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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怔了怔,對上小少爺漆黑的雙眸,被開口催促道:剪花。 他的手還扶在小少爺背上,聞言只好慢慢松開,低聲道:好,我幫您剪花,您喜歡哪一朵就指給我。 小少爺聞言卻搖了搖頭,耷拉著眼角,說:你自己看著剪。 明明鬧著要來剪花,到了花園之后,卻又讓他看著辦,一副根本沒什么興趣的樣子,前后態度轉變的十分理直氣壯。 也許只是單純的想出來走走 這么想著,秦知蹲下身,在眼前的花叢中挑挑揀揀。 他以往都是全憑著感覺選的,但這一次小少爺在身旁,他的要求卻陡然高了起來,不是嫌棄這一朵花開的不夠恰到好處,就是覺得那一朵的花瓣不夠整齊,總之看哪個都覺得不順眼,挑揀了半天,也只選出了兩支還算滿意的,效率低的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小少爺好像并不介意他的低效率,秦知抬起頭,看見蘇斷在盯著某個方向發呆,在察覺到他的注視后再慢慢將視線移回來,疑惑地看著他。 秦知拿著千挑萬選出來的兩支花站起身來,對他說:這里沒有合適的了,我們往前面走走 小少爺點點頭,毫無意見地跟在他身邊。 秦知照舊虛虛地扶著他單薄的背,太陽此時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朝氣勃勃的淺金色陽光灑落到蘇斷頭上,將他的發梢也染上了一抹金色,讓小少爺平靜的五官也陡然變得生動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秦知手上的力氣反射性地加大了一些。 濃烈到有些甜膩的花香被風席卷著來到他鼻端,秦知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其實這種花的味道是比較清淡的,但成百上千朵聚集在一起,卻實在有些黏膩了。 秦知不太受得了這種過于濃郁的味道,忍不住微微將頭往蘇斷的方向撇過去了一點兒。 卻聞到了另一種味道 那是蘇斷身上的藥香,清淡,帶著一些不明顯的苦澀,其實說不上是很好聞的味道,卻奇異地讓人感覺很舒適。 聞的久了,似乎還會上癮一般。 兩人換了一處花叢,秦知蹲下身剪花,花剪和花枝相碰發出咔嚓的清脆割裂聲。 蘇斷在一旁低頭看著他動作,他之所以不蹲下身,是因為尾脊骨還是有點兒疼,蹲著會難受,像這樣站著影響還小一點。 況且對于植物而言,花就是生殖器,他雖然明白在人類的觀念中花只有單純的觀賞作用,但畢竟當了幾千年的植物,他還是不想離其他植物的生殖器太近,總覺得怪怪的。 當然,秦知放在他房中的花束是個例外,畢竟系統說那是治愈目標在向他表示親近之意,也就是證明他的工作成績良好,他覺得還可以接受。 蘇斷的視線落在秦知身上。 青年清瘦的脊背崩的很緊,弧度流暢,馬甲內的襯衫下擺被扎進西裝褲里,襯的腰身很緊實。 蘇斷的視線往上轉了轉,忽然對著秦知的頭伸出手,在上面拍了兩下。 突然被打的秦知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蘇斷。 蘇斷對他說:你頭上落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白色的小花,應該是從更遠一點的高大花樹上被風吹過來的,輕輕巧巧地落在了秦知漆黑的發間,十分顯眼。 看著被自己打落在地、落在泥土中的那朵花,蘇斷才覺得順眼了一點。 秦知對上他的黑的看不見一絲雜質的眸子,楞了一下,手中的花剪沒有握穩,把手磕在了膝蓋上。 他將花剪重新握穩,定了定神,說:謝謝少爺。 他這一聲說的很輕,不過花園里只有隱約的風聲和偶爾才會出現一下的清脆鳥鳴,蘇斷點點頭,說:不用謝。 * 蘇斷的話在蘇宅是很有分量的,這點從蘇宅平均每半個月辭退一個下人的頻率中就能看出來。 其實這些下人大多數都沒有犯下什么嚴重的過錯,他們被辭退的理由,僅僅是因為蘇斷看不順眼而已。 可以說是非常任性了。 因為本質上蘇宅的所有下人都是為了伺候蘇斷一個人,所以蘇斷憑心情趕走下人這種事不僅遠在國外的蘇父蘇母不會管,而且就算蘇錚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唯一管事的管家也都是毫無原則地依著他,現在整個蘇宅都可以說是蘇斷的一言堂。 來到蘇宅后,雖然聽到了很多傳言,但一直都過的風平浪靜的秦知對此并沒有什么深刻的認識,但今天的這件事,卻讓他有了一點隱約的感覺。 在剪完花、又帶著小少爺回房間將花插好后,秦知又被催了一遍去給管家傳話,只好去下樓去找了管家。 管家聽他說到少爺想辭退一個下人時,只是和以往一樣滿臉嚴肅的點點頭,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詫異,似乎對于這種事已經稀松平常了一般。 只是在聽完具體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卻轉了轉略顯渾濁的眼珠,眼中帶上了一種秦知看不懂的情緒。 秦知想起自己被高中同學介紹來蘇宅工作,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應聘時,管家也是用一種似乎帶著深意的眼神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被錄用了。 明明他打探到的消息是蘇家錄用的大多數下人,都是非常專業的服務人員,他一個完全沒有相關經驗的人卻如此輕易地被錄用了,雖然對他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但從邏輯上來說,整件事情都顯得有些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