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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竹立即回身,模糊的看見了她的背影,她大步狂奔過去,骨頭在腳下發出磕噠的撞擊聲。 我能感覺到那塊玉,在那個方向。等她走近,陶知言就指了一個方向,那邊被黑暗完全吞噬,謝竹什么都沒看到。 兩人小跑著一起往前沖,陶知言邊跑邊問:你怎么知道,那塊玉是我的東西 謝竹垂眸道:說來話長,等拿到了它,我再把一切都告訴你。 兩人跑了半分鐘,漸漸聽見了窸窣的人聲,密密麻麻,吵鬧如集市,可那聲音的內容,卻不是交談,而是痛苦壓抑的呻/吟。 謝竹跟陶知言兩個人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 一股寒意,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沉甸甸的凍在人身上,讓人僵硬和恐懼。 再走近一步,一個十幾米高的三角形粗塔,映入眼簾,無數幽綠磷火,像是蝴蝶一樣的縈繞在塔周圍,映照出塔身,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 這個塔,是由活人累積而成的。 謝竹甚至還在其中看見了熟面孔,那個跟她一起學游泳的大媽,還有住在陶知言隔壁的,整天嫌棄陶知言吵的鄰居 他們被嵌入在密集的人堆里,表情扭曲,翻著白眼,痛苦虛弱的哼叫著。 恐懼像是鉛水一樣灌進謝竹的雙腿里,她一步也走不了。 在眼熟的大媽旁邊,是一條白骨階梯,斜爬而上,階梯兩旁,間斷均勻的亮著綠色磷火,把白骨照成詭異的淺綠色,順著階梯往上,是一個平坦祭臺,金無機與秋杪兩人,就站在祭臺上。 金無機將悅玉放在一個人頭累成的案桌上,每個頭骨上都用鮮血畫著繁駁古老的花紋,她喃喃的念起悠揚咒語,血色花紋隨之亮起紅光,像是被引燃的火條,一路燒到由活人累成的人塔里。 人塔哀鳴一聲,白色光芒驟然亮起,浪潮一樣,層層上聚,每聚一層,人塔底部的一層活人,就會變成干尸。 這是在用人命和靈魂,作為祭品牽引。 白光順著血色花紋,涌進白玉里。 悅玉輕一震,將光芒盡數吸納后,又歸于沉靜。 可陶知言卻突然跪到在地上,急促的喘息。 陶知言,你怎么了謝竹急忙扶她。 陶知言垂著腦袋,神情恍惚,手指用力抓緊地面的白骨,她身體里的能量不穩,形態也在人與獸之間忽閃切換,連著眼瞳,都開始泛出雪白銀光。 陶知言謝竹無措的看著她,你到底怎么了 陶知言痛苦的皺緊了眉,渾身顫抖。 塔頂之上,金無機也不悅的蹙眉,這塊玉,并沒有被祭壇的力量激活,而是向一只貪婪的蟲子,吞噬所有涌來的力量。 她轉眸,看向塔地跪倒的陶知言,吩咐秋杪:去取她的血來。 她記得,在院子里的時候,陶知言的一縷血,就激活了這塊神秘的玉。 是!秋杪欲走,金無機又叫住她。 把謝竹一塊帶上來。 是。秋杪領命,直接從塔頂,一躍而下,輕靈如黑雁,穩穩飛落。 你想干什么!謝竹起身攔在陶知言面前。 秋杪掃了她一眼,身形逼近,動作快得只剩虛影,瞬息間就扣住了謝竹的后頸,手肘用力砸落,擊中謝竹的后頸脊骨,她感覺渾身一麻,手腳頓時脫力,直接趴在地上。 陶知言還跪在地上,繃著后背,不斷顫抖。 秋杪一腳將她踢倒,蹲下身,用一個陶瓷瓶取了一小瓶鮮血,隨后抓著謝竹,躍身飛起,足尖點過白骨階梯,越過那些痛苦扭曲的人臉,轉眼飛到塔頂之上。 秋杪將謝竹扔在地上,遞給金無機陶瓷瓶。 金無機拿著瓶子,慢條斯理的抖落一滴艷麗鮮血,同時溫聲說道:人骨子里啊,都是下賤的,欺軟怕硬,善良的人,永遠都是受盡委屈的一方,沒心沒肺的惡人,反而瀟瀟灑灑,一世快活。 鮮血落下,浸入白玉里。 玉身一顫,忽而緩緩升騰,炫目的白光,瞬間迸開,太陽一般,照亮整個方圓。 金無機抬首,望著那塊熾目的白玉。 謝竹,我給你機會說實話,你不珍惜,現在你不僅受盡了苦頭,還沒瞞住所有的真相,你可覺得甘心她垂下眼睛,居高臨下。 謝竹看著她宛如勝利王者一樣的金無機,又看著滿地的白骨,還有這座活生生的人塔,再也沒辦法把自己摘身事外的是說,這些死亡,都是無關緊要的游戲。 莊小舟的死,那樣的活生生。 痛是真的,死亡也是真的。 她的只顧自己活著的自私,也是真的。 你不怕報應嗎謝竹質問她,殺這么多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天雷降臨,問你公道嗎 金無機嗤笑:你真的覺得,天道輪回,存在嗎好人長命百歲,惡人自有天收,這樣幼稚的話,你真信嗎 謝竹身體動不了,只能狠狠瞪著她。 金無機抬起雙手,白骨桌上紅色咒語,又一次亮了起來,人塔哀鳴,那些生命與靈魂匯聚而成的純白力量,泉水一般的逆流上涌,沒入白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