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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暗色的各類進口洋車卻熙熙攘攘依舊,在金碧輝煌的會所前占據一席之地。 香榭麗之夜的邀請,非權貴不得請,非巨富不得請,非名流不得請。 最美的酒,最美的舞,最美的伶人。 這就是,香榭麗。 # 有一句老話,名伶可傾城。 最紅的姑娘,都是大把金錢生生堆捧的,這一夜,天燈之價堪比黃金,美酒一杯,喝掉尋常人家幾月生存費。 念枝在香榭麗的最高的暗閣內,順著碩大的反光鏡面,自高處,看著整個金碧輝煌處的觥籌交錯,嬌笑連連。 念jiejie不去準備么洲洲依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扒拉在凳子上。 北洋軍閥還在打仗,吾心甚是難安,看不得這花花世界。念枝起了個戲腔,隨口道。 得了吧,打仗也輪不到你去cao心。洲洲的眼神鄙夷,我敲那個伊瑞絲信心滿滿,你不擔心么 念枝打了個哈欠:噢。她準備了什么 探戈,還拉上了上個季度得過頭名的雪莉,據說要搞個雙人舞。洲洲也不藏私,隨口就道出信息。 像他這種暗童,在香榭麗會所并不少見,只是平日里都不出現人前,即使出現也只像個打雜的小子,一般姑娘都不會注意他們。 也就是他們這一類不起眼的孩子,自幼被訓練,幾乎看過聽過大部分的信息。 若不是念枝是蕭七爺的養女,她也不會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 當然,這和她與洲洲的私交逃不開關系。 # 說起來,七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上次從海外找來的那個新人,脾氣傲得很,自以為是朵刺玫瑰,其實也就一哪里有縫哪里開的臭野花洲洲撇嘴。 念枝黑線:你什么時候學來的這些葷話 在這暗閣里無聊得很,多聽聽就知道了。洲洲嘟囔了一下,又轉了話題,念jiejie你準備了什么 古舞吧。念枝頓了一下,叫做《醉登仙》。 《醉登仙》洲洲想了一下,好像不是很有名哪位大家的舞曲 算自編的吧。念枝輕輕說。 其實并不是她編的,只是這只曲子,有些特別,當年她學了許多時日,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喲、吼!洲洲古里古怪喝彩,香榭麗之夜哎,念jiejie你用自己編的曲子,特別是特別,但到底沒有名曲容易吸引人,你有信心么 還成吧。念枝其實并不是很有所謂得不得頭名,畢竟這個頭名算是主線規律,總是會到她頭上的,你看著就是了 # 這個夜晚,可以捧出傾城的名伶,也可以逼死過氣的美人。 于香榭麗會所的眾人而言,這是每一年內最盛大而重要的夜晚,可以決定她們這之后的一年,是蟲是龍。 香榭麗會所后臺,舞女歌女往來,腳步急促而小心翼翼。 大擺的洋裝,秀美的旗袍,繽紛的羽毛扇子鋪灑出香氣,琉璃香水瓶子叮叮當當 念枝從暗閣內出來,并沒有往后臺走。 她的后臺放著事先準備好的服裝,但她不用看就知道,那定然是被動過手腳的。 林初和霜冷,她的兩個侍女,前者早在幾日前就有些不對勁,后者倒是沒什么表現,但念枝也不是很在意。 這種舞夜之前,各路龍蛇混雜,稍微機靈一些的伶人,都不會只準備一份舞曲,只準備一套裝備。 # 她通過狹長的暗道,繞過三處門房,找到胡老頭的另一個住所,在他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蕭七爺的住處。 蕭七爺今天沒有穿他的長袍。 他難得的換上一件西式的裝扮,頭發齊整梳往后方,露出斜飛的眉峰,和飽滿的額頭。 他早已不年輕,但今天的他,卻好像一個即將赴宴的年輕人。 他站在一副全身鏡前,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扯著領結,眼眸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爹。念枝趿拉著一雙絲綢拖鞋,隨隨便便套了件袍服,就這樣晃晃蕩蕩走進來,吊兒郎當。 蕭七在鏡子前沒轉身,順著鏡子映出的景象,看著念枝。 他緊緊盯著那鏡子里的人。 好像要透過這個姑娘的影子,看出點什么。 就這樣看了許久,他的眼睛里黑沉沉的東西變了幾分:你同她其實一點也不像。 是嗎。念枝攏了攏頭發,隨意笑,那又怎么樣呢。 她走路從來不會這樣。蕭七眉頭皺了一下,沒個正行。 京都第一伶總要有第一的樣子,我可沒有那個名頭,也撐不出那個模樣。念枝懶洋洋,怎么著干爹這是大晚上多愁善感了 蕭七沒有說話,只是斜睨她一眼。 這哪兒成啊,大好的夜晚時光,干爹怎么沒個精氣神。念枝往他床榻那邊一靠,隨手抓來一只抱枕,鶯鶯燕燕,衣香鬢影,**苦短日高起啊。 她也沒你這般口無遮攔。蕭七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