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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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想到了辦法,感覺壓在肩上的擔子沒有了,馮其庸沾花惹草的老毛病又犯起來。 膚如凝脂,前凸后翹。 郁肆屋內的這個小婢女不錯啊。 第12章 可能昏黃的光線會給人一種沉迷的錯覺,馮其庸從最開始的暗暗打量,目光到了最后,肆無忌憚。 要不是礙于這是郁肆的屋子,再加上兩人正在下棋,他就要勾手將尤酌往自己的懷里帶,好好挑鬧一番這個嬌俏的小婢女,郁肆院子里的美人還真是不少,個個都不凡。 那日扶他去廂房的那個,雖然長得不如面前這個。 但也有幾分自己的出挑之處,之前那個比面前這個身材要高上許多,至于身姿豐腴卻比不上面前這位了,兩人著一樣的婢女衣裳,那位的顯然是量身定做,這位的稍大很寬松,前者合身顯身材,后者乍眼之下深感平平無奇,寬松的衣裳的確遮掩了不少。 但時?;燠E花叢的人,上心一些就會發現其中的被遮掩的部分。 這位小婢女的腰線比之前那位要細很多,臀也更加的盡如人意,臉龐更比那位要精致,最主要的是她白嫩,這樣混天然的白嫩美人,可不多見。 美人需要人呵護,最開始當然也需要人挖藏。 風月花院的清倌兒由老/鴇/子發現培養,世家閨秀由家族栽培,而最容易被忽略的當然是深宅大院的婢女丫鬟,她們相較別的少了許多的機會,老/鴇/子會給倌兒招收客人,世家會給閨秀尋覓兒郎,這些婢女可沒有,識時務的知道抓住機會,譬如之前扶他回去的那位婢女,想要與他一度春宵,獲得錢財,名分,地位。 也有些木訥的,不懂得為自己尋找下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本錢,好比眼前這位,馮其庸已經盯了尤酌許久,甚至在她給他倒茶的時候,借著倒茶姿勢的掩蓋,偷偷用手輕撫了尤酌的手背。 好生滑嫩。 馮其庸為自己極好的目光,笑開了眉眼,他給的暗示已經足夠,就看尤酌怎么選擇了。 這個桿子她到底選擇爬還是不爬,這個塌她到底想不想上。 備受關注的小婢女正處在炸毛的邊緣,尤其是倒霉蛋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差點沒扔住給他一個酒壺爆蛋,將手里的東西悉數甩在馮其庸的頭上,叫他頭開瓢。 尤酌退避三舍,避到郁肆的人旁邊,希望這位湊上來的倒霉蛋能夠明白,她是假道士的人。 她好歹與他也算是,姑且算是一夜夫妻。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不會對她置之不理的吧。 倒霉蛋是不是腦子有點失常,都已經是定親的人,與之定親的人還是得寵的長公主,他竟然還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怕長公主得了消息告在圣前,他爹官位不保,不對啊,丞相為吹黃的婚事被貶黜,其中死的最慘的人必然是她。 合善長公主脾性暴躁,不把給她戴帽子的人大卸八塊才怪! 王八羔子,倒霉蛋還是不是人,竟然妄想拉她下水,要是她溺死在里面,誰他娘負這個責。 尤酌內心翻涌,頭垂得越發低,她端著酒壺站在郁肆后面。 不過是摸了一下手,就這么容易受驚的體質,才是珍品中的珍品,馮其庸想想乖乖憐憐的小婢女哭哭啼啼為自己解決訴求的時候,那雙霧蒙蒙的淚眼兒,都是叫他血液/噴張的良/藥/劑。 對方是郁肆的人,平津侯府不是花架子,也不是閑散侯門,平津侯為朝廷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戰役,尤其是霧嶺之戰,僅率八千精兵突破敵國的四萬騎兵。 當年的郁將軍為收復梁京國的一個重要關口,被困霧嶺,朝廷局勢動蕩,又受了重創,一點點補給不過是杯水車薪,全靠平津侯死撐率眾周旋。 兵家陣法,層出不窮,后一舉擊潰敵軍,收復關口,制止了梁京國的外患。 內憂也排,新君上臺,為賞賜平津侯,也就是當時的郁肆他爹郁將軍,特封侯位,新建侯府,封號平津侯,意為平定京亂,此功不可抹,功爵名赫赫威望。 郁肆為平津侯的嫡子地位自然不低,甚至高過他這個丞相之子的地位,論起權貴二字,郁肆的爹為武將時,雖然都是一品,但尚低丞相文臣一截,如今武將搖身一變成為侯爺,肯定就高過丞相。 郁肆回府后,深居簡出,世人大多沒見過他的樣貌,又沒聽過他的什么花評,自然就比馮其庸的更加要神秘一些。 他要真是展顏到眾人面前,不說別的,就相貌這一塊,必然第一。 小婢女是清竹苑的人,又在郁肆的房里伺候,自然是他的人,他的人自己想要,當然要先試探問過意思才行,貿然取,必然會結下梁子。 為一個女人結下梁子,影響到兩府友交,那就虧大發了,這個小婢女再怎么罕見,也不能奪人所愛。 馮其庸的心神已經不在棋盤上,他被郁肆吃了好幾個棋子,白旗深入敵軍,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唯一的一個扭轉機會,就看馮其庸手中的白棋落在何處。 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氣勢,若非不知道的旁人,還真會以為他飲的是辛辣酒水。 “子離真是好棋術,其庸甘拜下風?!?/br> 白棋下在一個不相干的位置,馮其庸退讓了,郁肆一連七勝。 郁肆面色從容,盡管已到深夜,俊逸的眉目間不見絲毫的疲態,也沒有連勝的狂喜,也似乎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 尤酌放下手中的茶壺,跪在小桌前清理棋局。 郁肆端起桌上的茶細細品嘗,杯中的氤氳升起的霧氣垂下的眼睫,遮掩了他的眸子,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思緒,端的是幾分霧里看花的神秘。 尤酌的一頭青絲及腰,因為跪著的姿勢,頭發逶迤到地上,散到手臂兩旁,馮其庸越發大膽,目光灼熱打量尤酌的側臉,甚至伸手拉過她的一縷青絲把玩。 先是挑到鼻尖嗅嗅,又大力地摩挲尤酌的頭發,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尤酌忍住心里的厭惡和嘔吐,她快速整好白棋,不動聲色往郁肆旁邊挪了挪,頭發也終于從馮其庸手里脫出。 回去她一定要把頭發搓洗無數遍。 誰知道他的手做過什么腌臢的事情,惡心死了。 “子離?!瘪T其庸假意看了幾眼窗外,佯裝很疲憊的樣子,打著哈欠說,“今夜與你過棋很是痛快,但夜已深了,我有些困倦,咱們不如擇日再來吧?!?/br> 尤酌聞言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要走了。 郁肆放下茶盞點點頭,善解人意道,“馮兄之前住的院子離這里有些距離,清竹苑有許多的空房,尤酌帶馮公子過去歇息?!?/br> “???” 一句話炸了兩個人,尤酌慌不擇路,她神情怯怯,可憐巴巴望著郁肆,馮其庸開心極了,他喜上眉梢,笑著道,“謝過子離兄成人之美?!?/br> 這幾日在清竹苑陪小婢女好好玩玩,等合善按不住性子找到這里來,她必然要先去見過郁肆才能見到自己,她見了郁肆還能瞧得上自己嗎,這樁婚事遲早要吹,不過是早點晚點的問題而已。 老道士竟然要把她送人了,這個老狗渣渣渣.........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又酸又澀,他竟然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早之前就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他和倒霉蛋能有什么手足之情,他竟然要把她送給倒霉蛋,他難道就不覺得這種事情,就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放綠色的小草。 “公子?!?/br> 郁肆也并非無動于衷,他僅睨視了尤酌一眼,完全無視淚眼朦朧的小娘皮。 伸手取過尤酌手里尚未整理好的黑棋,聲音平淡如水,“莫理了,先送馮公子去休憩?!?/br> 尤酌捏著手里的黑棋不給他,郁肆也不和她計較,隨她捏著去。 小婢女跪在地上,桃粉色的衣衫層疊鋪開,素白小臉不點胭脂卻紅潤有余,祈喊聲調綿軟柔長,猶如蜜酒般可口香甜,微微揚起的天鵝頸,優美修長。 眼前的小婢女這般風情,郁肆竟然無動于衷。 那聲音,馮其庸聽在耳朵里,渾身都要酥了,要不是礙于郁肆在場,尤酌叫的人也不是他,他定要將人摟在懷里好好哄哄。 郁肆真不愧是修清道的人,面對粉色皮囊,也能波瀾不驚,馮其庸不得不贊一聲豪杰,他既看透紅塵,合善公主要與他結親,那他豈不是不會拒絕。 想之大喜。 他蹲下將尤酌扶起來,期間又撈了一把尤酌的豆腐,握著尤酌的雙手不肯放開。 這個小婢女真是豆腐做的,又軟又嫩,真懷疑他會把她給掐壞了,他拉過無數美人的手,沒有一個比得上她。 郁肆看著馮其庸眼中的狂喜,眸光閃過一絲冰凜。 他將尤酌拖過來,看起來再尋常不過,實則只有尤酌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她的手腕子都快被他掐斷了,這個老狗! “公子?” 當著主人的面就挑逗他的婢女,著實有些欺人。 馮其庸假咳一聲,松開尤酌的手,悻然地抹了一把鼻子,緩解尷尬。 冰涼的大掌,順著尤酌的皓腕子,直到她的手背,適才被馮其庸握在手里把玩的手背。 尤酌的皮膚白嫩,馮其庸適才不過用力過了一些,她的手背就已經有些紅了。 看起來刺目極了。 尤酌沒沾過幾次郁肆的手,第一次是在江南,十指相握,渾身都是燥熱的,她記得最為清楚,第二次是在書房,他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 他的手一直都這么冷,和他臭著的臉一樣,冷冰冰的,一點不近人情,一條冷血的毒蛇。 這個渣渣假道士要干什么,尤酌的眼底滿是抗拒。但在男子看來,猶如一個與主人瞪眼睛的小貓。 郁肆包裹住她的手背,幽涼的掌心撫過馮其庸碰過的每一個地方,然后他捏著尤酌的手腕子,將她的手掌反轉過來,搬開她握成拳的手,取出里面那枚被攥得帶了小婢女溫熱體溫的黑棋。 毫不留戀放開她的手。 “送馮公子?!?/br> ...... 半柱香的時辰已經過去,郁肆端看著手中的黑棋半柱香了,向真在旁邊欲言又止很多次,銅壺里滴漏的水,滴滴答答在針落有聲的房里顯得特別清晰。 向真最終還是沒忍住,“公子,您真的不管那個小婢女了嗎,倘若她真的是小娘皮,那她和馮公子,這件事情.........” 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家公子的定力。 假如尤酌真的是小娘皮,那她就是公子的第一個女人,她要是被馮其庸那啥了,豈不是要給自家公子頭頂抹綠。 “公子,屬下覺得,在還沒確定小婢女的身份之前,您最好還是把她叫回來吧?!?/br> “公子......”郁肆抬手打斷向真的話,他仍然顧自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黑子,須臾片刻后,他反手將棋子收入袖中。 “棋子光滑如璞玉,小婢女手中的薄繭也是真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01 00:29:23~20200603 18:21: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松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章 向真自小便陪在郁肆身邊,論起心思深沉,還真沒有哪位能夠比得上他的,他歷來不知道郁肆的心里在想什么,好比他時常反其道而行之。 這種行為委實鬼畜。 十多年了,他看不清他的脾性?;蛟S因為他真的太讓人難以理解,也或許是因為他不是個稱職的貼身侍衛。 但其實不然,向真照顧郁肆的起居住食,對他的喜好和忌諱知道得一清二楚,論起這些來,沒人能比他更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