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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著到底要怎么從那些衛國亡臣手里帶走東曜而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她應承著那趙傅師三日后定然偷來長公主的令牌送過去,屆時沒有拿到那令牌,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按耐不住又想其它的招數來為難自己,不免有些頭疼。 這時只聽大白道:主人,其實有一條捷徑可走。 葉小默奇道:什么捷徑 只要你推翻趙國讓東曜當上這六國霸主,誰還敢欺負他你說是吧 葉小默: 這家伙說了還不如不說,真要走這條路的話,指不定要猴年馬月呢! 昕澤昕澤你在想什么呢 葉小默回過神來,只見那長公主手上拿著一根店家推介的紅繩正在自己面前比劃著。 啊我剛剛在想昨日那些綁匪,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受著何人指使 長公主寬慰道:昕澤,此事我已經稟告給了王兄,讓他命令丞相徹查此事,你放心一定給你揪出是何人所為! 葉小默: 早知道方才就不提這件子虛烏有的事了,不過叫沈恒徹查此事,這沈恒等下不會真查出什么來吧 想到這里葉小默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的長公主一眼,而后試探著問到:公主,不知道昨日公主沖進茶樓后可發生了什么事 提起昨天的事,長公主便覺得一腔的好心情都沒有了,她哼了一聲道:還算這沈恒明事理,知道壞了我與昕澤之約,當時便與我致了歉,不然我定然要他好看。 說到這里,便不想再提這個人了,長公主蹙眉道:總覺得這沈恒隱藏極深,看著便讓人不喜,我們不要再說他了。 葉小默只得作罷。 陪著這公主逛了一圈下來,總算是買到了她滿意的紅繩,葉小默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這公主硬是要她給將那玉墜穿上紅繩替她帶在脖間。 葉小默無法,只得照做,可她手指剛噴到那枚藍石,便覺得一股熟悉溫暖的感覺直接傳到了她的意識深處,接著便是一股奇妙的力量散開在她的靈魂中,仿佛多了些什么似的。 怎么了長公主見她遲遲沒有動手,不由問道。 葉小默手指一顫,回過神來隨口應和:沒事,就是剛剛似有些不舒服。 長公主微微側臉:定然是昨日受的驚嚇太大了,待會兒回去你可得好好休息,我今日就先不打擾你了。 葉小默心道:這可真難為你這么大方。 待葉小默替她將玉墜佩戴上,長公主滿意的照了照鏡子,這才道:昕澤,我們走吧。 她果然說到做到,送葉小默回了之后好生叮囑了幾句,又命府里的人照看好她的昕澤,這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但葉小默也并沒有落得輕松,因為很快她便接到了趙王的召見。 來到趙王宮后,領路的宮人帶著葉小默去了偏殿等候,她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然后這位六國的霸主、趙國的國君、趙敏月長公主的王兄趙鈞祁這才姍姍來遲。 趙王趙鈞祁與那敏月長公主眉眼之處依稀有些相似,只是這趙王比之大了七八歲,看上去頗為穩重沉著,大有一種明君的豁然氣度。 下官參見王上。即便在不愿意,葉小默也得硬著頭皮下跪了沒辦法,誰叫她不直接附身在一國之君身上呢 趙王卻不立即叫她起來,反而是站在低頭下跪之人的面前垂眸下來打量著這人。 葉小默感覺有些不妙。 事實證明她確實是對的,只聽那趙王依舊沒有叫人起來,反而是將寬大的袖子甩到身后,似有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道:杜侍郎,你可知道孤為何要召見你 葉小默翻了個白眼:臣不知。 好一個lsquo;臣不知rsquo;!孤且問你!你先前是如何答應孤的 葉小默心道:鬼才知道這lsquo;杜潼越rsquo;到底怎么答應人的! 見跪著的人沉默不言,趙王臉色難看了幾分,聲音就顯得更有怒火了。 既然卿似乎記不清了,那且讓孤來好好幫卿回憶一下! 孤曾說過,孤只有一個王妹,故而自幼養的嬌慣了許多,許多事情都由著她自己做主,不過即便如此她依舊是趙國的公主,我趙國公主之身何其尊貴,斷不是卿這樣的身份可以高攀的,卿既然表示自己明白與公主的懸殊,又已經同意要與公主斷絕往來,為何如今卻又忽然改變主意,反是變本加厲的與公主私相授受!卿這般莫不成是出爾反爾!戲弄君王! 葉小默:臣不敢!這么大一頂帽子扣在她頭上,她可頂不住! 趙王逼問道:既然不敢,卿且解釋一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倒是葉小默所沒有料到的,不過既然這趙王想要將杜潼越與公主分開,她何不將計就計,打著離開這趙國都城的幌子騙得公主的令牌,然后再去騙那些老油條,救出東曜后拿著公主令逃出趙國去到時侯任務豈不是分分鐘搞定 于是葉小默猛的匍匐在地上道:臣臣一時被豬油蒙蔽了心智!臣惘負了王上的信任,臣有罪!還請王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