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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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依看她的動作, 實在心驚膽戰, 連忙將人護到身后, 對著她小聲說道, “你慢著一些?!?/br> 趙依沒抽出來的軟劍又放了回去, 她知道郁肆妥協了。 否則, 尤酌不可能脫出他的束縛。 尤酌暗罵自己慫, 但又不能如何, 她窩藏在趙依身后, 半邊衣角都沒露出來,就怕面前的男人又給她逮回去。 “郁世子, 你想娶我侄兒?!?/br> 尤酌一聽,大驚失色, 姑姑昏了頭, 竟然要將她送入狼口,沒看見面前妖道要吃人的模樣,沒看到她脖子上血淋淋的傷口。 姑姑不疼她了。 “姑姑?!毙∧锲こ吨w依的后背裙衣,“你在說什么?” “她早已是本公子的通房?!毖韵轮?,尤酌早就是他的人了?!氨竟宇I自己的人回去,有什么問題嗎?” 尤酌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論起世俗歪理,誰能比得上假道士,他是無師自通, 自成鬼才。 “不要臉的瘋子,誰是你的通房,分明是你死纏爛打,強取豪奪?!庇茸门纶w依嗆不贏郁肆,連忙吭聲了,不就是扯些歪道理嗎,不能打架,她還嫌罵不死他。 罵罵咧咧的東西,她最會了。 郁肆好整以暇,慵懶隨意的耷拉起一條腿,長眸掃了一眼炸毛的貓兒,朝她招了招手,“到我跟前說?!?/br> 赤/裸/裸的威脅,小娘皮敢過去嗎。 小娘皮越看他的模樣越覺得,想要將他的頭砍下來,不對,那雙手好看,砍下來泡酒。 “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后到?!壁w依皺起眉頭,尤酌被她慣壞了,怎么在郁肆面前,一點爪子也沒有,就這么被吃得死死的,就這么被他欺負。 “郁世子狂妄,這份膽識確實少見,但在這兒,這份引以為傲的狂妄,會讓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br> “酌兒,你先出去?!?/br> 小娘皮小聲問了句,“姑姑,能行嗎?”趙依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br> 尤酌拉拉衣裳,就要往外走。 郁肆眉光一凜,斥她一聲,“站住?!?/br> “去隔壁等著?!彼抗鈷哌^尤酌光著的足趾,還有潑墨似的頭發。 趙依跟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外面帶來的人很多,確實不能出去,尤酌腳又傷了,穿不了靴。 這間房能直接通向旁邊的那閣,尤酌走后,郁肆終于收斂了幾分。 趙依也不和他廢話,直言道,“郁世子要娶酌兒,合她的心意不算,你還不能讓她受委屈,我尤家女兒在江南也算有些名頭,就算是嫁,也只為正妻?!?/br> 趙依想過了,她知道尤酌必然舍不得掉了肚子的孩子,既然要留,那就不能沒名沒份,郁肆和尤壇有一個人,擇其中之一。 尤壇那邊,他已經愿意了。 至于郁肆,改不掉自負狂妄又清高的性子,那就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縱使平津侯府又如何,江南趙依,他也不去打聽打聽。 后起之秀苗頭著實不錯,但到底是太年輕了。 “尤酌那邊,她的心意我管不著也控制不了,尤家的規矩,你必須過,郁公子應下,那我便說了,不應就請別再來sao擾我家酌兒?!?/br> “你也別想打什么歪主意,出了這扇門,我會將她護得很好?!?/br> 郁肆掃了掃趙依,他來江南之前,早把尤酌的身家背景查的一清二楚。 趙依這話不假,她的確不畏強權,也有本事兒。 否則當初怎么可能將尤酌塞進他平津侯府,侯府里的線人可不是吃素的,尤酌打的賣身契,除了名字,別的東西,基本沒有什么是真的。 “趙姑姑說的話,晚輩應承了?!?/br> 趙依愣了一愣,他這句姑姑倒底是跟著尤酌喊的,還是跟著輩分喊的。 他剛才的態度可沒有這么好。 轉念一想,無論跟著什么喊,應了就好。 “成,明日午時,到酒坊來,過時不候,尤酌我就先帶走了?!?/br> 說罷,趙依帶著在門后偷聽的尤酌,帶著她出去。 尤壇想要跟上去,被趙依驅散,她一路領著尤酌回酒坊的房間,將門栓扣好,拉著她的手說,“酌兒,姑姑知道你要問什么?!?/br> “姑姑也知道,你想留下這個孩子,你想留下她姑姑不反對,條件便是,你要在郁肆和尤壇當中擇選一人,當你日后的郎君?!?/br> “姑姑,我不想?!彼陂T后都聽到了,“我自己可以養好這個孩子,不需要旁人插手?!?/br> 趙依搖頭,“我知道你可以,但是不行,你必須要答應我,你太年輕了,這世上很多苦難你都沒有經歷過,聽姑姑的?!?/br> “.........”尤酌欲言又止,她說了句,“我想想吧?!?/br> 趙依點點頭,囑咐她好好休息,帶上門出去, 尤壇守在木樓梯口,見趙依下來,連忙迎上去,“那個孫子,怎么不搞死他?!?/br> 尤壇摸摸嘴角的傷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趙依倒了一杯茶,“尤壇,你不是喜歡酌兒嗎,我給你個機會,擊垮郁肆,尤酌和你過,我親自給你們cao持親事?!?/br> “真話?”尤壇欣喜若狂,看向尤酌緊閉的房門,“她愿意了?” 趙依點頭,她了解尤酌,十之八/九,是愿了。 “她懷了孩子,你能不能接納?” 尤壇揚頭喝了一口酒,“小爺看重的是這些嗎?要不是尤酌,我弄死他,也正是因為尤酌,我當是自己的,養著就是了?!?/br> “好,明日午時,就在酒坊,好好準備,在此之前你別去鬧酌兒了,她也需要休息?!?/br> “知道了?!庇葔擦似沧?。 不過一天,他等了許久,也不差這點時日。 想到那個張狂的臉,尤壇又喝了一口酒,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尤壇原本想,趁著送飯的間隙,看看小娘皮,誰知道她半點不領情,門也不開,叫他把飯菜放門口,然后走遠一點。 她才出去拿。 尤酌本來沒有胃口,但是為了腹中胎兒,總要吃,吃過飯后,又喝了一大碗安胎的湯藥。 前些日子吐多了,最近好了許多。 夜晚涼風習習,江南的水河旁的樹上,掛著一河沿的紅燈籠,亮起來時好看極了。 尤酌倚在窗邊,看著遠方的景物,來往的人群,發呆。 她以為回了江南就能相安無事,不曾料想,郁肆竟然跟來了,他跟著來做什么,要是姑姑發狠,他只怕要回不去。 不對啊,她擔心這個瘋子做什么,瘋有瘋的活法,他就算淪落到慘不忍睹的田地,就那張臉,也能讓許多少女前仆后繼。 買個宅院也要買在胭脂巷附近,只怕到江南尋她,也只是個借口吧。 繞不開的彎子,怎么總是頻頻想到她,尤酌看著手里的念珠,淺桃粉的珠子,成色是真的好,在月色下盈盈生光,瀲滟水波。 尤酌關上窗。 躺回床塌上,才放下幔帳,闔上眼皮準備休憩。 忽然窗欞處傳來一道吱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尤酌倏爾坐起,撩開幔帳,就見到床塌邊立著的那個人,背著月光,即使隱在黑暗里,那雙眼睛依舊明亮灼人。 不是郁肆還能是誰。 尤酌皺眉看著他,“你來做什么?” 問完,她才覺得這句話有錯,立馬冷諷,“堂堂平津侯府不可一世的世子爺,竟然做起來翻人窗楹的登徒子行徑?!闭Z畢,她撇開頭罵,“孟浪!” 郁肆勾了勾唇角,大踏步過來,“翻窗算什么,只要能踩到尤姑娘這朵嬌花,便是爬糞池,本公子也愿意?!?/br> 說罷,他已經在脫靴子了。 尤酌倒退,她瞪大眼睛,指著他,“你干什么!誰允許你上來了?”說罷,她護著肚子往后縮去。 郁肆拍拍空出來的位置,“你讓我,我豈能不受?!?/br> 尤酌瞪他一眼,“不要臉?!彼髅魇桥滤F性大發,害怕避讓,怎么一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成了她在邀請他上來。 尤酌往外挪了一點,郁肆輕笑一聲,將她撈到懷里。 灼熱的呼吸,“原來,尤姑娘在投懷送抱?!?/br> 尤酌:“............” 您能不能要點臉。 “放開我?!彼龗暝?,郁肆將她撈了個滿懷,縱使再怎么動,也只是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滿懷香軟,前些日子莫名的空乏找回來許多,郁肆閉著眼睛,任她鬧騰。 尤酌在做困獸之斗,她的腳屈著,又不敢大力動,怕動胎氣,她聽人說前三個月的胎氣不穩。 郁肆起了壞心思,他跟尤酌說,“本公子聽人說,你們姑娘家,總喜歡說反話,不要便是要,你要本公字放開你,便是要摟緊些?” 他收緊雙臂,將小娘皮困在懷里,頭埋在她的青絲里。 “如此,可還滿意?” 滿意你個頭,尤酌快喘不過氣兒了,偏生她聽了這話很氣,郁肆常年在道觀,才去胭脂巷多久,就學會了這些油嘴滑舌的腔調,尤酌聽了很來氣兒。 她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嘶著嗓子喊,“你滾開?!?/br> 兩人本來就挨得近,尤酌氣喘嬌嬌,郁肆橫著的手,能感受到她綿軟的起伏。 小娘皮早就洗漱了,她身上只穿了褻衣。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求個營養液破一千~~~~(到一千俺明天就萬字更新 搓手手~~ 感謝在20200727 21:17:51~20200728 21:0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條咸魚kkk 10瓶;一條小小河、今天也不當嚶嚶怪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