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思君未見淚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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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夢的眼眶頓時濕潤,這張臉,這張曾經對她柔情蜜意如今卻面無表情的臉,很帥,很帥。 是她從心底里默默喜歡著的模樣,是她的心不小心掉進去便再也拔不出來的模樣。 他在和靈尾出雙入對,卻不再給自己一個笑臉。 戚小夢的視線迷蒙,迷蒙的視線里是他和她注視了片刻后不屑的眸光。 就像從來都不認識。 移動著修剪的極為干凈的手指,拉起靈尾。 白色長衫下都能感覺到的他的男性肌rou緊繃迸發的力量,那身影健美高大,雙腿修長透著骨子里的冷峻。 此刻在戚小夢的眼里,這個男人的冷漠鞭打著她的心,思念無數再見卻冰冷陌生的猶如太陽系之外的兩個個體。她和他是不能并軌的兩個星球,是地球上的南北兩個極地。 為什么還要再見,本應該永不再見。再見亦如陌路。 一瞬間,她接受不了他如此的無情,接受不了現實的安排,尤其他看靈尾的目光,和看自己的淡薄。 氣息不穩,眼神發直了一般停留在青墨的臉上,盡管,他早已經鄙視的轉移了視線。 這一切微妙都看在李瀾的眼里。 丹田怒盛!拳頭暗暗捏緊,一向冷靜自持的瀾王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洪荒之怒。 他的王妃,他一直用心愛護珍惜的女子,他一直當做孩子一樣遷就寵溺的女孩,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這個貓妖蠱惑了,蠱惑到大聲對他說愛上了貓妖,蠱惑到就在幾分鐘前還癡迷的喊他的名字。 而這個貓妖卻猶如無事一般的和妖界的公主在一起卿卿我我出生入對,明擺著,他們不是一般的關系,就是情侶。 他不怪戚小夢,人類的傻丫頭怎么能抵抗得住妖界的魅術,但,他怪這個貓妖,連帶著貓妖身邊這個不知道分寸收斂目中無人的女人—— 就在戚小夢氣息不穩,沉浸在自己的痛哭神游中事,青墨已經拉著靈尾一步步上了樓梯,站到李瀾和戚小夢面前。 再次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好聞的只屬于青墨的體香,戚小夢蒙楞的眼里都是淚。 靈尾卻得意的笑了,轉而鄙夷嗤笑的面對戚小夢:“怎么,迫不及待秀恩愛?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不必要惱羞成怒,下手傷人吧?!?/br> 她是看著戚小夢說的,那么挑釁的語氣,內容卻是給李瀾聽。 青墨看也沒看已經蒼白的戚小夢一眼。是靈兒的錯,他知道,但是因此讓靈兒在自己面前被這個自大狂妄的道師打傷,卻是自己沒面子。 冷眼勾唇對李瀾道。 “瀾統領未免肝火太旺,靈兒耿直口快,不過,靈兒并沒有說錯,說實話有錯?這女人本就是水性楊花,前幾日還曾和本尊說些不著四六的瘋話,眉目傳情——” “青墨你夠了!”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戚小夢的眼淚和怒吼同時發出,又化作嗚咽的低低的悲鳴:“你——真的沒有愛過我?” 她此時殘破如風燈已經不敢相信眼前的青墨還會說出什么更讓她難堪的話,耳邊只有靈尾的嘲笑,他還是青墨嗎? 纖長眼睫擋住他的一雙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緒,深沉暗暗。 就連強烈的墻壁的光線都照不出眼神里面究竟是何種內容。 她一直看不出他的心真真假假,看不出他眼里的內容。 但此刻,這樣的話卻真真實實的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他說什么?他說靈尾沒有說錯?他說自己水性楊花?他說李瀾小題大做? 水性楊花? 在他眼里,我戚小夢竟然是這樣?竟然是擔當這樣的污名的? 原來他把和自己的一切曖昧調情都看作是一場游戲?都看作是自己下賤! 原來自己對他的一切癡情,都只是,水性楊花! 原來,自己在他心里就是這樣不堪的女人—— 呵呵,原來這一切,都令她不能想象,妖孽的世界她不懂,青墨,你縱然無情,無意,無愛,又何至于此? 她手指微微指著他發顫,包子臉慘白的說不出話來,已經頭腦一片混沌,恍惚的看著他,心里此時此刻,原本就被他鑿出來的深壑,又無限擴大,大到她已經不能承受。 雙手不自禁的捂在胸口,那里很疼,疼!好疼啊—— 沒愛過的人容易愛錯,愛一個人是不是這樣辛苦?她愛錯了,終究還是愛錯了! 一直以來,和他青墨的交往,她一顆心永遠在風雨里飄蕩著,在高空的繩索上吊著,只要對方給了自己一點陽光就會燦爛,給了自己一點希望,就會當個寶。 現在,他就連那一點逢場作戲,都收回去了,自己還傻傻的等著,以為可以等到他回心轉意—— 一個是妖界青梅竹馬尊貴無比呼風喚雨的公主,一個是萍水相逢臨時拼湊的自己,是自己傻,把他的風流當了真—— 戚小夢緩緩閉上眼睛,任憑眼淚滴答滴答流到腮邊再墜下。 在絕望的無涯的悔悟里,大大的靈動的眸子再睜開,長吸一口氣,那個男人,他心里沒有她, 這就是他給出的她終于等到的答案…… 如此,她認了。 李瀾抿唇,一直靜靜看著,眼前的局面。拳頭握緊了一次又一次。 胸腔里萬馬奔騰,此時此刻他看懂了,真的懂了。 在自己不在的時間里,戚小夢這個傻丫頭,自己的傻王妃,她對貓妖,真真的動了心,動了情。他必定是承諾了她,蠱惑了她,然而,這妖孽卻不認賬了。 他看見她由不信到傷心再到絕望的眼神,看見她凄風苦雨般的臉色傷心到不能自拔——其實,他的心更痛。 還有什么比自己深愛的女人卻深愛著別的男人,更疼痛的,更讓他顏面盡失的? 更何況,她愛的還不是個人,還是個妖孽! 冷笑,手指縫隙間已經夾上銀光閃閃的天罡針。 尊貴的男人壓抑著自己的心痛,面上云淡風輕,眼里卻透出了層層殺氣。 他一向自持,卻不是個不發怒的人,只是他一發怒就必須要死人! 玉竹般的指節沖著青墨和靈尾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