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女尊第一美人15
倪戴萌眼珠子轉了一圈,笑嘻嘻的:“生氣啦?” 高貴的攝政王大人沒出聲。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倪戴萌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然后抬起小手勾住對方衣袖,討好似的晃了好幾下。 “生什么氣啊,”倪戴萌不以為然,歪著頭想了想,“裴瀾是孤好朋友而已?!?/br> “本大人沒生氣?!币恢币宦暡豢缘娜撕鋈坏吐曢_口,見倪戴萌瞪著一雙圓眸望著他,攝政王大人略傾低了身,漆黑眼眸盯著她,漆黑眼眸似乎深了些,他低聲道,“人家未必就把你當朋友?!?/br> 本來對方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倪戴萌心頭一跳,有點不知所措。 但聽到這句話后,她愣了一下,見對方眼眸漆黑深不見底,好像有更深一層的意思要告訴她。 但現在對方這么盯著她,傳遞給她強烈的自我領地捍衛意味,她也沒去細想這更深一層的意味是什么。 只是覺得這位平日里清冷漠然的攝政王大人認真起來,也是這么萌的。 她不禁有點好笑,抬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微微朝外推開,笑著說道:“什么啊。裴瀾跟孤又不是什么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不把孤當朋友,還能當什么?她要是不把孤這個朋友當朋友也行,這是人家的選擇。不過,孤相信裴瀾不是這樣的人,孤可以感覺的出來,裴瀾對孤是真心的,像朋友一樣。你就不用cao心這么多了,反正她不會謀反啥的?!?/br> 見倪戴萌還是不明白,燕時也不想點得太明白。 有些事,需要自己來感悟明白,別人來直接說開是沒有用的。 他又盯了她一眼,眼里意味不明。 倪戴萌以為對方還要對她說什么,沒想到燕時卻微微一笑。 這一笑不得了。 倪戴萌一下子驚呆了。 來這個位面這段時間,她還從沒見過燕時笑過。 他長年眼睛無波無瀾慣了,總是一副毫無情緒的樣子。 如今看到他微微一笑,眼尾微揚,眼眸沾染笑意。 這一笑就像微風過境,吹開萬里冰封。 所到之處,百花齊放。 是冬雪敲開冬日的暖陽。 是以前所沒見過的溫柔。 倪戴萌仿佛被魔怔了一樣,愣愣地抬起手,覆在對方的銀色面具上,輕聲道:“能揭下面具看看你么?” 燕時微怔,笑意也微微斂了起來。 他緩緩垂眸看了一眼覆在面具上的那只白嫩小手,眼底深沉如海。 唇角掀起一抹極淺極淺的弧度,他緩緩抬眸,眸光落在她臉上,別有深意:“想看也不是不可以?!?/br> 聽到對方這句話,倪戴萌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不過是隨便說說,也不指望這冷漠的攝政王大人會答應。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是有條件才能看,但是也不是不能看,不是么? 倪戴萌那張小臉上也緩緩綻開笑意,且弧度越來越大,她手指緩緩向后移動,摸到后面結實的結,“那我解了?” 對方漆黑眼眸微縮,接著,便被一只微涼的手捉住了手腕。 漆黑眼眸盯著她。 這一刻,對方像極了溫柔的獵豹。 并且對自己的區域劃分了清晰的界限——他把她固定在了角落里。 就這樣無聲地宣告了自己的專屬權。 他俯身在她耳邊,微熱的吐息灑在發絲上,低低地笑一聲:“你這樣,會讓臣以為,女皇陛下對臣有意思了?!?/br> 倪戴萌又是心頭一跳。 燕時下巴幾乎擱在了肩膀上,所以并不能看清此刻對方眸底的神色。 倪戴萌也不敢亂動,自然也不愿氣勢低人一截。 于是,微微抬了抬小小的下巴,像是戀愛經驗頗為豐富的老司機一樣,表情很壞地笑起來,“聽你的口氣,是想嫁入孤的后宮啊。想當孤的皇后?那些算命的有說你是天生皇后命格么?” 對于反被調戲這件事,攝政王大人并沒有惱怒,而是眸底笑意加深,半真半假道,“陛下想娶的話,臣,自然是愿意嫁的。我們——擇日不如撞日?” 倪戴萌:“……” 無奈推開對方。 對方倒也十分聽話,順從地向后面的石柱懶懶一靠,低著眸看她,長長的睫毛微垂。 薄唇邊上似乎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但當倪戴萌仔細一看,好像對方也并不是在笑。 只是沒像平常一樣薄唇緊抿成冰冷弧度。 倪戴萌下意識伸手抓住了旁邊的窗欞,慢慢平復心跳,忽然想起一件事,道:“給裴瀾的賜婚是下個月,良辰吉日你叫人算好了?” 之前跟燕時提起芍藥跟裴瀾這兩人的事。 說兩人兩情相悅,真是一樁天賜良緣。 燕時便跟自己提議,不如便許了他們的婚事。 倪戴萌一想,也是,她做為女皇,是有這個權力的。 何況裴瀾一開始就是喜歡芍藥的,只是礙于原主也喜歡芍藥,于是裴瀾不敢跟女皇搶。 而現在她來了,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不就是喜歡芍藥嘛。 沒了原主,裴瀾也無須顧忌什么。 要是實在是因為少女嬌羞不敢開口,那她就做個順水人情,直接把婚事給賜了。 不過—— 想起在宮門遇見裴瀾時,跟她提起這婚事時這姑娘臉上的反應,似乎有點難以理解。 她當時是覺得這姑娘害羞了。 但現在仔細想來,好像又有其他情緒在里面。 但她又不是喜歡在一件事上糾結太久的人,想不明白的話,就不想再想了。 聽到倪戴萌的話,燕時眸光微微沉了些,垂著長睫道:“昨天已經叫人算好了,就下個月月中如何?” 月中素有月圓之稱,日子又好的話,確是難得的好時辰。 * 又過了幾天,在皇城郊外的馬場舉行了御馬比賽。 舉行這個比賽,一方面是為了鍛煉體質,另一方面是豐富官宦之家的子弟生活。 早在開賽的七天前,就有人開始布置場地。 而在開賽的前一天,為了不讓人破壞場地,就安排了人圍了起來,并安排了人守夜。 開賽當天一大早,作為一國之君的倪戴萌就被人從床上挖了起來。 倪戴萌撐著額頭,閉著眼,有氣無力道:“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