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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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戶人家,找到地方后,趙依推門直入。 郁肆躺在樹下,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備好了清茶等候。 趙依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郁世子等很久了?”郁肆要給她倒茶,趙依說不用,“你的手最近還是少用一些為好?!?/br> 不是關心,主要是心疼藥材,續筋的藥材每一味都不好找,有一些甚至是她的私藏。 郁肆當日割斷筋脈,割的不深,趙依用自創的接筋手法,給他接起來了,如今已能活動,只是不能提重物,郁肆一直瞞著,向真和清默全然不知他的手已久能動了。 費盡心思要瞞,自然是為了等待獵物。 “傷好之后,你待如何?” 問的是,他和尤酌的事,“我今日踏進這扇門,便是以尤酌雙親的名義問你,你是否真心實意,沒有有一絲一毫的欺騙或者戲言?!?/br> 郁肆坐的端正,像一棵筆直的松柏,比旁邊的樹還要玉立幾分。 他給趙依斟茶,“是晚輩親自泡的,姑姑嘗嘗?!?/br> 都提醒過了,仍然是還是要動??此说梅€,趙依嘗了一口。 他的手還沒好全,冒著危險泡茶,喊了姑姑,又自稱晚輩,看來是誠意十足。 “這件事情,你需要挑明了和她說,盡管酌兒能看透?!闭f的是他廢武挑筋表心意的事情。 郁肆正視趙依的眼睛說,“必然要說的?!?/br> “嗯?!?/br> 趙依不打算多留,她直言說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別讓我家酌兒受委屈,她若是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不管你是誰的兒子?!?/br> “好?!庇羲咙c頭。 ...... 尤酌吃了點晚飯,便要出去,尤壇攔住她,“天黑了,你還要去哪里?” “消食?!?/br> 她才吃了多少,說去消食,只怕是要去找那個男人。 攔也攔不住,尤壇說,“罷了,晚上涼圍件披風,我送你過去?!?/br> “我去給姑娘拿?!豹q憐跑上樓去,直奔尤酌的屋子。 “你去哪里找的人?看起來還不錯?!庇茸枚⒅q憐的背影,贊許說道,“她做的飯也挺好吃?!?/br> 尤壇不開心了,“比小爺做的還好吃?” 尤酌懶得和他說,簡直是在費口舌,他和誰都愛爭輸贏,像是沒被人夸過,天天討夸。 自討了個沒趣,他不想尤酌誤會,解釋道,“犯了事兒被主家趕出來了,之前在街上救下去來的,看她可憐沒去處,就收了,你揣了肚子不方便,爺買她給你當婢女?!?/br> 其實那日他打開門見到猶憐坐在門口坐了一夜,本想著趕她走,后又想到,要是她帶了人回來,尤酌會不會生氣呢,且試探試探。 看結果,是他自作多情了,看尤酌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來。 猶憐動作快,迅速找了件和尤酌身上配色一樣的披風,給她圍好,旋即夸道,“姑娘真美?!?/br> 合善畫像中的女子,在她看來沒什么出眾的畫像,誰曾想真人竟然如此有神韻,底子細膩光滑,脾氣處起來很隨和,酒坊里面又不錯,沒梁京長公主那么窒息,且尤壇給她的月例整整是長公主府的三倍,她一定要留在這里,伺候尤酌,還能在尤壇身邊。 盡管得知配不上他,在他身邊也好。 “不若,我跟著姑娘去吧?!?/br> 尤壇攤手對尤酌說,“我和她你要帶一個人?!?/br> 小娘皮最后還是選了猶憐,剩尤壇在背后吹胡子瞪眼。 猶憐小心翼翼跟著。 一路上,尤酌一直沒和她說話,不是她不說,主要是她還在想,要是郁肆繼續閉門不見,她要如何,不如這次別敲門了,直接找梯子爬墻吧。 “姑娘,您還是別爬了吧,還是被壇爺知道,要罵人的?!?/br> 猶憐扶著梯子欲哭無淚,她跟著出來簡直就是個錯誤。 誰知道尤酌支使她去找梯子,是為了爬墻。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77章 把埋的伏筆和后面的一些劇情放進去了。 之前不大滿意的寶寶們可以看一下。 預收新文 《陰鷙公子被迫后真香了》 求收藏 太師府遭禍,舉家被判秋后問斬。 小乞丐沅衣偷天換日,將覬覦多年的太師之子白修筠偷回家窩藏,日日觀賞。 * 白修筠被刑罰嚴重,萬事不能自理。 除卻喂飯褪衣,最尷尬的便是三急難料,這個小乞丐伸著一雙嫩白嬌手過來的時候....... 白修筠總是漲紅著生俊的臉,氣急敗壞,羞辱難堪低罵,“你不若一劍殺了我!” 沅衣:“好好好,完事兒了,我去給你尋劍....” * 白修筠身子好全后,第一件事情不是要自裁。 而是尋仇。 沅衣縮著脖子,慫成一團,握著劍顫巍巍后退:“你要的劍,我給你尋來了,你看....” 白修筠居高臨下。 面色浮上一絲冷笑,緊咬著后槽牙,陰惻惻說道,“用什么劍...” 沅衣感受到窒息的壓迫:“你、你要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灰頭土臉的小乞丐洗干凈了還挺水靈# #高官公子被我養成餓狼了# 第81章 “你要是怕就回去?!?/br> 尤酌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抓著梯子, 慢吞吞往上面爬。 猶憐在下面欲哭無淚,她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祖宗,適才還覺得人好伺候,簡直就是睜眼瞎, 她的臉也太會騙人, 誰能想到白白嫩嫩懷著肚子的姑娘, 竟然半夜來翻胭脂巷的墻。 “您下來吧?!?/br> 都怪她眼睛瞎了, 也對, 尤壇都怕她, 能是善茬嗎。 “別說話, 萬一驚動了人?!?/br> 尤酌扭頭唬著臉說道, 嘰嘰歪歪, 前怕狼后怕虎。 猶憐只得噤聲。 尤酌挑了一棵樹, 打定主意,翻過墻她就上樹, 從樹上滑下去。 到墻頭,見院內沒人, 她心下大喜, 攀著樹過去,正欲順著計劃滑下去,吱呀一聲門開了,尤酌連忙藏起來,這棵樹枝繁葉茂,也幸好她的披風是青稞色,盡管月濃光亮,只要她不動,也看不出什么異常。 郁肆慢吞吞走過來了, 直奔樹下。 尤酌咬著舌頭說要死,難不成被他瞧見了。 不可能,她適才明明瞧了院內沒人,窗桕關得很好,除非他能透視,這顯然不可能。 小娘皮氣沒松一口,男人淡淡的聲音在空蕩的院子里顯得很空靈,“來都來了,還藏什么,當縮頭烏龜?” 罵她是王八?尤酌捏緊樹干,她的衣裳是綠是綠了點,跟王八的顏色那里相似了。 她負氣就蹲在樹上,不吭聲,郁肆能拿她怎么樣。 “不下來?那我就走了?!?/br> 他才坐了沒多久,便起身看似要真的走,尤酌急了,連忙說道,“我下不去啊?!?/br> 露餡了。 郁肆挑眉,“有門不走?!?/br> 說起這件事情,尤酌很來氣,“要不是你叫人堵著門,我至于爬墻翻樹嗎?!?/br> “說起來,倒成了我的不是?!?/br> 他站得筆直,尤酌拔開樹葉,想看他的手,奈何被衣袖遮擋什么都看不見,他動也不動,壓根不知道好沒好全,也不知道怎么樣。 瞧著身形,消瘦了一些。 尤酌直接問,“你好些了嗎?!?/br> 郁肆抬頭,與她對視,目光凝了一瞬,沒有答話。 尤酌放下手,她不答話,是因為戳到了他的痛楚?他的手,全身上下,她最喜歡的地方。 尤酌也不問了,攀著樹干滑下去,這棵樹有很多枝椏,踩得穩,不會出事兒,三個月,肚子看起來大,比之前要駭人,實際胎穩,這就是尤酌仗勢的地方。 她站穩了慢吞吞走到他的面前,抬起頭看他的臉色。 講真話,尤酌這輩子沒看過別人的臉色,如今看了,不作他想,腦中只有幾個字,他生得真好瞧,一時之間,竟然入了迷。 直到郁肆出言提醒,“看夠沒有?!?/br> 尤酌微有些尷尬,她撇撇嘴角,小聲嘀咕,“不就是看看嘛,小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