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特工重生:快穿全能女神、棄女有運:家養丫頭拐侍郎、《只想做你心尖魚》、醫女當家:帶著萌娃去種田、快穿之這個愿望不靠譜、強行相愛,我的傲嬌男上司、霸總福利派送中[快穿]、霍少強勢寵:嬌妻,早安!、快穿之最強言靈系統、重生之軍中才女
謝清看一眼桌上酒樽中清透的液體,濃墨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色:某曾聞,二郎君藏有《南華真經》一套。話到此處,止住。 王三郎瞬間領會到他話中未盡之意:書給我,我作詩。 老狐貍!讓你作個詩你還不忘趁機敲我一筆! 給不給 王三郎當然不想給!可周圍那么多人看著呢。況且這位祖宗,不給了他能肯作詩當年參加詩會,他一個不高興甩臉走人的時候還少了 王三郎心頭滴血,艱難微笑:我明日便著人送去貴府。那是當今世上僅剩一套的全本啊! 謝清見王三郎神色,淡聲拒絕:某豈能奪君所愛。 王三郎牙疼。送你你還不滿意,非得我求著你收下是吧! 行,先讓你得意片刻。 我家中并無人好此書,謝兄對它有興趣,是此書之幸。王三郎艱難保持風度,還望謝兄收下,也不致使明珠蒙塵。 如此,謝清方語調平淡道:二郎君言重。萬般委婉含蓄矜持地應了,神情一如來時冰冷。 王三郎看著對面依然一副高嶺之花不染俗塵模樣的人,好懸忍住了沒把自己手里的酒樽砸到他那張曾被贊為盛京第一景的臉上。 怎么能有人就這么不要臉呢! 王三郎深深地疑惑:從當年那個放縱不羈、清高傲氣的世家郎君,到今天這個冰冷肅厲、厚顏無恥的黑心黑肝,離京的十幾年里,謝清他,究竟都經歷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 不氣,不氣。咱們詩文上面見真章。 王三郎在不遠處落座,詩會一開始,就轉頭看謝清,開口欲勸謝清作詩。 謝清焉能看不出他想法只不動聲色:二郎君先請。 王三郎:去你娘的二郎君! 王三郎為了把謝清壓下去,是拼了老命,作出來的詩文首首堪稱精品,知道他水平的人都能看出他是超常發揮無疑。幾首詩作完,眾人傳看一番,皆是贊不絕口。 王三郎心內也是得意,卻不好表現出來。拿了詩文去謝清那兒,滿心嘚瑟還要故作謙虛:請謝兄指點。 謝清并未接過,只就著王三郎拿著詩文的手寥寥幾眼掃過,道:大有長進。語氣并沒有多居高臨下,但就是那個平平常常點評的模樣,襯得在一旁拿著詩文的王三郎,像個同先生援疑質理的學生。 王三郎想罵娘。 嗯這回謝清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份詩文不知道在多少人手里傳過了,而他有點潔癖。 王三郎作完詩,接下來就該輪到謝清了。不知當年的才名滿天下的謝七郎,如今才氣還剩幾分周圍人的目光或遮遮掩掩或明目張膽地投向謝清,謝清半點不在意,微微偏頭看向謝景行,來了之后就垂首坐定在謝清后側,全當自己是個擺設的謝景行接收到信息,轉頭命身邊仆從去準備筆墨。 王三郎:你小子裝什么裝啊當年你一時興起都能提溜根兒筷子在墻上寫,怎么出去浪了十幾年還講究起來了我家準備的筆墨怎么不好了你就還要自帶! 謝清挽起袖子執筆,仿佛完全沒感受到王三郎幾乎化成實質的目光。 王百川扯了扯他爹袖子,王三郎回頭看來,他壓低聲音:爹,你收斂點,我知道你特崇拜謝家叔父,但是咱們還是要稍微矜持些。 王三郎:滾!這糟心孩子我能不能打死他! 原主不知道近年來盛京的詩文風向,謝清就知道嗎當然也不知道。 周圍明里暗里關注著這邊的,是盛京城里最頂尖的一撥人,這次詩會,是謝清回京以后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而坐在他身邊挑釁他的,是曾經一直被原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王三郎王勉。無論如何,今天都不容有失。 所以,謝清沒多考慮,便選擇了一個相當穩妥的法子 他照著王三郎作完的那幾首詩文的類型,也一首首作了出來。 謝清不緊不慢擱了筆,等候在側的謝景行待紙晾干便揭起紙,遞給周圍等候已久的某位謝清那一輩的才子。 謝清的詩文是仿著王三郎的做的,他也沒刻意瞞著,因而畫風相似、題材相近、類型更是完全一樣。但凡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謝清這是故意的。在詩各方面條件都差不多的時候,質量上的差距就尤為明顯。詩文傳過幾個人,先前還在盛贊王三郎詩文如何如何的人們陸續停聲,現場一度安靜得有些詭異。 王三郎的內心仿佛嗶了狗了。 最后還是王百川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妙極!看向謝清的眼神別提多崇敬,叔父之才,當得八斗!非常自覺地就從謝家叔父到了叔父,謝景行在旁邊聽著,趕忙給王百川使眼色讓王百川別那么自來熟,他叔父不吃那套,王百川還覺得謝琚那是贊賞他做得好,眼尾一挑回個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得意小表情過去,謝景行看得眼睛發辣腦仁脹疼。 王百川還小聲跟他爹說:爹啊,你看你讓叔父指點,人家當場就給你寫了幾首出來,太實在,回頭咱們得私下里請叔父喝次茶,好好謝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