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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小筑是你的嗎,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沈儀轉著手中的茶杯。 這小筑在臣女小的時候就存在了的,唉,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說著面上就浮現出些許傷感的表情。 沈儀心里門兒清,幾句話便套出了不愿回憶往事的陳敏的話,于是沈儀有幸聽到了一出少男少女青梅竹馬定下婚約卻迫于世事變遷而不得不分離的悲苦愛情故事,可能是顧許歡在這里,陳敏也沒有說的太過分,含糊其辭的略微概括了一下,若是深究起來也沒錯。 顧許歡幼時的確與陳敏有婚約,兩人小時候還一起玩兒過,后來顧許歡家中出了變故,婚約也就作廢了,倒是陳敏癡心不改地還念著顧許歡,就算對方娶了公主也不放棄,時時刻刻準備上位。 是這樣陳小姐是一個人來的嗎沈儀視線落在手中的茶杯上,突然問道。 是啊,公主何出此言陳敏笑問道。 那為何會有兩杯茶沈儀轉過頭,嘴角笑意不減,似是無意之言。 這,瞧臣女這記性,方才邀請了一位好友來品茶下棋,誰知他到現在也未來,臣女才倒的茶,正好有幸讓公主殿下品一品。陳敏以袖掩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沈儀卻看到她捏著帕子的指節發白,顯然內心并不想表面那般平靜。 陳敏面色有些僵硬,她視線下移,突然看到了沈儀手上的傷,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她撲倒沈儀面前俯首自責道:還望公主殿下莫要生氣,都怪臣女太粗心了,臣女這就拿藥給您。 說完不等沈儀反應就急急忙忙的轉身進了隔間,不小心地碰掉了放在一旁書架的裝飾品,隔得有些距離,沈儀未看清那是什么。 沈儀垂下眼,安靜了一瞬,隨即上前去要將那東西拾起,誰知一走近發現那物事十分眼熟,她腦中劃過一片亮光,有些疑惑地撿起地上的陶器,四處望了望,一旁的紅木衣架上掛著一條白玉腰帶,沈儀瞇著眼睛打量一番,隨即失了表情。 靛藍色的腰帶上繡著飄逸的云紋,腰帶上的白玉溫潤剔透質地上乘,是沈儀再熟悉不過的事物,她前幾日還親手為顧許歡系上了這條腰帶。 腰帶上面有一塊深色的痕跡,類似于茶漬的東西。 她垂著眼看著手中丑丑的生肖陶器,隱隱約約辨認的出是個兔子的模樣,這是顧許歡今年年初生辰時她送給他的一件小玩意兒,當時兩人正在外面賞雪景,沈儀將這個給了他之后,顧許歡就因為公事半路離開了,順道帶走了這個陶器。 原來公事便是陳敏啊,沈儀面無表情的想道,她捏著瓷器,力氣大得將手上的傷口又弄開了,鮮紅的血液氤氳出來,染紅了丑陋的陶器,像是那只奇形怪狀的兔子在泣血一般觸目驚心。 ☆、長樂難許(九) 里頭的陳敏提著個藥箱緩步而來,見到沈儀手中的那個陶器就是呀的一聲,將手中的藥箱擱在案上,快步走過來奪過那個陶器。 沈儀猝不及防被扯了一下身子一歪差點摔倒,陳敏這才像反應過來一般跪在地上垂首道:公主殿下臣女冒犯了,郎君有時回來這邊坐一會兒,這陶器便是他隨手放在此處的,看起來不是個要緊的物事,只是 只是如何沈儀語氣淡淡反問道。 原來如此。 沈儀像是感嘆一般,她見陳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繼續道, 話說本宮也有一位認識的人喜歡這白毫銀針,說不定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呢,陳小姐,你說是嗎 沈儀并不看面前跪著的人,她視線虛虛落在空中,神情淡淡的,似在回想某些事情,陳敏卻憑空出了一身冷汗,她低下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公主殿下真會說笑。 見沈儀似乎并不在意她說了什么,心中又十分不甘心,又試圖轉移話題勉力裝作無事的樣子問道:不知公主說的是何人,臣女對品茶有些見解,哪日有幸可以約到一塊兒切磋一下。 沈儀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聲,她走到桌子旁,端起那杯早就冷掉了的茶水,右手拿著陶器,幾絲亂發散散落在頰邊,透出一股瀟灑的決絕來。 似乎不經意間一個手滑,茶杯落在地上瞬間碎裂開來,茶水在地面蔓延開來,名貴的紫砂茶具碎裂成了無數個碎片,在屋子的地面上四處散開,少許落到了屏風周圍,沈儀余光瞥見那屏風后似乎有影子動了動。 啊,真是抱歉,不過陳小姐,那人只是本宮認識的一位過客,談不上深交,你若是想認識便自行打探去吧,本宮便不多待了,告辭。沈儀掃了一眼屏風,視線落到身前伏著的人身上,她深深看了一眼陳敏,即使眼角微紅,沈儀甩袖,微揚著下巴,也透出一股桀驁的冷漠來。 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什么,沈儀頓住出聲道:多謝陳小姐款待,本宮感觸頗深,本宮很是期待下次的會面,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到這白毫銀針,掃興。 沈儀嗤笑一聲,隨即揚長而去,陳敏陳敏半晌,渾身發抖,她抬頭看著沈儀離去的背影,眼中冒出些許紅血絲來,顯然是氣極。 屏風后的人走出來,外袍因為沒有腰帶的束縛松松垮垮露出里衣,但還是包得嚴嚴實實的沒走光,外袍腰上有一塊深色的印記。顧許歡絲毫沒有被抓jian的慌亂,他淡淡看了陳敏一眼,面上不含怒容,然而卻讓陳敏心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