她放好在沙發上,自己快速地回了書房,拿了那臺經過他各種改造配置的功能超強大的電腦出來,噼里啪啦一通敲,不一會兒就把木原輝的資金往來全給查出來了。 夏天湊過去看,十多分鐘以后,她竟然笑了起來。 “哈哈,親愛的,這下你不用費勁了?!?/br> 夏天湊上去看了看木原輝的投資項目,這個她是專業的,對著滿屏綠色的各式代碼,她都不用另外查其每個所對應的股票、基金名稱,都能大概知道木原輝都投了什么。 等到她看到那個熟悉的代碼,那個在她的時間軸上特意標注過的能夠引起股市和國際期貨交易市場大震動的公司名稱時,夏天就笑了——這木原輝純屬找死。 木原輝的投資,那筆套了公司流動資金以及找了海外機構貸款抵押獲得的錢財,大部分,都投放到了歐洲島國某著 名石油公司的股票上去了。 估計這也是因為之前業界傳出的某個內部消息,讓他以為這一筆投資會穩賺不賠,才會不惜花費這么大代價,傾幾乎絕大半身家,賭到這里頭來。 其實原本這樣的cao作,風險雖高,但在有可靠的消息來源的情況下,也不能說木原輝的賭博戰略是做錯了的——真的如消息所說,他這一步的冒險是真的能將木家帶領著更上一個臺階的,只不過嘛…… 誰人都沒有前后眼,能預料到未來誰都想不到的意外。 但是夏天可以。 她算是國內資本圈里,聽到這個石油公司的利好消息后,為數不多的沒有心動的投資人之一了。 別人是如何考量的她不知道,但她口頭上雖是用還有別的安排、流動資金不夠了等其實沒啥說服力的理由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天宴的理財經理們,不去摻合到這家跨國公司的融資當中…… 但其實她之所以會這樣做,根本原因還是她知道那場意外的發生,會給這家公司帶來的致命打擊,以及,隨之而來的股價斷崖式下跌。 現在是10年的一月,還有近四個月的時間,這件事就會發生了。 而夏天覺得既然木原輝都已經給他自己做出了如此完美自尋死路的方案了,她的未婚夫,也就不用再臟了自己的手去動作什么,還省去了被人懷疑跟這件事有關聯的可能。 “相信我親愛的,只要木原輝還是一門心思的看重這支股票,賭上了大半身家在這上面,不出四個月,他一定會‘死’得無比凄慘的?!?/br> 夏天抬手給裴宴陽指了指那個股票的代號讓他看。 裴宴陽雖然相信夏天在投資上的一切判斷,也是覺得她這次的定論下得多少有些夸張了:“我雖不是專業的,但聽外公他們討論,這家石油公司還是很有實力的啊。最近還有利好消息傳出,即便之后會跌,也不能給予木原輝傾家蕩產般的打擊吧?樂寶你是憑什么做出這樣判斷的?” 憑什么?夏天笑得更神秘了——就憑這家公司會鬧出震驚全球的原油泄漏事件,還一漏就是好幾個月小半年的。不光是造成了股價大跌,環境生態污染更是嚴重。政治上都搞得民眾對總統都不滿了,就這 么硬核的意外,你說他一個小小的木原輝,能扛得住嗎? 當然了,這話夏天自然是不能照實告訴裴宴陽的——偶然事件她都能預言了,豈不是很惹人懷疑嘛。 “這方面你就聽我的就行了,專業的事跟你也說不清楚?!敝v不過道理就不講,夏天在裴宴陽面前,就是這么的任性。 “你那代碼敲敲敲的怎么就搞出來那么些專利的事兒,我不也從來沒問過你嗎?你就也不要對我的專業有這么重的好奇心了?!?/br> 夏天倒是很會倒打一耙,明明裴宴陽是關心,跟她好好商量才問的,她倒是叫人家別多管她專業的事。 還用了她自己都沒試圖弄明白過裴宴陽的專業問題來回擊人家。 殊不知她自己不懂裴宴陽的那一攤子,純屬是她就對那個沒興趣,壓根兒就沒想搞懂過的好伐。她要是問了,裴宴陽還能不跟她好好解釋嗎?不存在的。 “行吧,這事兒聽你的也行。但你說就這樣什么都不做真的可以嗎?要不銀行那邊,我還是打個招呼吧,讓他們給木原輝也施加點壓力,總不能讓他日子太好過了吧?”裴宴陽提議。 盡管相信夏天的判斷,他也不想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光跟一邊兒看著吧。再說了,這樣的話,自己之前計劃的那一通不就都白費了? “別?!毕奶煜茸柚沟?。跟著,想了想,她又說:“暫時還是先按兵不動。你要是跟銀行那邊說了,他們給木原輝施加壓力,萬一導致他把投到石油公司里的股份變現了就不好了?!?/br> 現在的股價其實相較于木原輝入手那會兒還是漲了一些的,撤出來還讓他賺了呢,當然不能這樣做了。 最好就是麻痹大意他,讓他自己因為貪心,想要從石油公司的股票中獲取更多的利潤而堅持不清倉不減持。如此到了意外發生的時候,他才能賠得傾家蕩產。而在此之前,不管裴宴陽有多想親自動手收拾他,都不好鬧出動靜來讓他有所警惕的—— 通知了銀行固然會給木原輝壓力,但由此倒逼的他提前跳出了這個陷阱可就是幫倒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