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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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跟慕靳裴說:“慕總,許睿應該也看上了那幅字?!彼?,還要不要繼續加價? 慕靳裴抬頭看最前面貴賓區,沉默兩秒,他說:“星遙喜歡這幅字?!?/br> 儲征明白了,直接加價到五百二十萬。 這幅字最終以五百二十萬價格成交。 眾人紛紛投來視線,原來是慕靳裴拍下,便不再奇怪。 齊琛差點窩囊死,要不是最后那刻許睿死命攔著不給他舉牌,他肯定能拍下那幅字,大不了他豁出去,出個一千零四十萬。 誰怕誰。 許睿剛才和其他人一樣好奇,于是轉身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上了那幅字,結果就看到了慕靳裴。 知道慕靳裴想要拍下那幅字,她就不打算讓齊琛再競拍。 因為慕靳裴看上的東西,不可能放手。 齊琛靠在椅背里,翹著二郎腿,怨氣難消,想到每次都被慕靳裴吊打,實在意難平。 他不由嘴賤:“怎么著你好歹也為他賣命四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一幅字他都不愿讓給你,還用520來表白小星星。許總啊,現在是不是心里頭拔涼拔涼的?” 許睿放下手機,擰著他的腮,像擰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一樣,從地方臺換到央視頻道,轉了一百八十度。 齊琛疼得倒抽冷氣,這么特的還是個女人嗎! 這是公共場合,他敢怒不敢言。 許睿松手,拍拍他臉頰,“回家再收拾你?!?/br> 臺上,繼續下一個拍品。 季星遙從洗手間回來,右腳腳后跟還有腳踝都被磨破,左腳還好,鞋子挺合適。她一瘸一拐往外走,右腳不敢沾地。 到了拍賣廳門口,門旁站著禮賓,她挺挺背部,咬著牙,又恢復了之前的走姿,高貴優雅。 每走一步都是在受刑。 回到位子上,季星遙疼得手心滲汗,她若無其事問慕靳裴:“有沒有到二十一號拍品?” 慕靳裴:“拍下來了?!?/br> “多少錢?” “二十萬?!?/br> 慕靳裴直接說了個零頭。 季星遙心道,二十萬不貴。她尋思著,改天送他個差不多價位的禮物。 拍賣會結束,慕靳裴拍下五件,一共一千一百萬。 他們都以為慕靳裴出手大方只是給舉辦方老板面子,純粹過來捧場。 儲征過去辦理拍品相關手續,賓客散去,廳里漸漸安靜下來。 慕靳裴起身,季星遙抬頭,“能不能再等等?” “怎么了?”慕靳裴問完又反應過來,“腳疼是不是?” 季星遙:“嗯,鞋磨腳,不礙事?!彼氲冗@里的人全都走了,可以不用保持優雅姿勢,也不會給慕靳裴丟面子。 她待會兒估計要一瘸一拐出走去,實在受不了這種疼。 慕靳裴又坐回去,彎腰:“腳給我看看?!?/br> 季星遙不讓看,右腳下意識往座椅下挪了挪,不小心碰到傷口,又是一陣鉆心疼。 慕靳裴沒再執意要看,給儲征打電話,讓儲征安排專用電梯。 他把手機揣兜里,解開西裝紐扣,看向季星遙,“等人走差不多,我抱你下去?!?/br> 第12章 酒店地下停車場出口堵車,二十分鐘過去,齊琛還在自己車位上。他心不在焉玩著手里的煙,早就想抽,可許睿坐旁邊。 他扯了幾根煙絲出來,揉捻著玩兒。 停車場里不斷的喇叭聲,燥人。 齊琛嘆口氣,過來就是活受罪。 他最討厭這種場合,可要不來,父親饒不了他。 百無聊賴,他翹起腿,從儲物格里拿出一條毛巾開始擦皮鞋。他也不喜歡穿皮鞋,平時穿慣了運動鞋。 他肆意瀟灑的人生就在許?;貒翘鞆氐赘膶?,她看上誰不好,偏偏盯著他不放。他跟許睿八字不合,水火不容,見面就掐,針尖對麥芒。 只有床上時兩人才合拍,也只有在床上他才能讓許睿服軟,那種感覺倒是也不錯??傻降资鞘チ俗杂?,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風流夜場,萬花叢中過。 齊琛擦著皮鞋,差點把鞋皮給擦掉,他拿毛巾在鞋上摔打幾下,無聊死了,他側臉看許睿。 她支著頭,正刷手機,有點心不在焉。 齊琛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就是在許睿傷口上撒鹽,從小就是這樣。他下巴揚了揚,“誒?!?/br> 許睿眼皮都沒抬。 齊琛來了興致:“你在想那個慕靳裴是不是?” 司機:“……”他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趕緊把汽車擋板放下來。 許睿狠狠剜他,懶得搭理。 齊琛翹另一邊二郎腿,換只鞋子接著擦,“慕靳裴眼光還不錯,小星星那么漂亮,比你有女人味多了,換我我也選她?!?/br> 許睿在看報表,他不管說什么她都當空氣。以前還不認識季星遙時,他成天拿其他女人刺激她,就希望她能踹了他。 反正她心本來就是死的,無所謂,刺激不到她。 齊琛繼續插刀,“今晚小星星的男伴要不是慕靳裴,還不知道多少男人晚上回家要鬧著跟媳婦離婚去追小星星?!?/br> “男人最想要的三樣東西,錢,權,還有小星星?!?/br> 許睿揉揉耳朵,“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床上工具?” 齊?。骸啊?/br> 一口老血悶在心頭。 他在她那里,也就只有這一個作用了。 順順氣,齊琛的嘴比之前更損,“你在我跟前這么牛叉,怎么到了慕靳裴那里就慫了?跟在他身邊四五年,人家都不正經瞅你一眼吧?但凡他對你好點,你不會傷心欲絕回國,還急匆匆訂了婚?!?/br> 許睿指尖微頓,接著往下滑頁面。 齊琛本來還等著許睿懟他,結果半晌沒聲。他一個人說著無趣,把擦皮鞋的毛巾塞回去,點開游戲打發時間。 許睿盯著手機屏幕,報表上的數字她一個也沒看進去。 剛才齊琛說慕靳裴對她不好,其實不是。慕靳裴身邊異性不多,對她也足夠特別,可再好也抵不過他心里的仇恨重要。 她辭職的真正原因,可能連慕靳裴自己也沒想到。 那年冬天,他們去莊園度假,莊園里有條河,河上結了冰,不少孩子在上面打鬧著玩。 誰知突然冰面劈裂,有個孩子掉了下去,她正好在小河石橋上看到這一幕,便不顧一切跑過去救孩子。 呼救聲不小,聞聲趕來不少人。 慕靳裴也跑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儲征和幾個保鏢。 天太冷,她水性再好腿還是抽筋了,那一刻她感覺死神在對她招手,她身體不斷下沉。 慕靳裴的水性也好,他跟儲征還有保鏢是一同趕過來的,幾個保鏢脫了鞋和棉衣跳下去,儲征也隨之下去。 他站在河岸著急喊她名字,脫下羽絨服,卻沒下水。 她在下沉,水快淹沒到眼睛那一刻,她渾身凍得沒有絲毫知覺,那時她看著的人是他,是岸上的他。 求生的本能,她想他名字但喊不出來,他就在岸上,那種絕望沒人能體會。 她多希望伸手拉她的人是他,然而游過來救她的是保鏢。 很快,她跟那個孩子被救上來。 等她被救上岸,慕靳裴用他的羽絨服給她裹上,可不管多厚的羽絨服再也捂不暖她的心。那顆心隨著那年的刺骨河水一起冰凍,然后死去。 后來她想,若是她跟慕靳裴換個位置,在河里腳抽筋的是他,她會怎么做? 如果換成慕靳裴掉水里,她在水性不錯的情況下,就算身邊有一個連的保鏢,她跑過去時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跳下去救他。 那是一種面對心愛的人遇險時的一種本能反應,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等著保鏢救人。那一刻只想把他救上來,不能失去他,什么危險都顧不上,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 可能是她矯情了吧。 作為老板和下屬的關系,他那么做挑不出任何毛病,因為當時他下不下去都一樣,已經有儲征還有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救生。 即便他跳下去也不會有保鏢動作快,那些貼身保鏢都是經過特殊集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他水性再好也不可能趕上保鏢的動作敏捷。 可她心里對他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她也一直以為他對她最特別,所以危急時刻對他的期待便不再是秘書對老板的要求,而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期待。 她多希望他能緊張她到什么都不顧,但沒有。 冷靜下來后她也理解他,他不能有任何閃失,因為他還要找季常盛報仇。 但就是那個圣誕假期,她對他所有的幻想和等待徹底破滅。她時常假設,如果當時沒有保鏢隨從,他會怎樣? 他肯定也會毫不猶豫下去,不會置她生死不顧。 可偏偏沒有假如。 偏偏發生的事情在假如之外,它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抹不去,忘不掉。 那個假期之前,她愿意等他,哪怕他只顧忙著給季常盛設局沒心思談情說愛,哪怕他不回應她的感情,她都不介意。 可那件事成了她心里過不去的坎。 明知道所有道理,她還是那么介意,介意他在她生死那一瞬依然如此冷靜。 她想不出這輩子還能有什么事能讓他不顧一切,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