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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身上的味兒淡得摸不著北,偏生叫人放不下,提起那個小婢女,真是讓人心癢,馮其庸悲催的發現自己又有了反應。

    他原想裝作不經意的掩蓋過去,誰知道合善眼尖兒的也發現了,她心里美滋滋的樂想,駙馬心里不說,實際上對她還是有情的。

    馮其庸不回,喜服隔著衣裳試,他都覺得膈應,再要是脫了衣裳,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合善的手從上滑下,扣住他的腰封,“其庸,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我們便要成親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表字,今日便說給我聽聽可好?!?/br>
    絕對隱晦的暗示。

    表字那是極親密的人才會知曉的,合善這么說,意為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她的手越來越向下,就差一點點快要碰到了。

    觀看拱起之勢,頂山越丘,她親選的駙馬,不僅面相出眾,就連那物件,也要比旁人龐大,有這樣傲人的本事,即使駙馬不情愿。

    她自己動,必然也能爽極。

    合善遣散公主府里的面首有些時日了,許久沒做那件事情,她自己也覺得乏空。

    緊張咬著下唇,手卻大膽地伸。

    馮其庸碰也不想碰到她,倒退一步,又說了一句,“公主自重,你我尚未成婚,該守的規矩和節禮,萬萬不能逾矩了,其庸并沒有表字?!闭f沒有大概過于牽強,他末了說了句,“或許有,但其庸記不住了,旁人都喚其庸正名,說起表字,也等待回府詢問了爹娘,再告與公主?!?/br>
    他自己的表字,怎么可能記不得呢。

    日前說給不少的女子聽過,她們在床榻上委婉,情動之時,聲聲喚他的表字,動聽極了。

    馮其庸每每聽到那些女子叫他表字的時候,動作都會越來越勇猛,要真讓合善知曉了他的小字,甭講別的,日后這點情趣再也沒有,再也不可能勇猛了,只會讓他覺得細思極恐,可怕之至,毛骨悚然。

    “喜服不必再試,尺寸適合,就這樣吧?!?/br>
    “公主,其庸真的要走了?!闭f罷,他心一橫,也不管合善怎么攬,再耽擱下去,又是到了傍晚,屆時夜至,昨夜恐怖如斯的噩夢,一點都不想來第二回 。

    雨沒停,馮其庸冒著雨,逃也似的往外沖。

    守在門口的婢女進來,小心翼翼觀察著合善的臉色請示道,“公主,要不要奴婢等人去追駙馬回來?!?/br>
    合善擺擺手,“不用了?!崩@過屏風旁親自拿起馮其庸丟在太妃塌上的喜服,貪婪地聞了好幾口,雙手捧著,用臉在上面蹭了蹭,一臉陶醉接著說道,“駙馬遲早是我的人,早點晚點又有什么分別,要走便送他走吧?!?/br>
    說罷,忽然抬頭,“外面還下著雨,你追上去給駙馬送把傘,別叫他淋濕了受病,耽誤月末的大婚?!?/br>
    “是?!?/br>
    合善捧著沒有溫度,甚至沒留下任何味道的喜服陶醉了許久,直到適才去送傘的婢女匆匆折返,手里拿著的傘沒送出去,尖聲叫著,“公主,大事不好了,駙馬并沒有回去,他半道折返去了平津侯府?!?/br>
    合善怒目圓睜,幾欲破音,“什么?!”她抓住婢女的頭發問,“你再說一遍,駙馬去了哪里?”

    手里拿著傘的婢女,濕了一半的頭發,被揪得生疼,顫顫巍巍回道,“駙馬去了平津侯府?!?/br>
    合善繃不住了,一手甩開垂泣的婢女,怒罵,“平津侯府!駙馬不回家,又去哪個地方干什么!難不成是因為郁肆房里的妖女,好啊,之前他拿茶水潑本公主的事兒還沒算,如今倒正好了,一起算了?!?/br>
    “不就是個小小的平津侯府嗎?收拾東西,本公主要進宮面見父皇?!?/br>
    馮其庸本來是想回家,但跑到半路,又覺得此事不妥,他爹強勢,說一不二,這件事情未必肯向著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了這個念頭,只怕要好一頓罵,眼看著就十幾日的光景,若是被軟禁起來,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要怎么辦。

    思來想去,馮其庸轉了腳跟,往平津侯府去。

    朝野中論起圣上都要給三分薄面的人,那必須是平津侯啊,他必須要從這里面下手,叫平津侯府的人出手,那還有轉機。

    再怎么不濟,圣上若對他失望,要給合善聯姻的話,郁肆絕對名在花冊,再有一個就是,除了平津侯府,別的地方也沒有敢收留他了。

    郁肆雖然性子淡泊,難以琢磨,卻不似旁人總拿這樁婚事取他的樂子笑。

    想罷,他去敲響了平津侯府的門。

    尤酌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只感覺渾身酸痛毫無知覺,就像是做了翻墻等一系列劇烈運動,腦袋也懵呼呼的,一時之間難以辨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她撐著手坐起身子,蓋在身上薄薄的被褥滑落下去。

    低頭就見到密密麻麻,深深淺淺,亂七八糟的一堆痕跡,難怪她覺得那么酸疼。

    最恐怖的是雪峰尖兒,羅列著整齊的齒/印子。

    腫得比花生米的殼還要大,火辣辣的疼。

    她蓋的這床被褥,摸起來極其柔軟,但怎么樣軟,也比不上她的rou/軟啊。

    被褥滑下去的時候,碰到了尖兒,尤酌齜牙咧嘴地哼疼,腦子還是斷片狀態,一片空白,她真的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按著腦袋,看著四周,覺得眼熟,待巡視到旁邊的大浴桶,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略了,這個桶之前是裝著水的,她記得。

    太陽xue被東西咯到,拿下來看,是一串桃粉色的手珠。

    尤酌掀開被褥打算下地,結果兩條修長酸到極致,抬都抬不起來,徑直從床榻邊沿,摔了下去,栽成一個呆瓜。

    郁肆端著湯藥進來,正走到一半,就聽到內間傳來的咕咚聲,他加快了腳步,看到地上縮成一團的貓兒,呆滯地看著地面發呆。

    柔美的青絲鋪了雪背,偶爾露出來幾寸嫩白,上面橫著紅痕。

    郁肆的喉頭忽而一動,把手里端著的藥碗,放到桌上,將地上發愣的人撈起來。

    適才青絲鋪著,他壓根沒注意到貓兒身無一物。

    長臂穿過胳肢窩,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郁肆身上僵了一下,用冰冷反嘲的語氣蓋過去異常,“站也站不起來了?”

    他也還算君子,將貓兒撈起來重新塞回被褥里,裹起來,就露出一張光潔的臉蛋,她的臉還算能看——不是丑,主要是因為昨夜某馬顧著馳騁疆場,放過了貓兒的甘甜,被褥遮著的地方沒眼看,沒遮的地方也很快沒眼看了。

    郁肆不憐香惜玉,更不打算收斂。

    他扣住睜著水潤潤大眼睛的小娘皮的后腦勺往前一帶,低頭親了幾口,臨摹描繪,良久之后看對方面色紅潤,才斷起旁邊放溫的藥,攪了攪藥勺,放到她的嘴邊,“回神了,喝藥?!?/br>
    尤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喝藥,但她的確口渴了,藥碗挨到嘴邊,像貓一樣嘗了一口,藥不苦,還有絲絲甜,便乖乖喝了。

    溫熱的東西下了肚子,終于暖了胃。

    她零零散散想起一些事情,昨日她記得,她是來馴馬玩來著,后來反悔了,原因是大馬太兇。

    尤酌絲絲想起,昨夜她臨終反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面前的大馬太兇,她把大馬惹毛了,大馬用棍子打了她一頓,對,就是這件事情。

    她再也不要馴馬了,于是乎,小娘皮像個蠶蛹一樣慢慢往里面挪,以蝸牛的速度往里挪,想要離大馬遠一些。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郁肆要吃人的模樣,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恐怖如斯。

    郁肆將碗一放,皺著眉將往里挪的人逮出來,“跑什么?身體好全了?”

    尤酌張口說了第一句話,“沒......”,張口嚇了自己一大跳,她的嗓子沙沙的好比嘎嘎的鴨子發出來的。

    郁肆也是一愣,勾唇笑道,“怎么了?!?/br>
    明知故問。

    “累就接著躺會,書房今日就不必去了,本公子念你昨日有功,放給你幾日假,石碑字也不必練?!?/br>
    尤酌懵懵懂懂聽,對之前的事情總記得不全,但放假二字叫她眼前一亮,要不是渾身酸疼,一定原地雀躍。

    嘎嘎說,“謝謝...”

    這樣的快樂沒有延遲多久。

    她的假放了和放沒甚區別,這幾日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謝悔了。

    甚至天還沒黑,大馬就拉著她晃床了。

    尤酌這輩子的眼淚流得都沒有這幾日多。

    她郁郁寡歡,飯也吃不下,她最近的活動路線,最長也就是床榻到桌子的距離——為了吃飯。

    連續四天,她門都沒出過一次。

    尤酌垂著腦袋,戳著碗里的燕窩羹,半點食欲也沒有,郁肆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rou,抬起她的下巴,也不管她愿不愿,挑進嘴里就是。

    尤酌這幾日對郁肆有了些了解,他就是熱的身子冷的心,經?;V粡埬?,做事情□□慣了。

    將嘴里的rou嚼下去,怕郁肆又給她塞rou,鼓起勇氣說,“我想出去?!?/br>
    一開始失憶后還跳脫的小娘皮,如今是半點沒力氣,她總感覺身子很虛浮,很乏累,提不起手,就是耕田的牛都有喘息的時候,她是半點休息的日子都沒有,郁肆的體力著實太好了。

    衣冠楚楚的大馬,這些話,尤酌是不敢說的,最開始她試著反駁過,后面魂都要被撞沒了,心底對郁肆生出懼怕。

    “我想出去,我已經很久沒出去了?!闭Z氣有些可憐兮兮?!跋肟纯赐饷??!?/br>
    郁肆終于正視了貓兒一眼,也不是他不愿意瞧,主要是某個坐在他旁邊的人,好似對他下了蠱一樣,她就是坐在哪兒,什么也不做,就能把他心底的那股邪念勾出來。

    四天了,半點沒膩味,反而越來越上癮。

    “出去做什么?!背鋈ナ遣豢赡艹鋈サ?,暫且不論她即使穿了衣裳也不一定能藏得見的,就是他愿意開口允許他出去,也得看看她有沒有力氣走出這道門。

    郁肆直言不諱,“你能走得出去嗎?!彼菩Ψ切?,像諷刺,像逗弄,像得意,總之什么都像,尤酌看著他腦袋一陣暈乎。

    她最近總覺得不舒服,雖然總在喝藥,但就是感覺不對勁,她好像弱了很多,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娘皮不答一話,看著戴著念珠的手腕子發呆,手欲握拳,發現捏不起力氣,像一盤散沙,喃喃開口說,“我能不能不戴這串珠子了?!?/br>
    郁肆給她舀補湯的手一頓,神色不變,反問,“為什么不想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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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珠子不好看嗎?”男人還有心思開玩笑, “若是不喜歡,我再給你換另一串,你喜歡什么樣的?!?/br>
    念珠里浸了很重的化功散,最近幾日配著郁肆放在湯藥里化功的藥材, 熬在一起, 尤酌每日都要喝三碗。

    郁肆趁她睡著的時候探過脈, 她的體內的真氣被化去不少, 內力虛了很多, 所以念珠不可以摘, 至少要再戴一個月左右, 連著喝藥, 屆時化功必成。

    說來也怪, 尤酌到底師承何人, 她的內力強勁霸道,若非化功的方子是鬼醫所開, 郁肆也未必有辦法,能夠將她的功力消去。

    小娘皮要與他真刀真槍動起手來, 他雖橫掃過不少高手, 卻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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