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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浮帝倒是個隨性人,只是您既同帝子哥哥是舊識,專程前來,又顯得未免太麻煩閣下了,畢竟,君子之交淡如水,您說是也不是柔軟的女子語聲傳來,仿佛在笑,又仿佛嘲弄。 帝姬替帝子開口,這叫眾人又是一靜。 怎會麻煩呢。顧安竹看著她笑,三年時光豈能輕易忘懷,難得遇見一個對朕胃口的人,總想著再見才是。 殷嬅抬眸,似笑非笑。 他像是習慣她的沉默,輕聲道:殷嬅帝姬,你說可是如此 那些語聲就像是情人呢喃。 三年間承蒙羌浮帝照拂。殷景行接了話頭,往那邊敬了杯酒,想要打斷兩人的對視。 親meimei在東陳輾轉多年,是他的失職,可歸來之后還得面對這個殘暴的瘋子,這種事就不應該再發生了。 羌浮帝這才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笑:還說什么客氣話。 這話題就此打住了。 # 殿內歌舞升平,好一派祥和樣貌。 眾臣之子女也在出席的行列,不少世家小姐往兀自喝酒的少將軍方向看去,有些想到如今京內的一些傳聞,又黯然收回眸光。 羌浮帝晃著手中杯盞,笑瞇瞇道:朕來西樓,路上倒是聽了好些傳聞,聽聞貴國少將軍年少有為,不知可有了婚配 蕭桓一怔,他原本正在打量這個羌浮帝,怎想被點了名字出來。 他張了張嘴,不知該回些什么。 當日在金鑾殿上的勇氣,仿佛全部煙消云散,他無顏面對殷嬅,就像他這些年對她的苦難一無所知一樣。 殷景行倒是接了話:羌浮帝怎么也愛聽這市井流言了 早年聽聞貴國少將軍,以十八歲風華正茂之姿奪得武狀元。顧安竹笑得頗有深意,朕倒是想見得很,這次好不容易見著,難免關心一些。 還不待殷景行接話,他又笑起來,很豪邁的模樣:昨日在城門口遇見一姑娘,自稱是少將軍的未婚妻,不知此事可是屬實 又是一陣靜默。 顧安竹仿佛完全沒感覺到殿內古怪的氣氛:后來看見那姑娘的馬車隊伍往少將軍府邸去了,想來,是姑娘千里來尋,難得情深,難得情深吶! # 上一世,東陳使者中并無羌浮帝,是以并無這一出對峙。 同時,上一世,葉顏出現的時機也不應該是這般早,而應該是在蠻族使臣求和日之后因為并無殷嬅推波助瀾。 殷嬅施施然受著各色目光,施施然看著顧安竹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心里笑,心里恨。 那笑是她的笑,那恨,卻不是她的恨。 是殷嬅的恨。 殷嬅遇見蕭桓的那一年,老將軍府上玉蕊瓊花盡數開放,但再怎么樣的景色,都不及他在花叢中的拂袖一笑。 殷嬅對他,算是一見傾心。 二人青梅竹馬,但三年之后,殷嬅歸來,蕭桓歸來。 一切倒是不同了。 # 殿內眾人無一附和羌浮帝的話,他自己自娛自樂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又提了正事。 東陳欲與西樓結盟,討伐北疆。 殷嬅聽著,手上動作滯了滯。上一世支援蠻族,害殷嬅和親而亡的,便是北疆,她死在北疆的荒漠上,而釋迦,萬箭穿心而亡。 顧安竹這是何意他也是知曉劇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北疆暗地里的圖謀。 這話語間的提醒,完全不符合,他的本性。 朕瞧著北疆近幾月燒了不少邊境的城,野心不小,圖謀甚多。顧安竹閑閑開腔,東陳西樓的北部邊境相接,更是靠近北疆,不若兩相聯手,警告這北疆別忘了本分。 顧安竹有如此好心 殷嬅覺得,如果說他要借此機會對西樓下黑手,她還更信一些。 他們兩人的恩怨,得從十二星際元年之前算起,他若是幫她起碼,目前來說,還沒有可能。 殷嬅瞳色漸深,心底一個聲音堅決地響起不信! # 觥籌交錯,宴席散去之時,羌浮帝路過殷嬅,斜睨著她,語調黏膩:小阿嬅,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本宮對你倒是半分不想念的。殷嬅冷笑,諷刺他,跟著來這里,你也是夠有閑情逸致。 哎呀呀,哪兒能啊,這不是看著小阿嬅在這里,忍不住跟過來嗎顧安竹湊過來,聲音甜膩,當初給小阿嬅畫的畫像不在這兒,真是可惜,不若朕下次再尋個機會,給你再描畫一幅丹青吧。 畫像,是巴斯蒂安替她畫的那幅畫像吧 想到當時二人各自有各自的思量,虛與委蛇,殷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想玩沒事,別在這兒擋著本宮的路。 真可惜,朕覺得,小阿嬅走的路,格外妙趣橫生,忍不住都參上一腳。顧安竹又笑得打跌,說起來,小阿嬅和朕這三年來的記憶,總是讓朕忍不住時時回味,朕想念你的身子,當真是想念得緊。 呵,別說得這般曖昧。殷嬅奇異般冷靜下來,說起來,你不是,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