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修無情道后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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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合上盒子:“這里有幾個人?” 成沅君:“兩個?” 當然只有兩個。 如果有三個,豈非要嚇死人。 江原點點頭:“這里就你我二人,我來時,成王已經在此地。我開盒子時,里面已空空如也。長命鎖不見了,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的?!彼D過身,“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成王在這里,先一步將里面東西取走,又想嫁禍于我呢?!?/br> 成沅君先是怔了一怔,連扇子也忘記搖。須臾哈哈大笑,笑完他覺得既有趣,又不可思議。嗯,這番嫁禍言論很有道理,如果是他,也會想到這么做。這么上上下下將這直身挺立的青衣弟子看了半晌,方說:“連照情可真是瞎,連他宗門之中留了什么人都不知道?!?/br> “能留下來的,豈非都是可以留的人?”江原將視線在成沅君身上轉了一圈,“成王自蛛腹下險口逃生,不急著出去,留在此地做什么?” 成沅君果然道:“你也說我不急著出去了。我難得來一趟,怎么能空手而回,既然來了,當然是來看看蘇沐死透沒有?!?/br> 江原說:“看到了?” 成沅君點點頭:“只有衣物,連灰也沒有,大約是死透了?!闭f不定這衣服都是別人留下來的,倒是沒先江原一步看到那把鎖。原本還想找找蘇沐有沒有留下什么遺物,結果不管白晚樓有沒有給蘇沐斂尸,都窮得很,什么也沒留下。 他問江原:“你又來做什么?” “宗主眼不瞎,知道有宵小之輩進了山,但他心存仁厚,不叫你死,所以我來看一眼王爺還在不在,若王爺還能喘氣,便將你抗出去?!?/br> 成沅君道:“若不喘氣呢?” 江原面不改色:“隨便埋了?!?/br> 成沅君低低笑出聲來。 他笑,是因為江原胡說八道。成沅君既然在這里,江原既然也在這里,他們應當是一路人。何況江原對上成沅君時,從前還有所收斂,如今卻連裝模作樣也不肯,直接露了底手。這只能說明一種可能,江原很放心成沅君。 就是不知道,是同道中人的放心,還是死人不會說話的放心。 成沅君道:“你不怕我告訴白晚樓?!?/br> 江原道:“告訴他什么?” 成沅君道:“當然是告訴他,你居心叵測,心懷不軌?!?/br> “比如呢?” “比如——”成沅君忽然噎住了。 “王爺不說,我來說?!苯龡l斯理道,“比如你我同在一處,我為了尋找王爺,不惜身犯險境。但王爺來到白長老恩師故居,就不知所為何事了?!?/br> “依白長老的性子,你猜他有沒有耐心聽你說完?” 成沅君沒有說話。 依白晚樓的性子,成沅君若是去告狀,怕是還要死在江原前頭。白晚樓一定沒有耐心聽他說這許多,他只會知道,成沅君闖了蘇沐的墳。闖蘇沐的墳,不見得會死,但是擾了白晚樓清靜,是一定會死。 無情宗四個師兄弟中,連照情狠毒,晏齊狡詐,衡止雖然淡漠,好歹會說兩句話。但白晚樓這個人,與其說他心中有大道無垠,不如說他無情。他可以因為一時興起放過一只飛蛾,也能能說屠就屠一個宗門,生殺全憑心情,不能拿世俗常理去判斷他的下一招。 倘若成沅君非要試一試。 那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誰也逃不了。 “我對白長老別無二心,自當坦誠相待?!苯?,“成王若有想同白長老告狀的,大可以去說。我不過區區一個小弟子,不必長老費心,也難為成王在意?!?/br> 這話不要臉的叫人無從應對,成沅君拿扇子轉了半天,半天才憋了一句:“你叫我說,我偏不說?!闭f罷扇子一指,“你這樣厚顏無恥之輩,我干嘛要提醒白晚樓?!本蛻摻邪淄順亲约喊l現,最好還很失望,才叫痛快。 見成沅君如此,江原這才微微一笑。像成沅君這樣的人,比連照情好應付。因為他既不喜歡多管閑事,又喜歡看熱鬧,只取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條路。比如,成沅君分明老早就懷疑江原,卻遲遲不說,既然先開始不說,那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一定能憋到最后。 最適合作利益之交。 江原有些可惜。他可惜薛燦未涉獵中原,只憑聽信世人傳聞,就說無情宗叫人忌憚,里面的人沒有情誼可言。薛燦若來中原,便應該明白,中原的人一個也不好對付。就算這成沅君,裝瘋賣傻也是一把好手。 這個木盒中沒有東西,唯一的長命鎖也化成了灰。若早知它會化灰,拿起來時就該看看上頭刻了什么名字。上面有棱有角,應當是刻了字的。江原翻了下這些衣物,衣物是尋常衣物,大約放了很多年,有些霉味。 除開蓮花臺外,別處一覽無余,空無一物。 江原在墻上摸索過去。拍拍打打,試圖再發現一個兩個暗門。這么大一個地方,難道除了蓮花臺就沒有任何一處暗室可以鉆一鉆嗎?蘇沐又不是善人,怎么會在蓮花臺一蹲就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