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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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津侯嘆了一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張喜帖?!叭蘸?,長公主府,白家女應當也會來,你趁機見見,若是真喜歡,爹也不逼你?!?/br> “謝過父親?!庇羲辽焓纸舆^,喜帖深紅,襯得他的手越發的白皙,他的手腕子上戴著一串淺藍色的念珠,看起來飽滿豐潤。 好看之至,只是這手卻不適合握刀槍劍戟。 或許在二十年前,他送出郁肆去,也并非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有些東西,一開始就注定了。 “早些安睡,棋改日再下?!?/br> “兒子送您?!?/br> 郁肆折返回來,棋局也沒收,徑直到床榻邊躺下,尤酌睡得很沉,沒有再打呼嚕了。 郁肆捏了捏她的鼻翼。 輕罵一聲,“蠢豬?!?/br> 若是夢中的人聽見只怕又要嘲他幾句,小娘皮近期以來,得理不饒人最是厲害。 他挽起手腕子上的念珠,與小娘皮的桃粉色并列,兩色相相,竟然奇異的登對。 一夜無話,滿室寂靜,郁肆不由的想起從前在道觀的日子,從前的安靜他已經習慣了,如今這幾日空留一人,竟然覺得少了點什么。 一連三日,相安無事,梁京城的雨下了三日都未停。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長公主與丞相公子的婚事要推遲時,梁京城的雨在前一個傍晚竟然停了下來。 長公主府一早便忙碌了,合善笑得合不攏嘴。 他的駙馬要來娶她了。 就在這一日,尤酌很早就被郁肆拉了起來,她的眼睛只掀開半條縫,非常不滿道,“天還沒亮呢,要去做什么?!闭f罷,又要倒下去,郁肆用手接住她的頭,“今日要出府?!?/br> “??去哪?”他的手太冰,尤酌慢慢坐起來?!笆裁词??” 什么事兒比她睡覺還要重要。 最近的她真的太困乏了,坐著都覺得好累。 這幅困倦的樣子落在郁肆的眼中,便成了無精打采。他將小婢女圈在屋內已經有半個月,最近看著她也乖了不少,郁肆覺得有必要帶她出去散散心。 “長公主的喜事?!?/br> 尤酌立馬就醒了,她與那對歡喜冤家可是有怨恨的,如今不去瞧瞧熱鬧,在府里憋著做什么。 至于小娘皮這幅沒骨頭的樣子,他只當對方的功力應當也散盡,既已散盡,那便沒有什么后患之憂。 殊不知,小娘皮的功力早在昨日便已經恢復。 此刻除了困,她刻意裝出來的柔都只是一種用來掩蓋的障眼法。 “快些起來準備,好好收拾,出去外邊可別丟了本公子的臉面?!?/br> “哦?!?/br> 尤酌是徹底醒了,不情不愿挪到踏穿靴子去梳洗,路過銅鏡旁邊時,不經意瞟了一眼,隨后又倒回來,認真照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她胖了許多。 之前的臉上,沒有這么多rou的。 捏起也能感受到rou感,她記得她最近吃的不多,胃口甚至大不如從前,怎么還胖了。 肯定是錯覺。 尤酌手腳很快,修整好了就杵在旁邊呆看著,向真在清點要送去的賀禮。 擱在案桌上的一份請帖,吸引了尤酌的注意。 她閑來無事打開來瞧,卻發現了里面的日期乃是姑姑所寫,尤酌的姑姑趙依,字跡復雜,旁人看著覺得好看,這確實尤酌與她交流的暗號,就好似之前夾在陰符經里面的信條一樣,不光看信條,還要看字跡辨認。 姑姑終于來信了,內心警鈴大作,尤酌面色不顯,她裝作不經意的看,實則在迅速的查辨。 全是趙依的筆跡,不過右邊這一面對下來的開頭每一個字都藏了暗角。 午時四刻,長公主府。 她終于要離開了嗎。 第42章 梁京君主嫁愛女。 派頭可謂是盛滿梁京城。 銅鑼鼓炮震天響, 十里紅席,數不清的嫁妝,令人瞠目結舌,見這都要嘆一聲, 真是人間少有的富貴。 合善身旁的貼身婢女, 用銀子買通一批孩童, 奔走嬉鬧唱謠歌。 至于謠詞。 當然是合善口編的假本, 還是她想了許久想出來的。 “馮公子與長公主, 天生姻緣天生配, 今日吉時入新房, 明日就有胖娃娃?!?/br> 謠歌就這幾句詞, 亂七八糟毫無押韻, 旁人一聽搖頭直笑, 只覺得是作詞的人沒點筆墨,竟然作出此等詞。 二十多個小孩兒, 手里捏著糖跑來跑去,在門口大聲的喊, 長公主府的守門也不逐人, 來客那里還不知道這就是默許的。 來的人絡繹不絕,都是梁京的權貴世族,上幾品官員,還有無數梁京貴女貴子。 一時之間,長公主府門庭若市。 馮其庸拉著一張臉,穿上那套喜服,就像是套上了一層枷鎖,他絲毫不想動彈,任由別人擺布, 就連上馬都險些踩空。 馮丞相上前拍了拍馬背,面上笑著,暗地低聲勸他,“想通了,就別擺出這幅臉來,當初可是你自己說要娶?!?/br> 他默不作聲片刻,很久拉著馬韁繩,有心無常說道,“我知道了?!狈覆恢颂嵝?。 “去吧?!瘪T丞相點頭,見馮其庸終于回了回神,他放心不少。 平常人嫁女,都是女方嫁到男方這邊來,可馮其庸不是,他日后便要在長公主府同合善生活了。 合善據理力爭的,梁京君主疼愛她,這個要求自然應了,再有的就是合善自小缺乏管教,大多梁京貴女會的東西,她都不會,也是為了留存一點顏面吧,梁京君主存了私心,就叫馮其庸入贅長公主府。 這件事情他都覺得荒謬。 馮丞相有在前幾日找他聊過,與君主提提這件事情,至少不要讓馮其庸入長公主府。 誰知道馮其庸拒絕了,他說這樣就好。 他的臉面早在接下那封圣旨之后便丟光了,這些東西還有什么在乎?至于合善就讓他一個人面對吧。 想到未來的日子,聽見馬蹄的噠噠聲,恨不得調轉馬頭,離開這個叫他傷心欲絕的地方。 可他不能,再也不能。 坐馬車的一會子功夫,尤酌靠著框昏昏欲睡。 郁肆放下手里的經書,看著她東倒西歪的模樣皺起了眉頭,眼看著小婢女的頭即將砸到地上,他將人往身邊一帶,捏著對方的下巴說道,“你怎么回事?” 聽到男人的聲音,小婢女回了一點神,“困?!闭f罷,又打了一個哈欠。 郁肆用力一捏她的耳垂,“你昨夜睡得很早?!?/br> “可是我起得也早啊?!?/br> 喲,還來勁了。 “哦?你這是在怪罪本公子喚你起早了是嗎?!?/br> 小婢女沒答話,掙開他的桎梏,往遠處挪遠了一些,可她還沒坐定多久,這個趕馬的人像是故意一般顛簸轉了個頭, 尤酌一時重心不穩,往后倒去,正砸到郁肆的懷里...... 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麻溜地坐正,假裝沒有碰到剛才的的確確碰到的...... 郁肆的衣襟被她撥亂了,他瞥了一眼整張小臉蛋兒寫著不爽的小婢女。 她看也不看被她壓倒的人,徑直掀開簾子,對著外面趕馬的向真不悅道,“你到底會不會趕馬車???著呢梁京城街道的路能夠多陡?你差點給我摔了知不知道!” 明明就是在遮羞,郁肆不動聲色遮掩。 小婢女橫眉冷對,向真被她罵懵了,解釋道,“今天街道上的人太多了,適才有兩個孩童跑過去,險些撞到?!?/br> “小心些吧!”來去如風,急匆匆的。 向真心中嘆道,小婢女莫不是與公子吵架了,怎么今日這么大火氣。 說罷,放下簾子,氣鼓鼓地坐回原位,離郁肆的距離,是首到尾的距離。 她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起來備禮,收拾整頓耗費了不少時辰,離午時四刻,倒還有些時候,但也不多了。 她要千萬按耐住情緒才行,不能亂了馬腳。 郁肆看著她歪亂的發髻,有心替她理,但看她花容月貌的臉蛋,還是罷了,亂些好亂些好。 倒也不和她計較,對于他養的這只,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剛開始的時候纏人得緊,前幾日又嫌人,今日更是古怪。 晚上回去,要找郎中給她再瞧瞧。 現下是個什么情況。 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郁肆哪里明白,尤酌這都是興奮的,她就快要離開了平津侯府,回她的江南去。 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能夠讓人振奮的。 所以她對郁肆也不需要再忍耐,反正今日踏出平津侯府的院子,她便再也不會回去了。 只是不舍得鳶溪jiejie,若是時辰趕得上,回去看看她,也好告個別,她算是平津侯府里對她最是照拂的。 郁肆姍姍來遲——路上實在堵得慌,坐馬車的功夫還不如走路來得快,可走路來像什么話。 平津侯對著郁肆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從一進門,郁肆便牢牢牽住尤酌的手,如今兩人藏在角落里,旁人也看不見,尤酌心慌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