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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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授后位著,父兄祖輩加官封侯,以襯中宮之位。方才的詔書冊封中,除卻柏炎過世的生母盛氏,繼母許氏請封太后,亦有蘇錦的父親加封威德將軍。 百官矚目中,蘇錦著鳳袍,行天子階梯入正殿。 自正殿處,微微低頭頷首,至殿前。 身后跟宮娥與內侍各二十人,行皇后儀仗。 殿前抬眸,看一眼天顏,而后行跪拜禮,至翰林院首在殿中宣讀冊封圣旨,而后領旨謝恩,起身緩步踏上殿前階梯,至禮部處授皇后冊與金印。 再至君前,行見君禮。 柏炎伸手扶起,以示恩愛敬重。 蘇錦遂在落座于一側加置的皇后側位,正襟危坐,鳳顏端莊而顯赫,不茍言笑。 禮部帶頭,百官再度朝鳳位行禮,“吾后千歲?!?/br> 蘇錦深吸一口氣,端莊道,“眾卿平生?!?/br> 至此,登基大典與冊封之禮皆成。 文武百官皆抬眸,望于殿上帝后二人。 而后,翰林院宣旨,對殿中有功之人行逐一冊封,譬如葉浙,顧云峰,還有尚未回京的許朗(許昭弟弟),也為范允一門平反,下旨接回范侯子嗣,留于中宮暫行撫養,成年后承襲爵位…… 范侯一事曾在京中是隱晦之事,如今沉冤得雪,子嗣由皇后親自撫養,朝中心中對新帝品性更為敬重。 柏炎早前便與葉浙商議過,葉浙覺得好。 顧云峰早前并不知曉,而詔書一出,抬眸望于柏炎處,終于有幾分明白,爺爺為何要舉顧家之力,挺柏炎上位。 柏炎軍中出身,鎮得住這四方的封疆大吏。 廢帝早前在朝中倒行逆施,殘害朝中和軍中忠良,尤其是逼死秦王的時候,百官心中憤怒到了極致,柏炎是朝中百官心中眾望所歸,只要他開口,百官附議。 柏炎性情豁然,重情義。 有該有的擔當,亦有謹慎與理智。 這京中,只有柏炎登基,京中不會亂,朝中不會亂,蒼月亦不會亂,日后也不會輕易生出早前廢帝動輒誅殺良臣之事。 柏炎久在軍中,看多了征戰的殺戮,將士不易,更見多了邊關的流離失所,不會輕易挑起戰爭。 柏炎是這普天之下,皇位最好的人選。 沒有之一。 宣詔之后,顧云峰在一眾封賞功臣之中,齊齊向天子叩拜謝恩。 新帝即位,至此往后,君君臣臣,又是另一番日月。 今日登基大典,新后冊封,朝中封賞皆近結束,群臣在朝中再行叩拜大禮。 柳致遠亦遂人。流,揮袖下跪。 朝著殿中高高在上的鳳位,重重叩首,垂眸再喚了聲,“娘娘千歲?!?/br> 再抬眸時,殿上之人業已起身,行至一側鳳位前,尊重伸手扶起鳳位前的耀眼身影,她起身時,一襲端莊明艷,似夜空星辰,又似夏日驕陽,映得周遭黯然無光,僅剩了殿中這道綽約身姿,風華絕倫…… 柳致遠闔眸。 …… 正殿出來。 百官相互道賀,恭喜最多的便是葉浙和顧云峰。 擁戴新帝此事中,獲益最多的便是葉家和顧家,南陽王府眼下并無人在京中,當下,周遭都是朝兩人道賀之人。 葉家和顧家都是高門邸戶,并不意外。 但有一人,在此次封賞中似是分外引人注目,便是宴書臣。 早前的嚴州知府宴書臣,在京中變天前,宴書臣被廢帝調回京中,準備升任戶部員外郎。 端陽龍舟會當日,才曉宴書臣是新帝的人, 宴書臣替新帝掩了云山郡駐軍調動耳目,新帝回京之事也是宴書臣一手cao辦,更有小道消息,當時廢帝在新帝身邊有耳目,所以不少消息是通過宴書臣中轉的,極其隱瞞。 所以,宴書臣才是極得新帝信任之人! 宴書臣是新帝搬到廢帝的一枚重中之重的棋子,朝中知曉的人近乎沒有,可見在新帝心中舉足輕重的位置。 眼下,雖冊封僅為吏部侍郎,但兼任翰林院修撰。 翰林院修撰掌文書,修正式,起文詔,議政事,這是為宴書臣日后的宰相之位鋪路。 一時間,這位嚴州知府,一躍成新帝跟前的香餑餑。 群臣道賀走動,卻見登基大典和新后冊封儀式后,宴書臣卻早早離了宮中,不見蹤跡,就是連道賀都尋不到人。 一時都不知道這宴書臣什么心性脾氣,想投其所好都難。 …… 公主府外,禁軍把守。 如今廢帝家眷早已下獄關押,早前英國公一門也受牽連于獄中茍且,待新帝登基大典后聽候處理,唯安平公主摘除事外,在公主府暫行幽禁,坊間有傳言,早前安平公主曾助平陽侯府行事,此次新帝登基,安平公主能暫時置身事外。 只是事關廢帝,公主府的事情也不敢妄議。安平公主的處置定論前,誰議論都是惹禍上身。 宴書臣沉著眉頭,踱步到苑中。 “宴大人……”侍婢問候。 宴書臣尚未應聲,“啪”得一聲茶盞摔來,直接砸到他身前,guntang的茶水濺濕了衣裳,濺起的茶盞碎片,亦割傷他的指尖。 侍婢嚇得趕緊跪地。 “出去吧……”宴書臣淡聲。 侍婢照做。 屋內,只有安平與宴書臣二人。 宴書臣沉聲,“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泄恨?” 安平輕嗤,“你不是如今平步青云了,殿中封賞,是柏炎那個亂臣賊子眼前的大紅人嗎?哪有時間在我這個前朝公主的公主府中閑晃?宴大人睡也睡過了,是還沒睡夠嗎?” 他眼底猩紅,“安平……” “別叫我!”安平怒道,“宴書臣,我姓容!”,, 第164章 兩難(二更) “是容鑒在殿上逼死你二哥,諸殺了你二哥闔府三百余人……”宴書臣看她。 安平輕哂,“然后呢?柏炎登基,會留容家一條血脈嗎?” 宴書臣噤聲。 安平輕笑,“難道我還要感謝柏炎,感謝他起兵造反,殺了我大哥,滅了他一門,殺了容家所有子嗣,就因為我二哥的死?” 宴書臣臉色越漸難看。 安平譏誚,“宴書臣,我是前朝公主,我是容家血統之后,是蒼月皇室,我難道要感謝一個滅我容家江山,殺盡我容家后人,置我容家于萬劫不復之地的亂臣賊子?!朝他跪拜,給他叩首,稱他陛下,對他感恩戴德,和助他造反的人舉案齊眉,琴瑟和鳴?那我有何面目去見我的父皇母妃?有何面目面對容家的列祖列宗?” 宴書臣已面色蒼白。 安平輕笑,“我不會讓容家蒙羞的,你趕緊讓柏炎殺了我,我是容家血脈,也威脅他的江山社稷,只要我活著,他的寢榻就一日不能安穩,他就一日不能安身?!?/br> 宴書臣喉間哽咽出一句,“你已經……不是容家的人了?!?/br> 安平更笑,“原來宴大人是說英國公府?” 他慣來知曉他的死xue。 她一開口,宴書臣便知又是對他剜心刺骨。 果真,安平上前,就在他跟前,清淺笑道,“宴大人想得果然周全,我都這么厭惡英國公一門,宴大人卻還想著用英國公府兒媳的身份將我和容家撇清關系……只是宴大人,英國公府本就是容鑒的爪牙,容鑒倒臺,英國公府的人一個也留不下?!?/br> 宴書臣瞥目避開她,她哪能讓他如愿! 她伸手攬上他后頸,輕哂道,“宴大人,你是想英國公府一門獲罪,好讓柏炎名正言順將罪臣之妻賞賜給你,可是?” 宴書臣沒有應聲。 她本就攬上他后頸,他避不開,她冷笑道,“我這具身子伺候了趙澤政四年,日日在他榻上安寢,宴大人,你不嫌惡心嗎?” 宴書臣惱意看他,雙目猩紅,眸間皆是怒意。 她似是得意般笑笑,傷敵八百,自損三千,“我嫌惡心……” 她松開他,“滾吧,宴書臣,日后別再來我府中!” 他看她。 她從袖間掏出那枚刻了臣字的玉佩,在他跟前摔得稀碎。 安平轉身,撩起簾櫳往內屋去。 身后,有人卻倏然伸手,死死握緊她的手。 安平不敢回頭。 她慣來覺得身后之人的聲音好聽,此時卻聽來尤其揪心,“這是第幾次了,讓我滾?” 安平心底微滯。 身后之人沉聲道,“你就這么厭惡我嗎?” 安平眼角已滿是氤氳,卻未應聲。 宴書臣沉聲道,“不是問我嫌不嫌惡心嗎?” 他攥緊她的手,哽咽道,“不嫌!從你嫁人起,我就沒有一日能合眼,我一閉眼,就想起籩城行宮時,你非要去偷禁。書,結果我們二人被鎖在暗室里,一整夜只有一個暗格的月光清透,安安……”他緩步上前,從身后攬緊她,“我記得月華清輝,映在你身上的每一處影子;我記得你每一個親吻,落在我心間的位置;你的每一聲嘆息,每一處皺眉,我都記得;你的溫柔、蠻狠我記得,你咬上我肩頭忍痛,我記得,你胡言亂語說日后我們若是生個女兒就叫錦諾,若是生個兒子……” “宴書臣!”安平打斷。 宴書臣惱道,“我他。媽都記得!你還要怎么樣!” 安平忽得噤聲,只剩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