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人體花瓶amp;捆綁)
夜色是很神奇的東西,白天將時間從人身體上剝奪走,夜晚把它還回來。 姜沛沛踩著高跟鞋踏過污水橫流的小巷,電線桿旁邊是垃圾堆和穢物,偶爾會竄過一直看不清顏色的貓。然而只要拐出拐角,眼前的景色就會豁然開朗。 華麗的高臺浮夸的裝飾,撫摸豎琴的小天使和羊角惡魔同浮在雪白的門廊上,金色的燈流光溢彩,還有龐大的獅子座像。歐式裝修混雜著磅礴大氣和一種對紙醉金迷奢華生活的向往。 姜沛沛踏出小巷。骯臟和神圣總是很接近。 酒店大廳一切如常,姜沛沛目不斜視地走向專用電梯,刷卡,等電梯門合上再打開,眼前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大廳里全是赤裸的男女,對著承重柱上的玻璃鏡子對自己做最后修整。姜沛沛邊走邊脫衣服,走到電梯旁的衣柜,指紋解鎖,把脫下來的衣服迭好放進去。 “今晚的夜宴是誰訂的?晏總?明白了,快點,waiter就位!” 侍者和女仆穿的是黑白的布料。男性上身衣冠楚楚打著領帶,下體被貞cao帶束縛,身后是白色的燕尾。女仆頭上戴著黑白相間的花邊發飾,上身的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露出大片藏在蕾絲下的白嫩胸口,乳尖的地方陷在網眼里,腹部是黑色豎條,視覺上拉伸腰肢,更顯修長柔韌的美。袖邊荷葉狀垂下,和裙擺的設計差不多,長度控制得頗為藝術,站直時腿間的風景時隱時現,一旦變化動作就暴漏無疑。 這衣服穿起來不算容易,姜沛沛剛想換,就見一個女生急急忙忙地走過來:“沛沛!你總算來了!” “怎么了?”姜沛沛攔住她,“夜宴快開始了?!?/br> “我知道!我、我……”女生哭喪著臉,把手里的衣服遞給她看,女仆裝不知道被誰剪碎了,本就輕薄的布料一絲一縷的,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破布。 “沛沛……救救我,沛沛,”女生哀求地看著她,“我不想去做花瓶,我會死的?!?/br> “人體盛那邊呢?人滿了?”姜沛沛思索了一下。 “是啊是啊,他們都想著攀上晏總,往上湊呢,沛沛,求你了,只有咱倆的尺碼差不多,”女生雙手合十,“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我這個月干完合同就結束了,我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沛沛,幫幫我吧!” 她其實比姜沛沛年齡還小,即使化了濃妝,皮膚還水嫩,一個女孩兒最好的年紀也不過如此。姜沛沛想,她復讀一年,有點記不清這個年紀的自己長什么樣子了,大概也像這樣,撒起嬌來眼睛里會有淺淺的水光。 “好?!苯媾纥c點頭。女生興高采烈的拿過她手上的衣服,跑去自己那邊換了。姜沛沛看著手上這團布條,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F在,整個夜宴大廳基本已經布置好,滿屋金光璀璨,穿著曖昧的男女們各司其職,侍者站立在主干道兩旁,女仆們跪坐著,從剛下電梯的角度,能看到一排雪白誘人的大腿。 整個大廳都鋪了上好的地毯,卑賤的仆人們赤足而行,在冷餐會開時候,他們更多地作為玩具被客人們享用。鑒于有些客人會自帶愛犬,大廳里并沒有配備這類員工,只準備了寵物區和一會兒的調教臺。 姜沛沛走到一旁的準備處,一個男人不耐煩地拿著繩索,看著她:“花瓶?有經驗嗎?” “見過?!苯媾婵粗?,張開雙手,“花瓶加錢是嗎?” “加?!蹦腥撕眯Φ乜此谎?,“加不少呢。一個半小時過來換一次繩子,換一次加兩千?!?/br> “哦?!苯媾纥c頭,“來吧?!?/br> 她張開雙手,男人熟練地將繩子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像屠戶收拾一頭豬。不過那大概不需要這么麻煩的捆法,她看著自己胸前的花樣,身體被分割成一副精美的圖案,她一呼吸,柔軟的rou體就陷進鮮紅的繩索里。 最后一步是收尾,姜沛沛跪在地攤上,下腰,身體做出一個形狀優美的弧線,繩索繞過她的大腿內側,分開她的臀,將兩條腿擺成M字,與不遠處挺翹的rufang相呼應。男人最后固定了她的動作,從一旁的花桶里抽出幾支修剪得當的玫瑰百合,仔細插在她的xue里,還擺了擺位置。 繩索限制著她的動作,也分掉了一部分力氣,姜沛沛學過一段時間的舞蹈,一個半小時還不至于讓她難受。何況她見過原來的花瓶,只是開始迎賓的時候時間長一點,后半段要么被人扯下來挨cao,要么就被人忘記,不算難熬。 男人招呼了兩個侍者過來,把她抬到一旁的高臺上去。這是電梯門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位置,姜沛沛等了一會兒,對面是個男性,用跟她相反的姿勢捆著。那個負責捆綁的男人是個大師,玩繩子的手法稱得上藝術,紅繩、白皙的皮膚,配上能展現rou體力與美的表現方式,如果將活人的臉用火山灰拓印定格,他大概能做出人類性欲的伊甸園。 姜沛沛用力用花xue夾著那花枝。之前找她換衣服的女生已經在紅毯側跪好,匆匆看了她一眼,不再抬頭。 終于,姜沛沛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電梯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夜宴的主人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