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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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笑道:“跟丹陵比起來,宗門那點獎勵算什么?魏師弟也得了令牌,丹陵里走一遭出來,就是大不同的境遇了,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br> 魏子淵沒跟人吵過架,聽著這刺耳的言論,眉心皺的能夾死蚊子。 水心月不喜歡跟人辯駁,也根本沒生氣,但她怕江綾聽了難受,扯了扯她,淡淡道:“回房間?!?/br> 江綾沒跟她回去,撇嘴擼了擼袖子,露出一截白皙干凈的小臂。 隨即召出黑曜,將黑色的劍身鏗一聲插在甲板上,唬了剛才說話的人一大跳。 這可是兩儀宗內布的飛舟,長老們也都在船上呢,她想干什么? 卻見她好像沒打算砍人,慢吞吞往儲物袋里掏著,揚著眉梢說:“師姐,船上無聊,回去也要好幾日,我請你吃烤rou?!?/br> 水心月愕然地偏了偏頭,就見她從儲物袋里取了一堆調料出來,又取了老大一塊靈獸rou,旁若無人地使浮空術控制著劃過劍身,切出許多小rou塊。 接著指尖一掐,生出許多小火團,把rou塊包裹起來,在空中烤的滋滋作響。 飛舟很大,江綾靠舟邊站著,面前很寬闊一片空地,剛好方便她烤rou。 她一邊往上面撒著調料,一邊撇著嘴悠閑地說:“來了一趟連道傷口都沒落下,也沒殺掉幾個魔人,分明就是免費的青云城幾日游嘛,還敢說自己被占便宜,真夠不要臉的。我殺了那么多魔人,又幫助了幾位長老,也沒說什么呢?!?/br> “嫌棄別人有特權,不去找掌門詢問,也不去找享受特權的人質疑,偏要拐彎抹角的辱罵沒實權的小弟子,明明就是欺軟怕硬?!?/br> 黑曜本剛才還因為被用來切rou有些不滿,聽了她這話,又愉悅起來。 說話這么難聽,將來保不準會成為仇人,對于江綾拉仇恨這件事,它不能再喜聞樂見。 剛才罵人的兩個面紅耳赤,這人才是不要臉吧,什么叫欺軟怕硬,她哪兒軟了? “江綾,你說誰不要臉!” 江綾聳了聳肩,滿臉不在乎:“我又沒指名道姓,這么生氣干什么,怎么還有人喜歡上趕著找罵的?!?/br> “你……” 那兩人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臉皮都抽搐了,被同峰的修士拉了一把:“別跟她掰扯?!?/br> 江綾哼一聲笑了,論起對罵這件事,只要不是不講道理的潑婦罵街,她還真沒輸過。 恰逢rou烤好了,她熄了火球,從儲物袋里取出鐵簽子,引著rou塊一排排串上去,遞給水心月:“修為高了就是好,連搗鼓吃食都很方便,師姐嘗嘗我的手藝?!?/br> 水心月接過,慢慢的咬了一口:“好吃?!?/br> rou質松軟,焦香帶辣。 香味兒傳出去,十分撲鼻,好些人聳了聳鼻子,喉頭口水滾動,暗罵船上的靈氣罩怎么不掀開一點。 辟谷了吃這種東西,還要勾引別人的鼻子,真是不要臉。 江綾甩手揮出一串烤rou,送給魏子淵:“魏師兄,請你吃烤rou?!?/br> 魏子淵自從筑基之后就再沒吃過東西,望著這串烤rou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住。 江綾難得給他好臉色,他沒再冷冰冰的,遠遠道了聲謝。 船艙里,三位長老自然能察覺到外面的動靜,溫博明不動聲色,始終淡淡笑著,只當沒瞧見。 云罩峰長老見自己的弟子沒罵贏,面上有些掛不住,趁談正事的嫌隙說了一句:“江綾這孩子,有點頑劣啊?!?/br> 溫博明也沒怯她金丹中期的修為,笑說:“頑劣算不上,頂多氣性大點。這倒也挺好,免得在外面受人欺負?!?/br> 本來因為剛才談的事情,他們都各有不滿,這會兒扯上小輩,火藥味兒就更重了。 見云罩峰長老還想駁斥,蒼凜峰長老手指扣了扣桌子,嫌麻煩地說:“夠了?!?/br> 然后皺著眉看向溫博明:“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將令牌的事情上報給宗門,讓宗門處理吧?!?/br> 心里有點生氣,若不是其他兩個長老在,自己就是直接搶了弟子的令牌也沒什么事??稍趫龅娜颂嗔?,他要真這么干,事兒就大了。 但壽元不多,難得遇上這種機會,他總不能甘心,于是叫了這兩人過來探口風。云罩峰長老也隱隱透出這樣的意思,溫博明卻顧左右而言他,語意模糊,顯然不好糊弄。 他只能提出這樣的辦法了。 屆時門派收回令牌,就是分不到他身上,也不能讓這毛頭小子得意。 溫博明抿了口茶,不置可否:“前輩想做什么便去做,我自然無法干涉?!?/br> 蒼凜峰長老氣笑了一聲:“那就這么定了?!?/br> 在這樣不是很和睦的氛圍中,幾天后,飛舟終于回到了兩儀宗。 他們這艘飛舟回來最早,南宮述得知無一人陣亡負傷,歡喜的安排弟子們去領獎勵,剛想離開,被蒼凜峰長老扯住,耳語了一番。 南宮述聽他說完,驚得眼睛瞪起來:“此話當真?” 蒼凜峰長老嗯了一聲:“丹陵的事非同小可,我建議還是將令牌收歸門派,才能起到更大的效用?!?/br> 南宮述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通天樓的那兩個修士送出令牌后,沒說其他的?” “沒有。不過想來令牌這種東西,自然是誰用都可以的?!?/br> 南宮述探手止道:“不行,這事兒要是真的,還得好好計較一番。既然那通天樓是在外面挑人放的令牌,其他宗門或許也會碰上,待我派人打聽打聽,再行定奪?!?/br> 說罷跟蒼凜峰長老辭別了,直往執事堂去。 第55章 剛回到棲云峰,江綾就把小美從銀珠里取了出來。 它沉睡了個把月時間, 剛一出來, 身邊便有靈氣縈繞, 眼看著是要突破的模樣。 靈獸都要突破三階了,江綾也多出些危機感——上次本想跟它簽下契約,誰知臨時出現那樣的意外,若是修為再提不上去,怕是這輩子都別想當它主人了。 索性如今修為已至筑基, 儲物袋里的青冥草也該發揮作用了。 江綾給莊野傳了信兒, 亭中踱步片刻,終于等到他人來。 明明已經一年半載沒見,于修真者卻如一瞬,莊野落了地, 十分熟稔地問:“江師妹,叫我來有何事?總不會是要敘舊的吧?!?/br> “想敘舊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莊師兄得先幫我辦件事?!苯c笑道。 莊野失笑搖頭:“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過你前幾年讓我賺了那么大一筆靈石, 也算是改了我的運氣,不管要幫什么忙, 說來就是了?!?/br> 江綾聞言看了他幾眼, 才發現他身上穿戴都很不凡, 可他當初雖去了蒼凜峰,拜的師父卻只是個普通金丹,哪能有這樣的待遇? 莊野瞧見她神色, 沒等她問,就得意的揚起下巴道:“當初我靠你賺了五千靈石,就去妙隱峰靠著人情買了大批丹藥符篆,因為買的多,師兄師姐給我便宜不少。接著我又到興合坊去,靠著比鋪子里略低兩枚的價格,把東西賣給散修,硬生生多賺了近千塊靈石?!?/br> “那些鋪子本想找我麻煩,但興合坊歸屬兩儀宗管轄,連巡管人員都是咱們直系師兄,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在外面擺攤。來回跑了兩年,我的儲物袋豐盈不少,最近剛把妙隱峰的部分材料攬下來,放到宗門外收購,可比風吹日曬的出去擺攤輕松多了?!?/br> “厲害啊莊師兄?!苯c驚訝地嘆了一聲,又話鋒一轉,“你整日忙著賺靈石,七殺劍譜練到幾重了?” 莊野一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練到一重了,雖不出挑,也勉強沒有墊底……說起來,你要我幫什么忙?” 江綾笑著搖搖頭,沒再消遣他,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請求:“我手上有個東西,需要煉制成丹藥,不過沒有相熟的煉丹師。莊師兄跟妙隱峰的人相熟,不置可否為我引薦一位?” “行啊?!鼻f野點點頭,“大概是幾品的丹藥?” 玄冥丹書里有記載,江綾眨了眨眼,伸出三根手指:“三品的?!?/br> “三……”莊野看著她的手指,眼睛都瞪圓了,“三品?這種品階的丹藥,普通弟子可是煉不出來,修為至少得金丹期??!” 不過想想也是,筑基修士用的丹藥幾乎都是二品,再貴也貴不到哪兒去。峰主弟子補給豐厚,江綾若想要二品丹藥,直接去買就行了,根本不用找他打聽。 莊野擰眉思索片刻,捶掌道:“這樣,我去幫你打聽打聽,若有長老愿意出手最好,若是沒有,我也愛莫能助了?!?/br> “你那個是什么材料?” 江綾道了聲謝,笑眼彎彎地說,“青冥草?!?/br> “青冥草?”莊野搖搖頭,“沒聽過,但煉丹師總該知道的。不過金丹長老眼光高,也不容易請,若是能請到,江師妹可要做好出血的打算?!?/br> 跟修為比起來,身外之物算什么,江綾擺了擺手:“無妨,既然出了力,人家要報酬也是應該的。莊師兄能幫我請到人,我就感激不盡了?!?/br> 辭別后回到棲云峰,小美正被一團濃郁的靈氣裹著,紅色花瓣伸展開,兩片大葉子鮮翠欲滴,綠的像經年翡翠。 江綾手一揮,在屋子周圍布下禁制,便走出門去。 師兄師姐的屋里都沒人,有只白狐在樹上窩著,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瞥她一眼,憊懶地趴下。 江綾正忍不住想把它抓下來,峰頂忽然有道聲音傳過來:“阿綾,上來?!?/br> 頭皮涼了涼,江綾邁著僵硬的步子爬到峰頂。 容離這個師父其實不常管她,對此她十分喜聞樂見,但一旦要面對他,她就不大樂意。 厲害的元嬰修士她不是沒見過,比如蒼凜峰的云青崖,云罩峰的穗芙仙子,都是跟容離同等修為的。 但面對這兩人時,江綾雖會被他們的修為震懾,心里卻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 但容離不一樣。 江綾每往上,眉心就皺緊一點。 她總覺得容離不簡單,讓人捉摸不透。 面對她的異火,黑曜,甚至謝眉嫵身上的冰魄寒晶時,他從沒暴露出半點貪心好奇,就算是元嬰修士,也未免太清心寡欲了點。 是人都該有弱點,尤其修真界這樣弱rou強食的環境,但在他身上,她一點都看不到。 江綾不喜歡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 她不是土著,對待師徒關系也沒有那種奉師如父的忠心。無論是龍鐘客,還是容離,在她的心里,都只不過是幫過她的修真界前輩,就算目前是師徒,未來關系也不一定穩固。 她愿意報答他們,但絕對不會消除掉自己的戒備心。 確切的說,她不會對任何人消除掉自己的戒備心。 容離的木屋正敞開著門,江綾進去,看見他一身白衣坐在椅子上,垂眸撥了撥玉盞的蓋子,身前水心月和溫博明正低頭站著,面色看不分明。 見江綾進來,容離將玉盞扣在桌上,抬眸看她:“青云城發生了何事,你詳細講一遍?!?/br> 他淡淡看向水心月,手指從杯蓋上輕輕撫過,頓?。骸熬蛷娜齻€金丹落敗,巨魔回青云城開始講?!?/br> 江綾終于知道師兄師姐為什么低著頭了。 當時水心月失了分寸,要是直接沖出去,說不定會把命都丟掉,這顯然不符合容離的授徒理念,她不敢講。 溫博明不知道這樁事,想必幫水心月說過話,但看這異常寡淡的表情,肯定沒什么成效。 江綾……用的手段太過特殊,她怕把自己的銀珠空間暴露出來,又不想當面‘背叛’水心月,于是也跟著埋下腦袋,半句話沒說。 不過容離怎么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