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_分節閱讀_62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色彩(快穿)、我不想讓師兄成為炮灰[穿書]、貌合神離、隱婚厚愛:男神你有種!、(香蜜+基三)長夜當歌、[快穿]為節cao而奮斗、女主總在萬人迷、天下弟控都去死[快穿]、快穿之助攻任務、異界神修
裴晏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說:“嗯,慢走?!?/br> 剛剛檢票結束的韓笠聽到“慢走”兩個字,腳步生生地停住了。 他驚覺間回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裴晏禹站在馬路旁。 裴晏禹不知在那里望了他多長時間,看到他回頭,便對他微微地笑了一笑,似乎滿不在乎,又似乎憂心忡忡。 韓笠立即要通過閘口往回走,卻被工作人員攔住了,排隊檢票入內的其他船客也紛紛向他投來不滿的目光。 “怎么了?”剛剛失戀的海歸小哥見狀不解地問。 韓笠困窘地看了看他,又望向已經叫到計程車的裴晏禹。他連忙在電話里面喊:“你等一等,先別走!” “沒關系,你先忙吧。船要開了?!迸彡逃硪呀浽谑謾C里聽到了輪渡廣播的聲音,他坐進計程車里,冷漠又無奈地望著正在閘口處向工作人員發難的韓笠,說,“你們玩開心點兒?!痹挳?,他立即掛斷了電話,請計程車司機開車。 韓笠的電話很快打進來,裴晏禹拒聽了這個電話,繼而將手機關閉了。 第40章咫尺的深淵6 直到回了寢室,裴晏禹的腦子還是亂的。 他坐在書桌旁,腦海里想不起韓笠的臉,卻莫名其妙地頻頻想起了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生。那究竟真的是他的朋友,抑或是他的客人?無論是哪個答案,都讓裴晏禹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異常的可笑。 不僅僅是此時此刻可笑,就連早晨給雛菊的嫩芽澆水的自己,也同樣那么滑稽。 更荒唐的,是韓笠在給他發的最后一條信息里說,讓他下班以后先回家。 “回家”?裴晏禹覺得自己活在了一個荒誕的喜劇故事里,自己像小丑一樣逗樂,顯得那么不自知。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街上遇見韓笠和別的人在一起了,不管那些人到底是誰,裴晏禹只知道韓笠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跟與自己相處時沒有太大不同。 換做他們沒有交往以前,韓笠那樣也就罷了,可他現在依然如此。也許在“家”以外的地方,韓笠和無數的、不同的人談戀愛,這么看來,所謂的“家”真是一個諷刺的地點,一個戲劇化的舞臺。 為這件事,裴晏禹頭疼了整個晚上。 公共浴室里的排氣系統似乎出了些問題,洗澡時,裴晏禹在里面呆的時間長了,感到呼吸困難,險些窒息在隔間里。 回到寢室,他坐著發呆,全然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他想向家教的那戶人家請假休息一天,可想到自己這個星期才拿到家教的薪水,就這么請假了反而不合適,于是決定再堅持堅持。 心病算不上病,裴晏禹心想,或許找了別的事情做反而不會那么郁結。 也許他得和韓笠談一談,確認他倆之間如今究竟算是怎么回事??蔁o論是怎樣的關系,裴晏禹已經感到十分疲憊,不想再繼續了。 和韓笠在一起,快樂和悲傷總是那么極端,讓向來平穩的他顛簸不已。裴晏禹甚至狠心地想:既然當初是因為韓笠長得像杜唯秋,才對他產生好感,那么現在自己已經放下杜唯秋了,自然也不必再從韓笠的身上尋求安慰。就這么撇清算了,他過不起韓笠那樣的生活。 裴晏禹打起精神,換了身衣服將要出門打工。 出門前,寢室里那臺一個學期也未必響起一次的電話座機響了起來,讓他和其他室友都很驚訝。 裴晏禹距離電話最近,接起后問:“喂?您好?!?/br> “喂?晏禹嗎?”是杜唯秋,他聽出了裴晏禹的聲音,“打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沒充電嗎?” 裴晏禹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從下午把手機關機以后,他一直沒有開機。他忙說:“嗯,忘了。我正要出門打工,怎么了嗎?” “你急嗎?要是不急,到系館來一趟,拿走你的證明吧。我給你寫好了,也蓋了章?!倍盼ㄇ锉傅卣f,“我想起明天周末,不過來了。你如果明天來,恐怕就沒法給你。要是你現在沒時間,我放在辦公桌上,你來了自己取?!?/br> 沒有想到已經這么晚了杜唯秋還在系館里加班,裴晏禹詫異不已。他看了看手表,在斟酌后說:“我現在去?!?/br> 臨近午夜,不僅僅是系館,就連通往系館的路燈也滅了許多盞。 順著空蕩蕩的走廊走,裴晏禹聽見的全是自己腳步的回聲。 漆黑的走廊盡頭是杜唯秋的辦公室,門虛掩著,白色的光泄露在門外。 裴晏禹敲了門,聽見杜唯秋應門的聲音,輕輕地將門推開,問好道:“唯秋哥?!?/br> 燈下的杜唯秋面色蒼白,笑容看起來也十分疲憊。裴晏禹看得錯愕,零零碎碎的不安漫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