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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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心中剛冒出個感慨,那少年臉上的迷茫散去,眼睛瞪起,兇狠地盯著安娜,像是小獸般劇烈掙扎起來,同時氣憤地喊道:“你竟敢綁我!” ……不是天使,是熊孩子! 安娜很有些失望,她打了個響指,讓那少年的注意力落在她掌心,只見她掌中雷電閃動,而她也瞪著那少年道:“閉嘴,大半夜的把人都吵醒了,你這個墮落法師就該被抓去教堂受火刑了!” 少年因安娜掌中的雷電而停下喊叫,再聽到她的話,他聲音壓低了些,語氣卻比剛才更兇狠:“我不是什么狗屁墮落法師!” 安娜無比懷念溫柔的迪比安,同樣是墮落法師,怎么這熊孩子就那么不好相處呢? “那好,我稱呼你為暗系法師總行了吧?”安娜好脾氣地妥協道。 哪知這少年一點兒都不領情,兇戾地說:“我也不是狗屁暗系法師!” 安娜:“……行吧,那你給我閉嘴?!?/br> “我不閉嘴,憑什么我要聽你的?”少年極其叛逆地嚷道,但他的聲音實際上并不大。 安娜樂了:“那你有本事喊大點聲啊,我送你一程?!?/br> 少年怒瞪著安娜,卻閉嘴了。 安娜想,還好,雖然熊,但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安娜說:“我曾經遇到過一位非常好的墮落法師,愛屋及烏,我對你沒有惡意。但以防萬一,我才把你綁了起來,只要確認你無害,我會松開你?!?/br> 少年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我不是狗屁墮落法師!” “不要說臟話?!卑材日f著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我叫安娜,目前是法師協會的一名法師學徒?!?/br> 少年不屑地看著安娜哈哈大笑:“弱雞!” 弱雞? 安娜怒從心頭起,手中凝聚聚風術,拉扯住少年的手臂將他拖了起來,往門口走。 “你干什么!”少年急得大叫。 安娜呵呵一笑:“弱雞伺候不起你這大爺,準備送客了?!?/br> 安娜把門打開,那少年卻用腳勾住了門框,低聲喊道:“行了,我道歉!你別把我丟出去!” 安娜動作頓了頓,把他拖了回來,關上房門。 她并沒有解開綁著他的繩子,相當隨意地將他丟在地上,盤腿坐在他面前,開始了她的審問。 “名字?!?/br> “艾普!” “年齡?!?/br> “不記得了!” “職業?!?/br> “什么?” “你現在以什么為生?” “沒有!” “哦,乞丐?!?/br> “我不是乞丐!” “那么就是流浪漢?!?/br> “我也不是流浪漢!” “那就是乞丐。你受傷的原因?!?/br> “……” “偷雞摸狗被人揍了嗎?” “誰偷東西了?你別胡說!” “嫌我胡說,那你告訴我真相?!?/br> “……” “偷看小女孩的裙底被憤怒的家長揍了?垂涎路邊小朋友的棒棒糖被正義的路人打了?還是……” “你住口??!” 安娜一邊煞有介事地做著記錄,一邊在惹怒和安撫對方中搖擺將自己想知道的事都問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少年名叫艾普,據他自己說因為莫名被兩個法師追殺而受了重傷才會成現在的模樣。他對墮落法師這個身份很排斥,拒絕承認,但在安娜詢問時,又承認他只會暗系法術,但現在受傷了用不出來。他沒有親人,也沒有老師,法術是自己琢磨學會的。 安娜覺得這個少年這些話的真實性有待商榷,從最初他醒來,她就感覺到他不是多么老實的人。 “現在你可以松開我了吧!”艾普不滿地說。 安娜搖搖頭:“不行。我覺得你對我還有隱瞞,放開你太危險了?!?/br> 不過,如果直接把這人丟出去,他臉上暫時消不去的暗紋太過明顯,他走不出一條街就會被虔誠的平民扭送到教堂。她雖然不曾去過教堂禮拜,但在她曾經的家人的交流中,以及在她的自帶記憶中,教堂的教士總是會通過貶低墮落法師,渲染墮落法師的危險性來宣揚教義,突出女神的仁慈。長此以往,平民當然是教廷最好的眼線。 把他丟出去就相當于親手殺了他,而留下他,她又覺得不安心,因此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艾普瞪著安娜,齜牙像是只兇狠的小獸:“那你想怎樣!總不能一直綁著我吧!我現在又不能對你怎么樣,你怕什么!” 安娜看著說出了危險發言的艾普,心中的天平往將他丟出去又偏斜了一點。 她之前幫助迪比安就很順利很舒心,迪比安不會讓幫助他的她陷入危險之中,可這個少年卻讓她覺得,幫助他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喂,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艾普見安娜光盯著自己不出聲,不禁瞪著眼睛問。 安娜被他吵得不耐煩,隨口說:“一直綁著你和丟你出去,你自己選一個?!?/br> 艾普登時沉默下來,抿緊唇,哼了聲道:“有本事你就一直綁著我?!?/br> 安娜氣笑了:“我沒本事,我干嘛要一直綁著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替你選吧,我猜你一定更喜歡在外面自由自在?!?/br> 眼見著安娜又要上前來拖他,艾普連忙往后縮了縮,幾乎躲到了墻角,同時口中道:“我不走!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把我丟出去就是在殺人!” 安娜覺得,這個少年還能活到現在沒被人打死,可真是個奇跡。 那么,她要不要延續這個奇跡呢? 安娜微微嘆息,她好像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現在不用擔心會拖累家人,對風險的承受能力高上許多,而且她確實無法親手送人去死。 但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 安娜蹲在少年面前,冷著臉說:“我給你一個機會?!?/br> 艾普原本在繼續往旁邊縮,聽到安娜的話他頓時停住,黑白分明的雙眼定定地看了過來:“什么機會?” “證明你自己不會給我惹麻煩的機會?!?/br> 艾普瞪著眼睛似乎想罵些什么,但好歹忍了下來,他小聲說:“那樣你就讓我留下?” “暫時?!卑材葟娬{,“等你臉上的暗紋消了,我可以給你一點路費離開?!?/br> 艾普飛快地說:“好,成交!” “成交什么成交,我還沒說接下來的安排?!卑材葲]好氣地說,“接下來幾天,我會一直綁著你,直到我相信你不會給我惹麻煩。如果你不同意,現在就可以走?!?/br> “我不走!”艾普非常堅定地說。 安娜就當他是同意了被綁著的前提。 “好了,時間不早,我要睡覺了,你要沒什么吃東西上廁所的需求,為了我的安全,我要給你換個綁法了?!?/br> 安娜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自從穿越之后,她再也不是曾經的夜貓子了,沒有可看,沒有劇可追,沒有微博可刷,夜生活根本就沒必要,她早習慣了新的早睡早起的作息。 手機確實是規律作息的大敵啊。 艾普一臉警惕:“什么綁法?” 安娜微微一笑:“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嗎?” 片刻后。 “你住手,我不要被綁成這樣!” “啊啊啊啊,你這個惡心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安娜沒有搭理艾普的鬼哭狼嚎,她發覺他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至少在罵她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氣勢驚人,但實際上音量并不大,還知道不能引來別人的注意。 她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實際上她只是綁了艾普的雙腳,再將雙手雙腳在后背綁到一起而已,雖然這個姿勢他可能不太舒服,但她安全了啊。 這不能怪她,誰叫他不能像迪比安一樣溫柔體貼好說話,不然她一定不會對他這么粗暴。 將艾普綁好之后,安娜又用一根繩子將他栓在柱子旁,免得他趁著她睡覺時挪動著靠近她。這間閣樓只是普通的一室一衛而已,沒有門能將他鎖在外面,她也沒喪心病狂到把他鎖在衛生間。 一切搞定,不管艾普在那邊罵罵咧咧地說些什么,安娜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安娜看了眼柱子旁,那個少年蜷縮在柱子下,躺在她的冥想墊上,睡得不怎么安穩的模樣。 安娜先去洗漱,隨后出了門買了些吃的回來,就見艾普已經醒了。 他還睡眼惺忪的模樣,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憤怒地說:“有本事你就放開我,我跟你沒完!” 安娜將食物放到一旁,向艾普走去。 艾普登時挪動著退后,怒斥道:“你干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 “閉嘴吧,我給你解開?!卑材日f。 艾普仿佛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在安娜解他身上的繩子時還在警惕而狐疑地看著她。 安娜將繩子全部解開,退后看他揉著手腕,半晌說:“我還以為繩子一松開你就會襲擊我?!?/br> 她實際上暗地里隨時準備轟出“天罰”?;蛟S她還有點期待艾普襲擊她,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他丟出去而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可惜了。 注意到安娜的眼神,艾普冷哼一聲,得意洋洋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嗎?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愿!我就不走!” 他說完還自顧自去拿了安娜帶回來的食物,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安娜說:“你對每個幫助你的人,都是這么態度惡劣的嗎?我沒用黑面包敷衍你,而是給你帶來了精致的白面包和香甜的rou脯,你至少該說一聲謝謝吧?” 她也就隨便一說,也沒想著艾普會回應,剛準備出門去協會,就聽艾普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