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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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其庸聞聲頓住了嘴,清默心想還好沒親上,隨后又苦著臉,這么近的距離,沒親上和親上有什么區別。 于是他用一種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尤酌。主子才是最不好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郁肆冷笑一聲:到底是誰穿了衣裳不認人? 第14章 馮其庸臉色非常不好看。 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走了? 他再三確認問道,“子離可還有別的話?你仔細想想,要是傳達漏了,或者忘了些什么,那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縱使我的身份也不能保你不被子離責罰?!?/br> 清默就像是一座石碑,無懼丞相公子身份的施壓和話語里的威脅,“公子只吩咐屬下,帶尤酌回去?!?/br> 馮其庸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清默又看了一眼尤酌,“左右不過一個婢女罷了?!闭娈斔貏e稀罕?又不是什么九天玄女,雖然這樣想,馮其庸還是很氣,那婢女的底子也是萬里挑一的,只怕偌大的梁京城也找不出一兩個能與之相比。 郁肆什么意思,許他一口深井,卻給他一個竹簍,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他白白空歡喜了,看不起人還是怎么的,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婢女,讓給他玩玩怎么了。 玩玩能怎么樣,何況他還沒上手玩呢,才起了個引子,心里正癢得慌,他就把人叫回去,懂不懂規矩,當真是在道觀呆久了,就喜歡故弄玄虛,耍一些把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兒是平津侯府的地盤,馮其庸再氣也不能厲聲質問,或者將尤酌強行留下, 想起合善長公主,那門糟心的婚事,沒退成之前,他絕對不會離開,至于那個小婢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早晚要把她收了受用一番。 疊折后起,各種招式。 把她玩得霧鬢散亂,淚眼婆娑,香汗連連,喘聲不斷。 非要讓她說出來,他和郁肆誰更厲害,到底喜歡誰愿意跟誰。 郁肆不就是皮囊比他更勝一籌,論起讓女人快樂,講一些取悅女人的甜言蜜語,只怕笨得不行。 真不知道這小婢女適才在矜持些什么,要是早點隨他進去,早點耳鬢廝磨,郁肆的長隨也不會隨后就到。 壞他一場好事。 馮其庸壓下心里的那股邪火,猛吸幾口氣,抬腳進了院子??茨菤鉀_沖的模樣,顯然是記下了這件事情。 清默也沒有別的話,他帶著尤酌原路返回,兩人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折騰這么一回,現在已經深更半夜。 清默帶著尤酌來到門口,向真守在門口一動不動,面色紅潤有些微喘,他的手袖口有些濕,正往地下滴水,但尤酌低著臉沒注意到這些,假道士不讓她回婢女房,叫她來這里干嘛。 “進去吧?!?/br> 難得沒有多話,向真打開院房門,尤酌狐疑看了他們兩眼,就放她一個人進去,她怎么有點心虛呢。 “磨磨蹭蹭做什么?公子等你很久了?!毕蛘嫦氚岩廛P躇不定在門口的小婢女推進去,這會子知道慫了,送個人送那么久,讓公子等這么長時辰,她難不成還想攀炎附勢馮其庸一番。 再不進去,他抬的水都要涼了,他可是沒有拿滾熱的水,水是正正好的溫熱。 尤酌想想還是進去,這件事情算起來,誰才是最心虛的那一個,明明就是假道士先把她送人,話也說不明白,她理棋子的時候可憐巴巴求了他,說起來這事,她的手腕子還紅著,罪魁禍首坐在里面安然無恙。 現在一副她是渣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得,推進門進去,論秋后算賬,看誰更理虧,裝模作樣誰不會。 清默也跟著尤酌進屋,他還在思忖剛才的事情要怎么說,匯報跟蹤的情況,自然是要一五一十的說了,況且他也不是沒有跟蹤過尤酌,前幾日一派無事,無非就是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但今日這個事情,要真說起來,主子會不會怪他出手太晚了,畢竟馮其庸壓在門板上攏了尤酌個密不透風,兩人離得那么近,呼吸都會交/纏。 要真說了,主子會如何。 小婢女一如剛來屋內時,站在正中央就不動了。 郁肆一身白衣,一人獨坐在棋盤面前,自己與自己博弈,他時挑白棋時落黑棋,窗欞大開,此時月光傾泄滿屋,為他的身姿寂出無限風華。 一心二用還能如此全神貫注,尤酌不懂棋,看了幾眼就沒在看了,她打定主意假道士要是一直不說話,她也不打算開口,比入定,盡管他修道練過,她練功打坐的時年也不短,沒在怕的。 兩人離得遠也不是壞事,至少清默湊到郁肆耳邊稟告尤酌和馮其庸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她基本上啥也沒有聽見,只在心里猜測練家子,說的大概是沒把她試探出來,自己或許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清默說完,目不斜視退了出去。 房內就只剩下尤酌和郁肆兩個人。 燃了上半宿,銀燭所剩不多了,再不央人來換,很快就會陷入一片黑暗。 尤酌不說話,郁肆慢悠悠落了幾子,這盤棋顯然已經結束,他終于轉身看向垂著頭站在中央的小婢女,她垂著睫,側臉素白淡雅,看起來乖得很,實際上不然,生了一副天生反骨,讓人恨極。 她慣會挺著一張乖順的臉,用最軟的話,最儂嗲的聲調,和你說著讓人牙癢癢的話。 郁肆只想一嘴/咬/在她的脈搏上,吸她的血,看她皺眉痛哼卻逃不開,胡亂想著,忽然想到袖子里的那枚黑棋,他可能有些魔怔了。 目光避開,落到架子上快要燃盡的燭上,有些煩亂的思緒,停滯了片刻,目光驟然凜起。 尤酌看著眼前出現的白色衣擺,想想還是覺得先下手為強最好,她還是和假道士唱反調,豈不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太高了點,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位置極低的三等婢女,于是小娘皮跪下來,郁郁寡言,“公子,奴婢錯了......” 郁肆伸出來的手,沒摸到小婢女的頭發,停在半空中,他慢慢收回去,面色無常,“哦?哪里錯了?” 不等到對方說出自己的錯處,郁肆蹲了下來,抬手捏著尤酌的下頜,“錯哪里了?” 杏目圓潤,就像是掛在枝頭的葡萄一般圓溜溜的。 漂亮是漂亮了,完全看不出來一丁點的愧疚,反而有透露出些控訴,她還在和他唱反調,粉糯糯的小嘴皮子一張一合,說的話都不用負責了是嗎,過不過腦子,想不想后果,還真是穿衣就逃的小娘皮作風。 一只慫貨,敢犯事不敢承擔的慫貨。 一走了之,自以為能夠天衣無縫,忘卻前事,自以為能夠一筆勾銷。 郁肆的手勁不輕,比之前捏她手腕子的力道還要用的重,手指正掐在骨頭上,尤酌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 冰冰涼涼的手越發用力,圓瞪的杏目漸漸潮來一泓秋水,仿佛隨時都會外溢一般,“公子,您太用力了,奴婢下巴疼?!?/br> 說著說著,她還跪著往前蹭了幾分,抬高下巴,讓他看他的手筆,這是不是捏紅了,再用力下去,只怕明天要青紫起來。 “這就要哭了?!蹦凶拥恼Z調一如平常的漫不經心,仔細聽來帶了幾分譏誚,長眸看也不看抬高的下巴,專注著她的眼睛,“再有更用力的,你不是也試過了,如今這點小痛又算得了什么?!?/br> “把眼淚給本公子憋回去?!?/br> 像是吼,但又不是,欲掉金豆豆的小娘皮,確實被嚇了實實在在的一蠱,就為被迫對視的男子嚴重的狠戾,還有話語的囂張氣焰,她又回憶起了,那個黑不見五指的夜晚的下半場,她險些就死了。 窗外刮起一陣大風,竹林的葉子被吹得簌簌作響。 尤酌才算是清醒了幾分,不能哭那就不哭,這個世上有些時候,不掉眼淚的裝腔作勢比掉眼淚來得更有殺傷力,更叫人心悸。 “奴婢不該不聽您的話?!庇茸醚凵聍鋈幌聛?,瞬間失去了原有的精神,整個人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獸?!芭疽詾?........” “以為什么......”郁肆的嗓音醇厚低沉,縱使攜了淡淡的嘲諷,依然讓人忽視不了的好聽。 看著她的眼皮子,想起那匪夷所思差離的身高,心里徒生一陣煩躁。 尤酌是跪著的,郁肆半蹲。兩人之間的距離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依然比她高很多,他若是要親她,必須要彎下身子,低下頭才能覆上那張粉嫩飽滿的唇。 低頭?不可能的,從一開始是誰先開始招惹誰,做錯事情的人是誰,是她,他憑什么要低頭。 她以為變矮了,他就沒有法子了是吧。 郁肆又將尤酌的下巴抬高了一點,整個下頜被迫抬起,扯著疼,尤酌不得不直起腰板,立得更直一些,好能夠緩解自己脖頸被扯的疼痛。 秀氣的蛾眉皺到一起,還忍不住嘶哼了一聲。 熟悉的嬌哼,預料之中。 向真說二者不同,前者驕橫與后者嬌氣,這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她不過是把前者隱瞞了,誰知道藏不起更隱不住,兩個驕/嬌字揉成了一起,矛盾又讓人恨不得把她的反骨給折了,損在他的羽翼之下。 郁肆熟視無睹,招惹了他,這些疼她就該受著的。 “............” 尤酌此刻就是要認錯了也說不出話,下巴仿佛不是自己的,氳在眼里的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滑過臉龐腮下,落到她的鎖骨/窩里。 就像是經歷了一場累人的事情,痛哭流出的淋漓香汗。 郁肆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用力呼氣的鼻翼,心里沒有一點報復的快感。 他的目光下移,三等婢女衣裳的領子是對襟開口的,尤酌的鎖骨生得漂亮,像是振翅的蝴蝶,平而的深骨窩里有一滴新鮮出爐的淚。 骨rou相連嵌成的渾然天成的池窩,晶瑩剔透的淚蓄在里面,誘人彎腰,想要將它舐去。 再往下是一對襯出峰線的高聳,絕對有料的一手不可掌握。 要不是她這么有本事,馮其庸也不會含沙射影的求他要她。就在不久之前,那人的目光也這樣赤/裸裸地看來看去。 郁肆忽然轉頭看向屏風后的大浴桶,尤酌眨巴淚,下巴又疼又酸,這個假道士要死了,再不松手,她叫他斷子絕孫! 郁肆皺著眉松開了手,迅速站了起來,尤酌匍匐下去跪在地上,捂著脖子揉著咳,嘔出來的酸水故意被她咳在郁肆的白靴上,她伸出搓了地上沾了泥的手去拉他的衣擺,喜歡白色對吧,非要給你沾點塵泥。 假狗! 她的下巴實在太酸了,還好沒有脫臼??蓱z她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差點就被拉扯毀了,親娘,這個假道士天生的和她不對付。 “咳夠了?” 尤酌哼哼起想要哭成小可憐,企圖喚起某禽/獸的良知。 郁肆捏著她的手腕子就把她半抱起來,幾大步走到屏風旁,將她扔進浴桶里, 浴桶是郁肆用的,他身高體壯,這桶可謂是又寬又大又高,桶里面裝滿了水,是郁肆之前叫向真去抬的。 守在門口的兩人,聽到屋內的水聲,兩面相覷,公子這是?? 因為看不到屋內的情況,栽水里的倒底是誰,說不準,小婢女要是小娘皮,那栽水里的可能會是公子,但這種可能性不大,要真是小娘皮,只怕不是摔水這么簡單。 送馮其庸后的事情,清默與向真說了。 料想之前的情況,栽到水里的人非常有可能是那婢女,公子這是因為馮其庸調戲尤酌生氣了,故而懲罰她。 看戲的向真,忽然有點不知所云,公子這般激烈的懲罰,后續冷靜下來,哄人豈不是難上加難,那臉皮是要拉得多下來啊,嘖嘖嘖。 這一遭摔水,小婢女只怕更加難哄至極。 遇上感情,公子做事也這般不計后果了。 郁肆叫向真去拿水的時候,尤酌去了很長時間了,盡管主子的面色無常,認真下棋,但他就是能感覺到主子的心情很不好,可以說非常不好。 以前與自己博弈下棋時常有,無論遇到多難解的局面,郁肆都是興趣盎然,越下越來勁,今天才剛剛擺棋開始沒多久,他就頻繁皺眉,向真跟在他身邊許久,懂一些棋局面,他以為郁肆博弈陷入了死胡巷,偷偷看了幾眼,局面良好,甚至可以說是順暢,向真瞬間明白了,只怕是下棋的人沒有心無旁騖,才會頻頻頓住下棋的手,繁繁皺起眉頭。 向真有點迫不及待,清默在一旁實在無語,之前對小娘皮磨刀霍霍的人去哪了,曾幾何時,這才過去多久。 等得久了,水有些冷,尤酌冷不防栽進去,站不穩摸不著水桶的邊沿,就這么掙扎著吃了好幾口水,簪發的簪子已經滑落不知道丟到哪里,她的頭發全濕了,貼在頭皮上,貼在身側,背后。 郁肆在旁邊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