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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這個詞有多久沒聽人提起,柳笙自己也不記得了。 柳笙在西洋留學的時候,曾經在一次課上聽一位教授說過忘記是人類一種無意識的自我防護。 只是這種防護是有限度的。 就像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那些陳年舊事,藏在身體最深處的傷口也已經愈合得完美無瑕了可是被人輕描淡寫一句話,傷口上脆弱的遮掩嘩然零落,他才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如果沒有了過去一夜覆滅的沈家,他大概只會是那個無害的沈家幺子,怎么還會有如今惡名在外的鬼軍師柳閻王呢 這樣想著,柳笙抬頭,正前方的長廊里,連步姿都英挺清傲的男人站在了書房前,示意傭人離開之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柳笙在門口停滯了一秒。 房門是敞開的,他迎著有些眩目的燈光望向房里的男人時,腦海里莫名起了恍惚的錯覺。 男人有著一雙似乎無論何時都不會興起波瀾的湛黑眸子,那種純粹的色澤總是分外地容易引人沉迷其中。 而此時男人就坐在那張書桌之后的椅上,抬起眼睛來安靜地看著他。 柳笙的心跳漸漸歸于平緩,面具下他的唇角慢慢地挑起來 怕什么呢最壞不過是死在這紙醉金迷的卞都的江水里一果魚腹,他本來就不稀求一個落葉歸根的結局。 哦,不對他早就成了浮萍,哪里還有根呢 同樣背著一個背叛了北方政/府的罪名死去,他沈家上下,都注定了這樣的結局。 柳笙無視了心底那一點波瀾與不平靜不甘心,揚手摘了面具,擲在不遠處的地上。 黑色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幾乎是剎那之后他就已經握著冰冷無把的匕刃刺向了沉默著的男人。 從幾年前他被北方政/府送去西洋留學,就已經是在這個人的身邊蟄伏下來,政/府為他虛構出來的身份背景,條條有據可依,他確信唐大帥早就給自己最寶貝的幺子查清了身邊的一切存在。 如今這個男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其他自然也無從遮掩,恐怕自己在他面前已經形如透明 柳笙的動作迅疾有力,五感敏銳同樣超乎常人,即便是在特訓局畢業前的各項考核里,也是從未有過的全項滿分。 只是他毫無預兆的發難同樣是在瞬間就被制服,男人并沒有什么留情地將他擒住了雙手猛然摜在了木桌上,并不意外的柳笙甚至能夠感覺到男人慢慢地俯身壓下來,似乎連身周的空氣都沉重了幾分。 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一點猶豫。 片刻后,他聽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后并不遠的距離上響起,似乎也沒有停住接近的動作的趨勢。 柳笙卻是勾著嘴角笑了,他闔上眼睛,聲音里都帶著涼意:死對于我來說,應該也算得上解脫。 封乾的動作一頓。 柳笙感覺得到那個人迫近的威勢反而離開了,連鉗制在手臂的力度都已經放松。他仍是笑著,眼底溫度卻涼了下來 你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 封乾未語,先前因為某人毫不猶豫的殺意而升起來的薄怒已經散得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對自己所思所為的事情的惱怒比如說他此刻盯著乖巧地趴伏在桌案上的人,就忍不住想做些從在這個世界里獲取記憶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沒有了那些束縛和條例,這個人如今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脆弱得無可避依,而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回憶起從前這個人在自己身下每一次入骨的□□、令人瘋狂的迷媚 封乾的喉結慢慢地動了下,一雙湛黑的眼眸愈發深沉下去。 鬼使神差一般封乾的手慢慢移到了那人的身前,本就不夠緊縛的睡袍在他的手下一點點地被剝離那人的身體。 柳笙是徹底地愣住了。 作為從特訓局滿分畢業的優秀學生,他知道為間者從來不避諱借用任何可以借用的工具,包括自己的身體 可他一直以為只有那些看起來嬌弱一些的女人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而且他一直以為,就算資料里以及自己跟在封乾準確來說是唐少帥身邊的這么多年這個人都沒有跟什么女人有過什么親密關系,也只是身在豪門世家的唐少帥眼光挑剔了些的原因。 現在看來,似乎還真的不是。 柳笙沒有掙扎也沒有言語,只是想起了在特訓局上過的一節課關于在某種床上運動里將對方刺殺的可行性以及成功率。 誠實來說,柳笙并不覺得排斥對方的動作,但他也不想成為那個課題的試驗者,只可惜他感覺得到雖然此時落在身上的力度輕柔到可以忽略不計,但封乾完全可以在他反抗之后將他制服然后繼續做接下來的事情。 于是在柳笙的不反抗下,深色的睡袍已經被封乾褪到了將近腰的位置,少見陽光的雪白皮膚在燈光下暴露無遺,從那段弧度纖弱的頸子往下,每一條線條都漂亮得驚人,而柳笙垂在身上簡單地扎起來的烏黑的發絲散開,更是給這副本就惹人犯罪的圖景添上致命的迷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