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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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書臣看他。 柏炎上前,輕聲笑道,“宴大人日后,需看管好自己的馬,別讓馬總惦記別人的糧草,就不會誤食巴豆了……” 宴書臣低眉笑笑,輕聲道,“多謝侯爺提醒?!?/br> 恰好‘糧草’下了樓梯,正好見了宴書臣在,遂意外,“二表哥?” 宴書臣和柏炎都轉眸看向她。 宴書臣笑道,“我還當攆不上你們了,結果天公作美……” 柏遠只覺宴書臣這‘天公作美’四個字用得‘鬼斧神工’。 而柏炎就是被這‘鬼斧神工’給劈了的人。 柏遠喉間咽了咽。 …… 遂今日的萬城猜謎和天燈會,從三人行變作了四人行。 小二說的不假,萬城雖小,卻也因得小,這猜謎和天燈會上處處人聲鼎沸,摩肩接踵,尤其熱鬧。 柏炎將蘇錦護在懷中,一路也未磕磕碰碰到。 旁人若是不小心碰撞到了他,道一聲抱歉,他亦和顏悅色搖頭。 蘇錦不時瞥目,好似在看一個不一樣的柏炎。 柏炎目光分明看向前方擁擠的人群,卻依然伸手護她在懷中,“夫人,走路不看路,會撞到人的……” 蘇錦輕笑一聲。 他亦笑著勾了勾眉,微微俯身,呼吸貼近她耳后,“夫人想看我,晚上回去再好好看,大庭廣眾之下,我顏面不好擱……” 蘇錦奈何,遂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 他亦笑笑。 …… 柏炎與蘇錦被人群阻隔在稍后的位置,柏遠同宴書臣在前方猜燈謎處停留,一面等,一面猜燈謎。柏遠的好勝心強,非要猜,宴書臣又從小博覽群書,近乎是看一眼便能猜出燈謎。 等柏炎和蘇錦終于擠到跟前的時候,柏遠已經一臉崇拜跟在宴書臣身后,屁顛屁顛得幫著拿著紙箋,打著下手。 這周遭都是圍觀的人,柏炎與蘇錦才到,不知何故。 正好主事人捋了捋胡須,忍不住遍遍嘆道,“公子竟一連猜中六十四題,自我萬城開中秋猜謎以來,還是頭一人!” 柏遠已一臉自豪,“那也不看看,是誰在給他打下手!” 柏炎伸手拎起他的衣領,柏遠本是要惱,結果一看是柏炎,當即嬉皮笑臉,“三哥!” 外拐的胳膊肘霎時拐了回來。 這猜中六十四題的好處,便是贈了三枚天燈算作彩頭。 中秋放燈是蒼月國中慣有的習俗。 宴書臣和柏遠各放了一盞,依例,天燈上要寫祈福的話。 宴書臣只簡單寫了一個“仕”字。 柏遠則在四面都寫了字,一面是母親安康,長命百歲;一面是縫斗必贏,大殺四方;第三面是小人盡退;第四面是,我三哥安好! 落筆完,柏遠滿意笑笑。 瞥目一側,柏炎正同蘇錦一處,自是沒有注意他。 柏遠自顧著放了燈,一臉歡喜。 一側,柏炎正好落筆,“說好不許看……” 蘇錦遂打消了念頭。 天燈緩緩升上,柏炎同她并肩看著,這萬城上空的天燈如繁星閃爍,寄托的都是心中美好的祝愿,兩人并肩一處看著,似是莫名的儀式感。 “你寫了什么?”蘇錦還是好奇,只是目光未從空中的天燈上離開。 柏炎笑笑,“你寫得什么?” 蘇錦看了看他,稍許,環臂道,“明月照人來?!?/br> 他微怔。 片刻,臉上皆是笑意。 “你呢?”蘇錦也問。 他輕笑一聲,“小阿錦,我又沒說要告訴你……” 蘇錦微頓。 他湊近她跟前,親了她臉頰一口。 她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她。 “柏炎!”蘇錦微惱,他已如早前一般撒腿就跑。 于是他跑,她在后面攆,像極了從前的時候,她總是追不上,他便總是留一小段距離給她。 清風明月下,他倚在角落處,輕輕吻上她嘴角。 浮云散盡處,明月照人來。 第051章 月下(二更) 到觀月樓已是稍晚些時候,玉琢和白巧都已在觀月樓頂層候著。 樓如其名,樓臺近月,到頂層露臺的時候,好似一輪圓月高掛著,毫無遮掩,放眼望去,整個萬城皆是火樹銀花,襯出月色別有一番韻味。 觀月樓果真是個賞月的好地方。 露臺處已備好了酒水和月餅,賞月時候可用。 經過今晚,柏遠已同宴書臣熟絡,蘇錦與柏炎坐在一側,柏遠和宴書臣坐對側也不覺尷尬。 玉琢和白巧上前斟酒。 白巧道,店家說萬城的酒要數梅子酒和桂花酒最為有名,所以拿的都是梅子酒和桂花酒來,問可要再添旁的酒。 柏炎應了聲無妨,入鄉隨俗。 宴書臣和柏遠要了梅子酒。 柏炎問蘇錦喝梅子酒還是桂花酒,蘇錦應了聲桂花酒,他便也跟著喝起了桂花酒。 桂花酒要比梅子酒更清淡得多。 月下舉杯,柏遠撿了個笑話說。 說早前有顆杏樹起了靈智,喜歡上了同個苑子中的一顆桂花樹,可這顆桂花樹還沒起靈智,后來這戶人家要做家具,就砍了這顆桂花樹,杏樹傷心了許久;幾百年后,這顆杏樹修煉成精,回回都只尋桂花酒喝,說是有他初戀的味道。 柏遠忍俊,是不是很好笑…… 柏炎和蘇錦忽得看看北周,都有些不大想喝這杯中的桂花酒了。 哪是笑話,簡直是個悲情故事…… 柏炎瞥目看向一側,也不需開口,白巧遂上前換了杯子,給他二人重新斟了梅子酒。 蘇錦輕抿一口,梅子酒便要比桂花酒更烈上許多。 柏炎輕聲道,混著喝容易醉,慢些喝。 蘇錦頷首。 柏遠只覺酸得沒邊了,自小到大,也沒見三哥對他這般體貼過。 柏炎端起酒壺,親自給他斟酒,“體貼嗎?” 柏遠受寵若驚。 柏炎應是今晚心情很好,遂又拎起酒壺給宴書臣斟酒,一道‘體貼’了回。 宴書臣笑笑,借花獻佛回敬柏炎一杯。 柏炎卻之不恭。 兩人禮尚往來,接連飲了兩杯。 正好酒到宴書臣處,柏遠便又說起早前蘇錦與柏炎不在的時候,宴書臣一口猜出一個謎底,那主事人都驚呆了,還讓人私下去問他,可是提前知曉了謎底,特意來砸場子的…… 蘇錦笑不可抑。 酒過三巡,蘇錦去了露臺憑欄處看夜景。 柏炎似是來了興致,再次舉杯,“宴大人,敬你?!?/br> 宴書臣也舉杯。 兩人杯盞不斷。 這看似和諧的氛圍里,柏遠慢慢嗅出些許不對來,三哥分明是在灌宴書臣的酒! 三哥常年在軍中的,軍中的酒量自是不必說了。 而宴書臣一看便是斯斯文文的文官一個,哪能同三哥比! 這回是三哥起興,宴書臣又不好推卻,更不好抽身,只能硬著頭皮奉陪。 柏遠看了眼柏炎,只覺宴書臣今晚怕是要被灌倒。 柏炎沒有看他,卻輕聲道,“去陪陪你三嫂?!?/br> 柏遠怔了怔,有人應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柏遠懵懵起身。 柏炎抬眸瞥了他一眼,似是嫌他慢。 柏遠只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