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女尊第一美人19
半年前是有過這么一段調戲良家少男的經歷。 當然了,那是原主的經歷,跟她無關。 但也不是多么過分的事。 正如倪戴萌所說的,確實是斐樂誤會了。 因為原主雖然好色猥瑣,但她其實膽子并不大,是遇強則弱的窩囊廢。 當時,原主去逛花樓逛,帶著從花樓出來的一個新寵來到皇城郊外,美其名曰,感受一下夏天的陽光。 然后,就在重重人群中見到了跟心愛之人一起放風箏的斐樂。 開始上前勾搭。 可惜原主臭名遠揚,斐樂又是性子非常直的人,格外嫉惡如仇。 所以,十分不齒原主這種流氓行為,見色眼開。 當即就給了原主一個冷臉。 原主臉皮可是很厚的,那肯這么輕易就放棄。 但她沒有再熱臉貼冷屁股,而是回宮后當即就命人查清了斐樂的底細。 并且將人擄進了宮。 金屋藏嬌,將人家藏了整整七天。 斐樂也是性子極剛極烈之人,自然不會輕易向原主妥協屈服。 原主也不急,就打算慢慢磨著。 但卻不知道,私底下,有人來打聽斐樂的下落,下人被問得煩了,一氣之下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說斐樂遇到意外身亡了。 就這樣,斐樂的心上人知道后,一時間受不了這么沉痛的打擊,當即暈了過去,當天晚上一個人離家出走了。 卻不小心掉落山崖,連尸首都找不到了。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原主的錯。 雖然主要是因為下人誤傳消息間接導致那姑娘意外墜崖身亡。 再者,要不是原主見色起意,將人偷偷擄進宮里,也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 倪戴萌有點頭痛地扶了扶額。 真想立刻穿越回去,將當時見色起意的原主狠狠地痛揍一頓,叫你好色! 看吧,出人命了吧! 出人命也就算了,關鍵是她成了替罪羊。 鬧出的一切爛攤子,收拾的是她! 倪戴萌自己冷靜夠了,于是抬手示意了一下斐樂,盡量用心平氣和的商量語氣道,“你先冷靜下?!?/br> 斐樂自然是不信這個昏庸無能的女皇能夠做出明理之事,只覺得她是在想辦法推卸責任之類,于是更加氣憤道:“你什么時候死了,我什么時候就能冷靜!” 離得近,對方說話又大聲。 幾乎是對著她的耳朵吼的。 倪戴萌被斐樂叫嚷得脆弱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她忍不住皺起眉,抬手陶陶耳窩子,無奈道,“能不能小聲點,不然我叫人來封住你的嘴?!?/br> 在倪戴萌說前一句的時候,斐樂又想發火。 但在聽到倪戴萌說后一句后,驀地閉了嘴。 十分不情不愿。 看到斐樂這個樣子,倪戴萌不得不感嘆一下,原主這是什么鬼審美標準啊。 斐樂這少年脾氣這么暴躁,比芍藥的性格還難相處,居然還要把人家金屋藏嬌。 她就真的不怕斐樂夜里醒來,一刀將她了斷? 見斐樂被她的話給嚇唬到了,倪戴萌終于可以正常談話了。 她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思考了一下后,慢吞吞道:“你的心上人掉落山后,找不到尸……人是吧?” 斐樂冷哼一聲,沒說話。 倪戴萌知道對方是不想理會她。 她本想說尸首,但半路都截下了話頭。 如果她說尸首的話,估計這位斐樂心里不會好受,一定會將她罵一頓。 而且她覺得—— “既然找不到人,你有沒有想過,她還活著?” 倪戴萌說完這一句后,斐樂果然愣了一下。 呆呆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臉上表情一言難盡,仿佛是被這個可能性給震驚到了。 “活著……”斐樂喃喃自語地重復。 過了一會后,那雙眼睛仿佛重新見到希望一樣,驀地亮了起來。 猛地轉頭看她,臉色興奮,仿佛劫后余生,“你說真的?!” 但一想到既然還活著,為什么還不出現,為什么還不來找他。 要真活著,一定回來找他的呀。 沒找,就說明很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斐樂的臉色又頹廢下來,暗淡無光。 不再像剛才一樣歇斯底里,而是像死人一樣的死寂。 “我也只是猜測,哎——”倪戴萌無奈地一攤手,但見對方雙眼差點又黯淡下去,只好不把話說得那么絕,道,“你也別難過,還沒死呢吧。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有可能她掉落山崖后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你的名字,以及有關你們之間所有的一切,自然不會回來找你了?!?/br> 倪戴萌說完這句話后,斐樂死灰般的眼睛驀地又亮了起來。 倪戴萌:“……” 這孩子這么好騙,當初原主居然能把對方惹毛,也是厲害。 這孩子心思這么的單純,雖然狠戾了點,但她三言兩語就把他降伏了。 如果當初原主也能夠對斐樂采取合適的方法,一步一步來,也不至于鬧出后面的事來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說的,色令智昏。 切,可拉倒吧。 這原主除了好色猥瑣,又有個被架空的女皇頭銜,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那種。 倪戴萌在心底對原主毫不留情地唾棄了一番,然后就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斐樂抖動著雙唇,眼里滿是希冀,“那你……會有辦法找到她的對不對? 倪戴萌眨眨眼,然后剛想甩開。 旁邊卻先她一步伸過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直接扣在了斐樂的手臂上,往外一拽。 斐樂猝不及防吃痛,下意識放開了手。 疑惑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眸。 攝政王大人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他,但那雙眸子里對于獵物的占有欲,卻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斐樂渾身一冷,下意識低下了頭。 他感覺到了莫名的寒意。 他毫無意外地覺得,剛才如果不是有人在場,對方絕對會被砍了這一只手。 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 倪戴萌不知道斐樂此刻的內心活動,只以為對方在擔心自己的心上人。 倪戴萌挪了一把獄卒從外面搬進來的椅子,挪到斐樂跟前五米處的地方,坐下來后直接翹起了二郎腿,挑眉道:“當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