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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公子華含章的名字由來便是如此。 含章寶刀是因姿定名,而華含章,更是人如其名。 謙謙公子,其風華卓然,品性才情皆是絕頂。 約莫十年前,在那一輩分的貴族子弟里,論才學,論智慧,論家室,最最拔尖的人,一個是丞相府嫡長子靳儒,一個是國公府世子華含章。 兩者風華交相輝映,不論高低。 世人當時總是將兩人拿來比較,倒是各執其詞,從來沒有分出個勝負。 直到當年國公府元氣大傷,華含章投身軍營,多少閨閣女子哀婉嘆息,多少文人雅客大肆評說,含章公子的名頭,也漸漸湮沒在時間里,后來漸漸被人提及的,也只有華軍師這一帶著尊敬和嘆息的稱呼。 世人皆以為靳儒和華含章關系不大好,有些針鋒相對。 其實不然。 靳儒捏著手中請帖,覺得思緒有些飄遠。 兩家小輩,幼時的關系其實不差,除了有些各自比較之外,還算是少時友人。 不過兩人之后倒是打了一架為了后來的文德皇后,曾經的華國公嫡小姐,華瑤。 華含章處于盛名包裹之下,性子卻是格外清淡,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但為了他jiejie的事情,狠狠同他干了一架,兩個少年如同困獸,最后還是被趕來的華瑤分開 過去了這么些年,腦海里倒是意外的回憶清晰,半分未忘記。 關于華瑤,關于華國公府 第34章 呆萌赴死的侍衛大叔12 # 國公府興盛的時間很久,華家長女受封皇后的時候,華國公世子考取功名的時候,皇后嫡子被封帝子的時候,殷嬅帝姬出生當日天生異象的時候 很多很多時候,這時間久得讓世人以為,華家可能就會這樣繼續興盛整整一個朝代,或許還會更加延續下去。 可是華家突然頹敗,頹敗得很突然。 與帝皇重病同時發生,一個龐然大物的世家,似乎是要同帝皇一同經歷劫難一般,突然就倒下了。 華家太正直,文人風骨重,最為尊榮的時候也未結黨營私,一府榮華皆聯系于文德皇后、帝子、殷嬅帝姬身上。 這種做法無疑是最令帝皇喜歡信任的,可在帝皇無法掌權的時候,這種清流也成了壓垮他們的稻草,將華家打擊得很久無法翻身。 這種沉寂持續了好幾年,直到如今華含章回歸,帝子尊榮,帝姬即將從祈福之處返回京都,國公府沉寂的形式才有了反轉的趨勢。 靳家收到了請帖,其余世家是沒有的,這一舉動也是有點意思。 當年的丞相府還不是靳儒掌權,老丞相也還健在,華家的出事敗落,其中攙和了最大一腳的,便是丞相府。 如今這是要算賬來了 各家各自打算了隔岸觀火看大戲,沒人站出來,也沒人置身事外。 天色得變嘍。 # 九月的午后,陽光一點也不刺目。 樓國大地曲葉水秀,茶山山清,高遠的天空似潑了青釉的錦緞,天上天下一派細雨,朦朦朧朧綿延至遠處低矮山峰,顯得幽靜清涼。 國公府內的樣貌,與國公府這個名頭不大符合,與元后母家、帝子親族等名頭,更是不夠符合。 著實清幽素雅得過分。 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的大塊青石板鋪就一條小徑,庭院內栽種了許多植物,郁郁蔥蔥,沐雨而開,隨處可見的斑斕色彩為住所增色不少。庭院角落里開了處不小的池塘,塘邊一只禿禿的石桌子,擺著筆墨紙硯,頗有幾分書法家王羲之池塘邊練字的雅致。 靳儒由一青衣小廝引著,往府里走。 心中覺得,這一庭院,與華家的風骨著實切合,那種不屈的風骨。 像是當年那個脊背端直的華家姑娘已經過世的,文德皇后。 走著走著,來到正廳里頭。 大堂上坐了個白衣的青年人,見他來了便站起來,十分有禮,身姿挺拔像一棵樹。 靳儒恍惚了一瞬,看著眼前人俊秀的眉目,只覺得世事無常,時光荏苒。 當年他們可以在私房處盤腿坐了交談切磋,也曾經為了他jiejie大打出手,如今卻是得在會客的廳子里,有禮疏離。 多諷刺。 華含章似乎并沒有同他客套的打算,等靳儒入座后就直直切入正題,我們談談。 你要談什么靳儒理清思緒,恢復了原本的刻板表情。 華含章很明顯地笑了笑,替他添了茶,將茶盞推至靳儒眼前,淡淡開口:該談的事情太多了,倒是一會兒想不出從哪里開口。 靳儒端起杯子喝茶,直直入口,如喝水。 華含章卻刺了他一句: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吃茶。 吃茶。 靳儒默然。 他素來不信禪,華含章卻是個處處有禪味的人。 吃茶去是唐朝時期柏林禪寺的一起禪宗公案,他們兩個還年少的時候,就著這一公案談論過許久,找了華瑤做裁判。 華含章認為的是不可過于執著于身外之物。即使泰山崩于前、猛虎追于后,也一樣悠哉優哉地吃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