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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汐白了錢富和鐘潮一眼:說到底就是你們這些男人,沒事非要找情婦,現在好了。 喂,老妹,說人歸說人,罵我們干什么鐘潮指著錢富,我又不像他,我才不會找什么情婦,這種狗血的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躺著也中|槍的錢富怒了,不顧西裝款款,就要爬起來抽鐘潮,鐘潮趕緊朝旁邊跑,錢富追了過去。 鐘汐無語,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打鬧了二十多年,居然還沒打夠。 腦中回想著錢富八卦給她聽的信息,鐘汐不自主的瞧向大廳,那邊光影交錯,看不到言朗,只知道非常熱鬧。 錢富說的事不一定完全真實,又不是老言總親口告訴他的,但大致脈絡應該是準確的。 周末言朗請她喝咖啡,問她是不是知道公司的人議論她做人情婦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現在想想,鐘汐心中有底了。 三十二歲沒結婚,也沒固定女友,跟父母親這些矛盾有關嗎但,發生這種事,言朗應該討厭情婦這個職業,怎么還找她當情婦呢 不會是心理有問題吧 鐘汐狠狠甩腦袋,她居然在思考言朗的私事,跟她有什么關系 哥,表哥,我進去了。 進了門,鐘汐四下看一番,老言總那三個孩子正舉著杯子站在一起說話,鐘汐站的離他們挺近,言軍發現她,對另外兩人說了幾句話,三人同時朝她投來視線。 隔著好幾個人,鐘汐都能看出他們眼中的輕蔑鄙視,那眼神,赤|裸裸的說著你這個花癡情婦。 鐘汐趕緊對言軍揮手致意,然后忍著笑走了三個人,是言朗的弟弟meimei,可是除了姓氏,沒有絲毫跟言朗相似的地方。 這幾個人,跟言朗爭家產,幾乎沒有勝算。 我的秘書,去哪里了言朗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手里拿著雞尾酒杯,看里面的酒,幾乎沒動。 鐘汐指了指花園:去外面透氣,順便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們以為我是個只有臉沒有腦子的花癡。 言朗輕晃杯子,里面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滑動:我早說了,你是個聰明人,不會讓我失望。 鐘汐假笑:言總一直這么夸我,我可要驕傲的。 言朗笑而不語,只是盯著杯子里的酒看,沒有喝的打算。 兩人沉默片刻,鐘汐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有個疑問,言總能不能給我答案 說來聽聽。 為什么選擇我演這個角色鐘汐不避諱她已經知道了關于他家庭的一些事情,有很多選擇的,我只是 看杯子看夠了,言朗淺淺抿了口酒,盯著鐘汐的眼睛,緩慢說道:沒有很多選擇,讓他們覺得你是個花瓶,但你不能真的是花瓶,這是兩碼事。 說完,有人來請言朗過去,言朗把酒杯放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宴席結束后我送你回家,等我。 ☆、情婦11 將近半夜,宴會來賓慢慢散去,鐘汐坐在后花園的椅子上,她兩個哥哥走之前問她要不要一起走,鐘汐拒絕了。 既然答應言朗,由他送她回去,她就不會食言。 哎,今天晚上會發生什么,鐘汐已經心中有數了,捏了捏小挎包,鐘汐抿住嘴,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今天了。 你果然在這里。言朗出來,在鐘汐身邊坐下,扯下領結呼氣,總算結束了。 鐘汐:言總讓我等,我就在這等你。 不錯,言而守信。言朗看腕表,現在很晚了,走吧。 言朗喝了酒不能開車,和鐘汐一起坐在后座,鐘汐使勁吸鼻子,酒氣不重:我看你一直在喝酒,沒醉 舉著酒杯只是個樣子,跟人碰杯后淺嘗一口意思,不需要全部喝下去。言朗嘲笑鐘汐的天真,這種場合誰會沒命喝 鐘汐驚訝;這樣嗎長見識了。黑乎乎的車廂,很好的起著遮掩鐘汐表情的作用。 深更半夜,再熱鬧的城市也已是萬般俱靜,鐘汐靠在車窗上朝往看,她極少半夜還不回家,沒發現深夜的城市別有一番景致。 去你那,還是我那言朗開口。 鐘汐飛快答道:當然是言總那。 意識到自己回答的太急促,鐘汐解釋道:我很想到言總家里去看看。偷偷瞄駕駛座方向,司機專心開車,仿佛車里只有他一個人。 和鐘汐預料的一樣,司機把他們載到一個高檔公寓樓下就離開了,鐘汐站在樓下仰頭看,一臉羨慕:這里很貴吧 還行。言朗攬住鐘汐的腰,跟我上來。 鐘汐強忍住雞皮疙瘩冒出來的不適感,快走幾步去按電梯,不著痕跡的從言朗胳膊下脫離開:這里真漂亮。 言朗的房子面積不小,反正對一個人來說絕對夠大,完全冷色調的裝修,干凈清淡,但屋里裝修簡單的令人發指,除了必有的家電和用品,什么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裝修高檔,從沙發和家電的品牌就能看出來,但整個屋子冷冰冰的,更像酒店公寓,而非長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