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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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造反之嫌…… 反倒,于朝廷,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兩年前,彼時融國雖表面上看起來祥和一片,政通人和,興盛繁華,可實際上,已呈出頹敗之勢,諸如軍隊無能,官商勾結,吏治腐敗,此類癥結比比皆是…… 而西北邊境,又恰臨燭國,虎視眈眈…… 富國強兵,乃是當時燃眉之急,西南蕭家上奏,整治軍事,提出改革兵部戶部,將兵權集中,至圣上一人手,以便整頓,再將每年軍款由戶部嚴格加以核對,以整治不軌之徒。 縱使蕭家上奏之案,現在看來,亦有不足,可彼時,卻是最好,最能見效的辦法。 可一旦兵權集中,手中權利,最為受損的便是京中這位攝政王,融國兵權原本較為分散,皇家手中是禁軍,和傳聞中的天兵軍,以及東南水軍。 蕭家則掌西南軍,最為驍勇善戰。 項家一支項家軍。 而攝政王手中,是華中軍,士兵最多,裝備最為精良,教禁軍有過之而無不及?!?/br> 攝政王手中華中軍?孟榛也曾略有耳聞,華中軍,軍紀散漫,少有良將,西南軍,怎么會輸給他們? 極為不解,“即是這般,西南軍,當年怎會戰???不然……想來總歸仍有一絲機會,可澄清冤屈?!?/br> 兩年前,救蕭定北回來時,那西南戰場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如今仍歷歷在目,梁塵飛眸中凜然殺意,“兩年前,攝政王的功勛,可不止平叛西南“叛亂”一項,還有,擊退燭國犯我融國邊境這一項…… 朝堂江湖,怎就沒一個人懷疑過,為何明明在西北邊境的燭國,卻來舍近求遠犯融國西南邊境? 京中剛傳了報,攝政王即刻便請旨領兵,數十萬大軍,能一夜之間便整頓好?不是刻意,難道是他帶兵有方? 可待攝政王到了西南第二日,便上奏西南謀反,各地亦通通上報,謂:見西南軍舉兵大肆進京,期間更有屠城行徑。 圣上還未下達任何命令,數日后,攝政王便傳來了捷報…… 擊退了燭國,又“平叛”了西南叛亂,更早有“先見之明”,在西南進京之路上留有重兵,鏟除了進京的西南軍……” 從未有過的震驚,連聲音都在顫抖,孟榛深呼兩口氣,才開口,“一切,當年西南的一切……都是,攝政王,一手策劃!他陷害忠良?!更有勾結燭國?!通敵賣國?!……” 梁塵飛閉上眼,嘆了口氣,極不愿般,“不僅是攝政王,更有,項家為輔?!?/br> 若是說兩年前,項家老將軍還在世,輔助攝政王這種事情,孟榛是全然不信的,決然搖了搖頭,“項家,不會的,項老將軍怎么會容許項家軍行此不忠之事?!?/br> “是項弈臨,雖未全部接手項家軍,可手中卻有些兵力,尚可輔助攝政王行事……” 項弈臨,是前幾日于市集所見之人?!孟榛心上不由得涌上厭惡,“是他?!” “沒錯,可憐蕭家軍,彼時哪知道,燭國兵犯邊境,攝政王助陣,全然陰謀罷了。 攝政王率華中軍到了西南,燭國便撤兵,只剩華中軍,于西南困獸之斗,斗不過,繼而便以直接屠城,燒殺搶奪,西南軍一時被困西南,亦無處求助訴冤……” 恍然大悟,孟榛不禁拍桌,“那西南軍人馬直達京城?期間屠城,是……攝政王的人?!” “不錯,不過說來,亦是,蕭將軍手下副將,蕭武,伏在蕭家,十幾年的細作……十幾年,蕭家厚待,都不曾換其半分真心,帶著幾千人馬,所經之城,皆屠城政策,可世人怎知他是細作,只當是蕭家軍為非作歹?!?/br> “細作,既為攝政王的人,現如今為何從未聽聞此人?” 他眸中深邃,“改頭換面,更名易姓……” “怎么可能?那豈不是換了個人?!還能不為人知?” “不錯,就是這般……” 梁塵飛遙望窗外,月光傾灑于皚皚白雪之上,暗夜中映襯著微弱光亮…… 側目詢問孟榛,“今日不早了,若是想知道,明日再同我一探究竟可好?先回去歇息吧?!?/br> 這般突然,他大病初愈,自然是不能耽誤他休息的,孟榛也只能應下,“好……” 孟榛離開后,梁塵飛踏出屋子。 輕瞥眼屋頂,月下之人,抱著把劍,挺拔之姿,衣袂飄飄。 眼都懶得抬,梁塵飛淡淡道,“你怕是傻,擺架子?偏挑屋頂,難道不冷嗎?” 于房頂,輕功飛下,是一少年,眉目朗然,輪廓分明,卻仍留有絲稚氣,還特地穿了一襲白衣,落了地便原形畢露,上躥下跳的活泛,“誒呦喂!誒呦喂!怎么才出來!凍死我了!快進屋進屋!” 進了屋子,給他倒了杯熱茶,“明歡,怎么,幾年不見,還是這般稚氣?依舊沒長大般?!?/br> 來人正是大俞宸王手下親衛,左太尉嫡子左明歡,亦算是家世顯赫,自己卻難得有些出息的,幾年前,梁塵飛應友人之邀至大俞時,便見左明歡成日跟在宸王身邊,和定北很像,心無城府的少年。 坐在桌前,左明歡分外不羈,“梁兄??!你什么眼神兒?我怎么可能沒長大?”說著端起茶杯便往嘴邊兒送,“誒呦呦……燙燙燙!” 果然,只見梁塵飛得意挑眉,戲謔一笑,“不知道要吹的么,果然,還是個孩子……” 左明歡氣鼓鼓的,“梁兄!怎的對我們就這般壞心眼兒!我可是瞧見了,對著方才回房的姑娘,你破天荒的和顏悅色不說,一件披風,竟還攏了又攏,是生怕人家冷著?!” 梁塵飛瞇起狹長眼眸,幾分危險意味,“什么姑娘?你該稱聲嫂夫人,再況且,我待妻子這般,是應當的,且是只唯恐尚不周到的,難道,不是嗎……?” 被梁塵飛瞥的發慌,左明歡忙認錯,“是是是,沒錯!沒錯!” 緊忙繞回了正事兒上,“我今兒來,是回稟任務的?!?/br> “近幾日,我已將兵部尚書張禾的府邸摸了個透徹,張夫人……” “嗯?” 左明歡連忙改口,“噢噢噢,也就是項家大小姐,平日里,在府中根本就不露面兒!僅是專門有一間臥房,周圍幾十個人把守,每天從早到晚,倒是都有人送飯,下人說是夫人專心禮佛,可我看來,怎么也不可能一連幾天,房門都不踏出半步,大抵實則……” 頓時,梁塵飛周身冷意森然,“實則如何?!?/br> 汗毛豎立,左明歡硬著頭皮道,“最壞的準備,自然是人已不在了,若是人在,想來,亦兇多吉少……梁兄?” 失神了良久,梁塵飛有些漠然,“辛苦了,明歡?!?/br> 左明歡只知那兵部尚書張禾家中的夫人是赫赫有名的項家嫡女,卻并不知為何梁塵飛這般在意,但定是要盡心盡力的,“梁兄見外,這幾日我再去打探著,尋機會追其究竟,梁兄放心?!?/br> 點了點頭,梁塵飛又是難辨喜悲的模樣,“好,倒是多謝?!?/br> …… …… 翌日。 一日平淡無奇,直至天色暗下來。 孟榛寸步不離,眼看著梁塵飛將碗中藥盡數喝了,才點了點頭,“今日便算是將毒于體內全然清除,明日即可不必再喝這副藥了?!?/br> 不必再喝這副藥,便是還有別的?梁塵飛頓覺頭疼,蹙眉問,“還有別的?” 歪頭,孟榛冷哼一聲,逮了機會挖苦他,“那是自然!毒性傷及五臟六腑,日后是要慢慢修養的,怎么著?這般就頭疼了?自己將計就計飲毒的時候,怎的不多想想?” 梁塵飛反倒被她逗笑,從榻上起身,著手更衣,微微側目,暖意流轉,“好啊,都聽你的?!?/br> “天色已晚,你這是要去哪?” 梁塵飛一身玄衣,襯得他面如冠玉,手上拿著他尋常最愛的中衣青衫,遞到孟榛面前,“昨夜說的,帶你去一探究竟,那改頭換面是為如何,不過,所去之地,你一女兒身怕是,多有不便?!?/br> “唔,這般?!辈⑽炊嘞?,孟榛接了過來。 …… 一行四人,三人皆是玉樹臨風,于正門前耐心靜等。 直至,房門被推開,不算高挑的人兒,青絲以玉冠盡數束上,襯得圓臉更顯稚嫩,著一身寬松青衫,幾分飄逸,若,不看已垂至腳下的衣擺…… 手上還拿著把折扇,看著還有個不認識的人,孟榛黑著臉,躡手躡腳走到了正輕輕嗤笑的梁塵飛身邊,微恨聲,“給我這般不合身的衣服,你故意的?!” 梁塵飛仍是忍不住低笑,“非也非也……” “誒!這還不簡單!腳踝處截去塊兒不就好了?” 左明歡說著便要上前,驚的孟榛忙不迭躲到梁塵飛身后,“兄臺!你你……” 知曉不妥,左明歡微躬身兩拜,“嫂嫂好!小弟姓左名明歡,乃是……” 未曾說完,左明歡便被蕭定北無情拎到一邊兒,剩孟榛呆呆的,亦微躬身回拜兩拜…… 撓了撓頭,孟榛展開折扇,氣鼓鼓扇了扇,“算了算了,就如此吧,總歸夜深也看不清……” 這般,一行四人,方是出了府。 左明歡,孟榛扮做兩位公子,一青一白,兩側梁塵飛,蕭定北皆一身玄衣,扮做隨從…… 有街上燈籠微光映著,孟榛才瞧見,身側梁塵飛,粘了胡子?!蕭定北亦是…… 不禁“嗤”一聲笑了出來。 指著梁塵飛正欲趁機調侃他,卻只見他淡淡瞥了眼自己衣擺…… 扁了扁嘴,還是作罷。 走了許久,過了最熱鬧的街道,又經由幾條皆未曾走過的不知名偏僻小巷,大抵半個時辰,快磨盡耐心時出了最后一條小巷…… 驟然,豁然開朗。 只見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