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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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經到一半,安平果真細聲開口,“柏炎奉旨帶兵討伐許家,你自己在京中要留心,不要隨意入宮?!彼⑽崔D眸看她,似是自言自語,說話又動靜不大,從背后根本看不出端倪。 蘇錦早前果真沒猜錯,安平是有話單獨同她説。 蘇錦亦輕聲道,“多謝公主提點?!?/br> 安平繼續,“眼下京中風平浪靜,要等柏炎到了朝陽郡才會掀起波瀾,屆時你若有難處,可讓人去尋鴻臚寺少卿張旻,她是我的人,我在京中經營數年,還是有些憑借的。我幫不了你許多次,會引人注目,但幫你一回是可以的,蘇錦,你是聰明人,會明白我的意思?!?/br> 蘇錦眉間微怔,她不知安平公主為何要主動幫她。 事關許家和平陽侯府,哪一處都是殿上逆鱗。安平公主同平陽侯府并無瓜葛,眼下還因晉王之事牽連,在容光寺暫避,她不清楚安平公主的動機,便也判斷不了她的目的。 柏炎離京前叮囑過,京中誰都不要相信。 安平公主這一出有些突然。 “別多想,你可以信得過我?!卑财剿剖强闯鏊男乃?,拎了裙擺緩緩起身,冷不丁開口,“我欠宴書臣些人情,不還怕是沒機會了?!?/br> 宴書臣?蘇錦詫異。 安平公主業已轉身,“有些無趣,本宮不聽了,你自己聽吧?!毖粤T轉身離開,聲音有些高,正是中途間隙,佛堂外都能聽見。 安平公主離開,身后的婢女便魚貫而上。 似是許久未提起宴書臣,安平臉色陰沉,眼底略微紅潤… 身后的婢女都不敢吱聲。 她是在宴書臣處聽過蘇錦的名字。 那時宴書臣遞給她一枚稻草編的蜻蜓。 她莫名接過,哪里來的? 宴書臣口中清風云淡,蘇錦說,送她未來表嫂的。 她挑眉看他。 他嘴角勾了勾,顧左右而不言其他。 她卻笑笑,嗯,收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要我送她一個男人嗎?她看上誰了,除了父皇,太子和我哥,都可以送她。 宴書臣惱火看她。 她笑嘻嘻吻上他的嘴,忘了,你也不可以,你是本宮的宴郎…… 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安平覺得煩心,遂向身后怒道,“都離本宮遠些,挺不明白話嗎?” 婢女們皆不敢上前。 …… 佛堂出來,蘇錦往早前的后苑禪房去。安平公主在容光寺中有單獨的住處,并不在后苑禪房里。 一路上,蘇錦都在想方才安平公主的話。 ——我欠宴書臣些人情,不還怕是沒機會了。 安平公主忽得提起宴書臣,蘇錦腦海中也正好回想起早前宴書臣的事情。 宴書臣來蘇家借住的時候,她與宴書臣走得近,有一日見宴書臣眼波流傳,整一個春心蕩漾模樣,她湊上前去問究竟,宴書臣嘴角勾了勾,笑瞇瞇同她講,他有顏如玉了! 那時的宴書臣真是少年得志,春風得意,她便掏了一枚今日才從同運良一人買了一只的竹編蜻蜓遞給宴書臣,說請送給未來的表嫂,宴書臣一把接過。 蘇錦當初想,宴書臣肯定是在京中求學時遇到了‘顏如玉’…… 只是后來,再未聽宴書臣說起過此事,原本醉心讀書的宴書臣也似忽然變了個性子一般,科考,入廟堂,宴家在朝中并無多少瓜葛,宴書臣卻一路在官場從最底層憑一己之力做到了如今嚴州知府的位置。 嚴州知府在朝中已是不小官位,宴書臣也從早前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蛻變成一個深諳官場的朝中大員。姨父姨母要給他說親,他就說尚未建功立業,在等等,這一等,便等到二十六七了還未娶…… 蘇錦喉間咽了咽。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到了安平。 宴書臣喜歡的人……是安平? 思緒間,已行至方才那間禪房門口。 豐巳呈駐足,“夫人先歇息,奴家在屋外候著,夫人有事喚奴家一聲就是?!?/br> 畢竟是男子,夫人要在禪房小憩,他同侍衛都不便入內。 佛門清凈之地,今日亦沒有旁人。 若是夫人有事喚一聲,他再入內便是。 蘇錦心中還想著宴書臣和安平的事,心有旁騖應了聲,便推門而入。 蘇錦闔上門,禪房中染了檀香,她有些聞不慣,俯身用一側的調香針滅了香爐,正欲起身,身后忽得一把鋒利短刀抵在她脖頸間。 蘇錦怔住,正要駭然之間,忽然覺得,這把短刀似是在何處見過? 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平城,云墨坊,當時那個劫持她的人。 當不是這么巧,又遇上了? 肖玄本躲在門口,臉色煞白,衣服上透著血跡,見有人入內,短刀逼上她喉間,只是認出眼前的人是蘇錦,低沉的聲音很有幾分惱火,“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今日至少兩更,應該有三更過完年,要走劇情啦,, 第125章 越界(二更) 平城的時間亦過去許久,蘇錦差不多忘了那人的聲音。 但眼下,蘇錦眸間微微滯了滯。 對方雖是故意壓力了聲音,但這個聲線她還是能聽得出來。 蘇錦淡聲,“肖玄?!?/br> 肖玄手中僵了僵。 既而口中輕罵了一聲,收了手中的短刀。 蘇錦轉身,肖玄已跌坐在一側的下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屑,全然沒有早前一襲白衣錦袍,手中僅一把折扇,淸矍若謫仙的模樣。一身玄色的衣襟上都是血跡,脖頸上也是傷口,手中的短刀見血封喉,同小榻背后那個寫意的“禪”字形成鮮明對比。 也同早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但說話咄咄逼人的肖玄反差極大。 “你是怕我不會殺你嗎!”他語氣中頗為惱火,“蘇錦!” 以她的聰明,即便她真認出來他來,也大可裝作不吱聲,同上次一樣,相安無事過去。 她偏生要戳破。 她戳破就是逼他殺人滅口。 他的身份特殊,不能在蒼月暴露,別說是她,就是柏炎撞破,他也殺柏炎! 肖玄話音剛落,因得方才動怒,胸口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早前的傷口再次崩開,鮮血重新涌了出來,臉色更不好看了幾分。 只是任憑臉色怎么不好看,還是如怨念一般看向她,“你就不怕的嗎?” 早前在平城的時候不怕,眼下也不怕。 肖玄胸中的惱意似是找不到出處,只能繼續流血,窩火看他。 蘇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遂應道,“你早前都沒殺我,眼下更不會殺我?!?/br> 肖玄呲牙,“我早前便同你說過,見到我是誰對你并無好處,你早前你沒見到,眼下見到了?!?/br> “但早前我們不是朋友,眼下我們是……”蘇錦振振有詞。 肖玄微怔,一時未接上,嘴唇上并無太多血色,片刻回懟道,“蘇錦,誰同是你朋友!” 難得晴了幾日,半空中一道驚雷劈下,又有其是武陟山上,閃電在半空中劈成了一道弧形。 肖玄喉間莫名咽了咽。 不知是傷口滲血的緣故,還是方才說話險些被雷劈了得緣故,總歸,心中有些慎得慌。 蘇錦笑了笑,“佛堂不說妄語?!?/br> “……”肖玄語塞。 “夫人,方才驚雷可有受驚?”豐巳呈的聲音在外響起。 肖玄當即警覺握緊短刀,提防隨時可能入內的豐巳呈,也一頭冷汗凝眸看向蘇錦,生怕蘇錦會出聲將豐巳呈引來。 他沒有全然的把握可以在豐巳呈和平陽侯府的侍從手下全身而退,而不暴露身份。 他也可以殺她,但殺他對他并無益處。 肖玄緊張看她。 今日,比平城那日更依賴她放過他。 眼見蘇錦開口,肖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卻聽溫聲道,“我沒事,下雨了,你們歇著吧,我有事喚你們?!?/br> 豐巳呈應好。 聽腳步聲,周遭的侍衛應當撤去,只剩了豐巳呈。 豐巳呈是不會離開。 肖玄垂眸,一顆懸著的心重新放回胸膛。 傾盆大雨,他可以趁亂出去,即便被人發現,但識破身份的幾率更小。肖玄起身,按住胸前的傷口,朝蘇錦道,“你把豐巳呈支開,今日之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看見,日后在京中你我繼續相安無事,你若是走路風聲,我一定取你性命!” 不知是否又是妄語的緣故,這一道驚雷冷不丁劈來。 肖玄臉色遂又難看了幾分,“蘇錦,支開豐巳呈?!?/br> 蘇錦朝豐巳呈道,“豐巳呈,你讓小沙尼備些熱水來,我要用?!?/br> 豐巳呈果真應聲。 肖玄在屋內,眼見屋外豐巳呈的身影挪開,肖玄找準時機推門而出,正好空中又一道驚雷劈下,開著門,這雷似是就在眼前劈下的一般,要命的是,肖玄應聲倒地,一張臉面無血色,蘇錦一度懷疑,他方才是被雷劈死了…… ****** 肖玄醒的時候,胸口正一陣刺痛。 肖玄驚醒,下意識想伸手拿短刀,但身側哪有短刀,只有豐巳呈的手刀劈下,“哎喲喲,肖世子還是老實些吧,這么大條口子,都能塞一把刀進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