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修無情道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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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包括到現在,白晚樓的手腳都是冰涼的,江原每每睡著,半夜都會驚醒,摸摸白晚樓的手是冷的,再試探一下他的呼吸,哦還活著。 江原生怕白晚樓活過來,不過是他一個美夢,夢醒過來,白晚樓仍然是躺在冰棺中那個不知生死的人。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他是活著的,只有江原相信。 那雙眼睛那么干凈,一眼就撥動了江原的心,豈會是假的呢? 后來去了中原,廟里香火旺盛,江原領著白晚樓在外面看,看人們求香拜佛,不以為然地和白晚樓說:“求菩薩保佑怎么會有用呢?人在要緊的時候,都只能靠自己?!?/br> 白晚樓點點頭。 哪知江原前腳說完,后腳就問清最大的佛廟在佛門,慧根老和尚最靈光。十分拽而霸氣的直接把人家十八羅漢疊成塔,威逼利誘老和尚給他買的長命鎖開光。 一定要念上三千遍真經那種。 慧根:“……”這個煞星長得眉清目秀,腦子好像不太好使。他到底是從哪里聽人說開光是要念三千遍真經的。每個人都念三千遍,他不得嘴里念出泡來。 那江原不管。 在江原的認知中,一遍管用,那三千遍一定更管用。 慧根便誆他:“可以,但是三千遍經,也要佛祖能聽見才行。倘若神佛感受不到你的誠意,你念三千遍經又有什么用?”他對江原道,“我念三千遍經,你磕三千個頭?!?/br> 慧根原本是叫江原知難而退。 誰知江原竟果真磕了三千個頭。 …… 慧根看著外面被疊起來的弟子,再看這個虔誠地果真磕三千個頭的人,一時有點拎不清,這個在他的廟中大為放肆的人,究竟是信徒還是魔頭。 江原既不是信徒,也不是魔頭。他只是個人,一個普通的有了珍視的人,所以也能信那些荒誕不經的市井傳聞,會做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事,偷偷打自己臉,好叫神佛不要信他的屁話,好好保佑白晚樓平安。 江原在還沒拔除母蠱的時候,不記得白晚樓。 但他偶爾會做夢,夢中他似乎也在睡覺。 在這個夢中,江原動動頭,覺得腦下很軟,周身馨香,是枕在一個人的身上。微微睜開眼,是余暉如金,灑了一地薄暮,而樹影婆娑,嘩然作響,歲月安好不過如此。 正因心底有這樣一個影子,無時無刻不勾動著他的心弦,叫他覺得這棲鳳谷中,過往的記憶中,仿佛缺了什么,江原才會萌生想出去走走的想法。 江原時常做著那個夢,即便在無情宗也是如此。直到那一次,他在云頂臺替白晚樓療傷,然后枕著白晚樓的腿腹醒來。當時白晚樓半低著頭,江原忽然覺得失去的東西回來了。 無情宗中,結魄燈內的藥蓮將要燃盡,連照情的血氣不夠用,面色開始蒼白,而地上不知生死的弟子青白的臉色在逐漸恢復。 連照情牙一咬,又催動起靈力幾分,忽然肩上一重,晏齊將手搭上他的肩膀,一股靈力自心窩涌來。 燈又亮了幾分。 慧根閉著眼睛念佛經,佛號悠長余遠,同這藥蓮一道,遍布無情宗上下,叫每個人心中如被靈力刷洗過。它是去邪除魔的,可去世間一切不凈。 佛號聲終于傳到了云頂臺,云頂仙臺,靈鎖大陣,與白晚樓從來同根同源。經年不動的冷水池動蕩起來,直接蕩到了白晚樓心中。 白晚樓垂下眼,一種殺意從遠及近襲來,刮著他的根骨,像凜冽的寒風,也像一柄大錘敲打著他的胸腔。 喧鬧的嘈雜聲中,經文聲愈發明顯。如同一圈圈的金光咒,將白晚樓的道元困在其中,一下,一下,有力而慢條斯理地敲打著。 你要生還是死? 我要生。 你要他還是道? 他就是我的道。 你要仙還是魔? 都不要,我要人間。 三分魔性使人沉淪。 三分佛經叫人癲狂。 佛與魔的對抗中,剩下四分,是他于鴻蒙之中初識的那個聲音,蓋過了汩汩血液之聲,蓋過了經文之聲。那是他一眼不忘的紅塵。 生與死中,白晚樓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因為不肯離去,硬要挽留,叫他因無情而生念的道元不堪重負,甚至執念成魔。但若他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