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狠心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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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蓮更是滿眼傷痛的背過了身去,似是無法再看下去,蘇升平盯著霜染的肚子,再看著霜染滿是委屈的臉,驟然低頭看著手中的那根少了一顆玉珠的發簪,狠了狠心,忽然冷聲道:“來人,把落亭院里的所有丫鬟和家丁都叫來,再將昨日在廚房的人叫來?!?/br> 一聽見蘇升平是真的要細查,本是打算借此機會破釜沉舟的要個名份的霜染瞬間愣了愣,眼淚還掛在臉上,卻是驟然無力的向后跪坐了下去。 所有與昨天的種種事件相關的證人沒多久就都跪到了門外,蘇升平拿著那根簪子走了出去一個一個質問。 當廚房的人說昨天早上是霜染一個人在廚房里給二夫人熬制枸杞人參粥,而且的確有人看見霜染鬼鬼祟祟的在粥里下了東西時,蘇升平赫然轉眼看向面色頹然煞白的霜染。 李嬤嬤和沉塘也只能說出昨天的事情,她們兩人和霜染都跟在二夫人身邊許多年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霜染的舉動總是有些反常,本來她們也沒太在意,但是昨天早上,的確是霜染將她們兩人叫了出去,她一個人去伺候二夫人喝粥,之后,二夫人就因為肚子痛而被折磨了幾個時辰,下午的時候大夫人帶了陳嬤嬤和郎中去了落亭院。 沉塘留了個心眼,因為之前九月已經跟她交代過,所以沉塘不忘記將大夫人封鎖了落亭院不讓其他人進去的事情也一并在蘇升平面前說了出來。 慕清蓮的臉色略有些僵然,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封鎖落亭院的事,而是下毒要害二夫人性命的人究竟是誰。 將所有人一個人一個的盤問過后,蘇升平轉身走進門,看著已經聽見門外一切話的霜染。 霜染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在蘇升平緩步向她走過去時,她抽咽著說:“丞相爺……奴婢只是……” “啊――”她話還未落,便驟然被蘇升平狠狠的一腳踹倒在地。 這一幕使得坐在床邊的九月的手指微微一頓,當即轉過眼看向那倒在地上痛吟出聲的霜染。 霜染是被踹出了兩米之遠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見蘇升平的這一腳究竟踹的有多狠多絕情,當即便看見霜染下身的衣裙上頃刻間就淌出了腥紅的血。 清蓮都為之震驚的站在了原地,蘇衿之亦是因為看出蘇升平是真的震怒了而不敢多發一言的走到了旁邊稍遠一些的地方去。 只有九月仍然坐在床邊,手握著昏迷中的赫連錦枝的手,轉頭看著那倒在地上因為肚子里劇烈的絞痛而蜷縮起身哀痛的一邊慘叫一邊大哭的霜染。 與此同時,那被九月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低下頭去,看著昏迷中表情始終一成不變的赫連錦枝,將她冰涼的手握緊。 “啊……”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 霜染蜷縮在地死命的捂著肚子絕望的尖叫嘶喊:“丞相爺你怎么能如此心狠!這是你的親骨rou啊――” “有你這種心狠手辣的母親,這孩子不生出來也罷,就算是生出來也是個禍害!”蘇升平冷眼看著那蜷縮成一團在不停顫抖的霜染,眼中盡是寒涼:“你這個賤.人!竟敢毒害你的主子!” 霜染絕望的痛哭,睜開通紅的雙眼哭道:“奴婢始終不求名份,只求丞相爺能對霜染有那么一丁點的憐愛就心滿意足了,哪怕只是一根簪子霜染也會當成世間至寶!可是我有了孩子!我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的孩子爭取他該得到的東西!” 女人的哭聲里滿是凄楚:“可是你每一次偷偷來落亭院,都只是想要遠遠的看一眼二夫人,這十幾年來你看似是對落亭院里的人不聞不問,可只要閑下來還是會來這里,你的心在二夫人身上,我為了能讓你多看我幾眼,把自己的衣著打扮變的越來越像她,所以我始終都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影子!” “可我不能永遠做一個二夫人的影子!我有了孩子!我不要再做影子了……”霜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嗓音嘶?。骸爸灰蛉怂懒?,我才有機會從一個影子變成你眼里一個真正的人,為了這個孩子,哪怕我只做一個外室或者小妾也好……我只是為了我的孩子……” “你好大的膽子!”蘇升平雙眼噴火:“竟敢擅自留下我的骨rou,竟妄想母憑子貴飛上枝頭?” 他怒指著躺在地上身下已是一小片血泊的女子:“你隱瞞已有身孕的事就已是大錯特錯,如今竟敢下毒殺害二夫人!我豈能再容你這賤人胡作非為!” 霜染的肚子已經疼到讓她幾乎說不出話的地步,用力的縮起身子,雙臂緊緊的環著肚子,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二夫人……可是……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隨著二夫人陪嫁到……丞相府……” “我是女人……我想有個丈夫……有個家……有個乖巧的孩子……” “我也是人……我不想做別人的影子……” 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她的眼角落下,霜染手撫著肚子,忽然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另一手撐著地面,慢慢的跪坐起身來。 慕清蓮從霜染那番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暗暗握緊了藏于袖中的手,忽然走上前厲聲說道:“你以為丞相府是什么地方?容你一個身份卑賤的仍在奴籍的丫鬟侍婢如此猖狂的胡作非為?” 霜染咬著唇,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卻仿佛沒有聽慕清蓮的話,只是怔怔的盯著自己身下的那片血,整張臉滿是絕望與哀慟。 “我生來就是奴籍……”霜染緩緩抬起眼,雙眼只是看向眉頭緊鎖更又狠心絕情的蘇升平:“丞相爺,您答應過的……您說過會幫我脫離奴籍,可是你除了送給我那一根簪子之外,什么都沒有做過……” 蘇升平冷眼盯著她:“賤人,已犯下如此大罪竟還敢有這等奢望?” “原來是奢望……”霜染滿臉慘白,卻是忽然咧唇笑了出來,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對,是奢望……的確只是奢望……” “男人的話就不該信,何況是一個根本就沒有愛過我的男人……我陪在二夫人身邊,看了你這么多年,記憶中的丞相爺是那么的溫柔,對二夫人那么的好,我崇拜你,偷偷的喜歡著你,可是我的身份太低賤了……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一天可以懷上你的孩子,努力的想要站到你的身邊去,可終究……也只是我在做夢……” 霜染笑的凄凄慘慘,身下的血一直在流。 屋子里除了那兩具麻袋旁的被水泡的發脹的尸體發出的難聞的味道,便是她身下那些濃重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