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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領命出發,季棠對小朱說:照片很明顯對準童尋拍的,又在這么巧合的時段寄給我們,拍照的人,很有可能知道一些甲被殺害的內幕,跟緊童尋,可能會有線索。 ☆、嫌疑人4 我也覺得這很奇怪,拍照片的人很明顯是為了向我們證明童尋是無辜的,照片拍攝的角度和快遞給我們的時間都太巧合了。 季棠點頭,表示贊同:昨天的監控你看過,甲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笑得很開心,應該是很熟的人,或者說,是甲看到了覺得高興的人。 我們早上在公司問過幾個甲的同事,大概是怕麻煩,他們沒說什么特別有用的,不過提到甲的時候態度都有些鄙視,特別是女孩子。小朱摸著下巴思考,加上童尋所說,甲在公司很可能經常sao擾女孩子。 哦季棠瞇起眼睛,辦公室sao擾 甲在公司有點權利,據說還是什么人的親戚。小朱撇著嘴笑了一下,這種事真是哪都有。 季棠笑了,拍小朱的肩膀:怎么覺得甲很惡心 小朱不說話,用沉默代替回答,答案十分明顯了。 不管他怎么惡心,我們的職責是查出事實真相。季棠回身從自己辦公椅背上把外套拿起來,走,我們去他公司。 童尋回到公司,所有見到她的人都用打量的眼神看她,童尋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無所謂,反正要辭職了。 辭職報告提交上去之后沒十分鐘,人力專員拿著離職申請單過來讓她填,只要填好表格立馬就能走人,童尋收拾好極少的東西,在眾人的目送下走出公司大門。 她的嫌疑被排除了,按理說可以不必辭職,甲已經死了,公司對她造成最大煩擾的因素也沒了,可童尋知道自己待不下去。 被警方懷疑殺人,殺的還是公司同事,不管死掉的人平時口碑多壞人品多惡劣,一定會對其他人造成沖擊,她本來就是新人,在公司存在感為0,公司少了她并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失。 因此童尋回來的路上決定還是辭職,免得自討沒趣。 坐電梯下樓,經過大廳,看到保安大叔正在低頭看報紙,這個大叔,就是昨天晚上值班的那位。 童尋心里微動,走過去站到大叔跟前:大叔。 大叔抬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啊 童尋也不知道自己想從大叔這里知道什么,監控里大叔對那個跟自己極為相似的人打招呼的時候并沒看到臉,能問出什么呢 對不起,沒事。童尋抱歉道,朝外面走,剛走到門口,童尋忽然意識到什么,快速轉身回來,重新站在大叔面前,大叔。 低頭才看兩行字的大叔有些不高興:小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 大叔,您是老花眼嗎 大叔一愣,不明白這個女孩問他這種事的原因是什么:是啊,看報紙看書都要戴眼鏡。 童尋回憶季棠給她看的照片,她很肯定那個人晚上跟大叔打招呼的時候,大叔沒戴眼鏡。 小姑娘,問這個干什么大叔更不解,這女孩看起來怪怪的。 童尋一時語塞,對啊,就算大叔是老花眼,能證明昨天他其實沒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又能怎么樣呢,依然不知道是誰那么晚去見甲。 對不起大叔,打擾了。童尋道歉,慢慢走出大門,背后是大叔疑惑的眼神。 外頭太陽很好,初秋的天氣陽光照在身上還有些發燙,童尋暫時不想回出租屋,隨便找了個陰涼處坐下來。 自己算很幸運,因為一張照片,殺人嫌疑消除干凈,不然自己很可能現在還呆在警局。 想到照片,童尋腦中回憶起那張照片的模樣,自己站在紅綠燈下等著過馬路,從照片焦距來看,拍攝的人對準的就是自己。 嚯的一下,童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根據照片拍攝角度和時間,應該是有人特意把那個時候的她拍下來的,雖然不清楚警方從何得到這張照片,但照片的刻意感太強烈,童尋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陽光燦爛,每個人走路都很快,不斷有人從童尋跟前走過去走過來,童尋平視著前方,把自己緩緩轉動一圈,人很多,很熱鬧,也許就在某一幢建筑物的某個地方,此刻,正有人在盯著自己看,或者,用相機對準自己。 這個認知讓童尋頭皮發麻,她立刻從陰涼處離開站在陽光底下,有這個想法之后童尋再也不敢回到那間狹窄的小屋,她打了個電話給大學同學,說自己有點事,要過去住兩天,同學立刻答應下來,童尋松了口氣。 童尋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這樣一個漂泊在異鄉的女孩,沒錢沒勢,身上沒有任何值得人覬覦的東西,為什么會被牽涉到一件殺人案里頭 特意打扮成她的樣子和甲見面,是有意的,還是隨機挑選,只是自己倒霉,剛好被選中。 太多的疑惑讓童尋頭暈腦脹,看時間不早,離同學的住所還有挺長一段路,得趁下班高峰到來之前過去。 童尋離開公司后不久,季棠和小朱來公司,出示證件后跟老板提出找員工問話,老板十分配合,請他們去小會議室坐,員工挨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