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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一次次打來,她的身體隨著下沉,救生衣和救生圈卻拉著她慢慢上浮。    短短的十分鐘過后,烏云就都散了露出晴朗的天空。    小小的螃蟹從手上爬過,何寧寧猛的睜眼,面前的沙子提醒她她沒有死也沒有回到現實,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畢竟讓她選的話她肯定愿意死在海里。    她閉了下眼又睜開,用手撐著自己坐起來。    臉上身上都在疼,周圍沒有其他人,她揉著胳膊站起來將身上的救生衣解下來,救生圈早就不知道扔哪了。    何寧寧看著眼前的島,決定將鞋脫了先坐在陽光下冷靜一下,很明顯她不敢去里面,但是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不知道多久后,鞋和衣服都干了,她恢復了些力氣,決定往里走。    與此同時,一批人裝備齊全的從另一邊登島。    這是個荒島,所以沒有路,不過地上有動物的腳印和糞便,何寧寧用撿到的木棍敲在即將走的草上,趕走一些隱藏起來的小動物。    雖然時不時的能聽到鳥叫聲,但是她還是感覺這里很靜,可能是她的第六感作祟總覺得不太舒服。    鳥站在高高的樹枝上,黑漆漆的眼珠盯著這個闖入者。    有東西突然砸下來,何寧寧低頭,是幾個白皮嬰兒拳頭大的果子,她用掉落在樹周圍寬大的葉子包住果子繼續往里走,路上又順手撿了一些。    前處較高山上的半山腰有一個洞,何寧寧扒拉著樹艱難的爬上去,原本就有傷的掌心和露出來的皮膚接連被劃破。    等到了洞口確定里面什么都沒有何寧寧才敢進去,她坐在地上也沒辦法給自己清理傷口,這三次的夢已經讓她對傷口變得熟悉且麻木。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她是個野人,不,也許連野人也算不上,野人好歹有自己的部落和生存能力,她什么都沒有。    她苦笑一下將裝著果子的葉子展開,剛剛爬山掉了幾個,現在剩下的總共有七個,不知道會不會有毒,何寧寧看著手里的果子想。    這里應該是某個獸類的居住地,門口有糞便的味道,里面有干燥的草堆和白骨。    盡管很累了,何寧寧還是撐著去外頭撿了干燥的木頭和雜草回來,整整跑了三趟才將用到的東西撿回來。    將木頭堆在一起,周圍放些雜草,何寧寧挑出來專門撿的細圓的木棍滿懷希望的準備鉆!木!取!火!    半個小時過去,她生無可戀的扔下手中的棍。    外面已經黃昏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天黑,何寧寧認命的撿起來木棍,終于在天黑的前一刻看到了火。    她放下木棍將雜草引燃,然后拿了兩個果子坐在火旁邊。    外面開始下起了雨,劈里啪啦的打在外頭,何寧寧咬了一口果子,味淡如水的果rou充斥口腔。    雨水的聲音沖淡了寧靜,她目無焦點的看著眼前的火堆機械的咀嚼口中的果子。    不知道她暈過去后怎么樣了    爸媽應該特別擔心她吧    這是她第一次有時間想家人,而不是一味的逃命。    困意襲來,何寧寧慢慢陷入了沉睡。    希望明天醒來就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寧寧:喪尸、女鬼,海浪。還有什么(抽刀微笑)    魚魚:還、還有......    ☆、第三夢2    老大,你就這樣一直看著啊趙梓銘將飯放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床前的男生。    不然呢寧寧她可是生病了!難道讓她一個人在這邢越挑挑眉。    好好好你有理,那我走了哈。趙梓銘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自從那天老大和女神在小樹林見過后,他的白眼就沒下來過。    醫生她不吃飯沒事嗎邢越沒搭理他,有些擔憂的問。    校醫:沒事。    那她這已經睡了快三個小時了也沒事    ...沒事。校醫抖了抖白大褂,止住了翻白眼的欲望腳一邁出去了。    何寧寧寧、寧寧寧寧邢越試探的喊了兩聲,平時桀驁不馴的人此時溫柔的一塌糊涂。    他猶豫著伸出兩根手指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出汗也不燙手,他的目光劃過她白皙的皮膚,如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后是有些粉的唇。    好粉嫩,好、好想摸一摸,親親親親、親一下。    寧寧毫無動靜。    邢越咽了口口水,無意識的舔了舔唇,心虛的看看左右一把拉上隔簾,顫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壓在上面。    好、好軟。    邢越收回手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的食指,突然有些嫉妒。    食指:    大腦恍惚了一瞬,邢越鬼使神差的將手指放到唇上,耳朵通紅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下。    這樣就像是親到了一樣,邢越看著她,覺得全世界都是甜的。    何寧寧是被餓醒的,她揉著發麻的胳膊坐起來,外面看上去像是中午。    她往火堆里加些木柴確?;鸩粫?,拿起兩個果子就出去了。    從半山坡來看,外面的景色真的很像是在原始森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恐怖,何寧寧邊往下走邊想。    她今天打算去來的海邊看看有沒有同樣活下來的人,運氣好的話能碰到擱淺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