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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沒有反應。 笑青山敲了敲面前的光屏,屏幕泛起水一樣的波紋, 再次道:伊麗莎白教授。 伊麗莎白這次注意到了客人的來臨, 她關掉文獻,雙手撐在桌面上,站起身,白大褂下擺晃蕩。 伊麗莎白是聯邦首席科研人員之一, 因為工作上的一些摩擦, 放棄了在首星的金飯碗, 轉到了清葉軍團的研究所。 銀狼伊麗莎白手指在鍵盤上翻飛,調出一個文檔, 它不久前才來檢查過。 文檔上是成片的描述和復雜的圖案, 還有和之前的性能對比。 笑青山摸著銀狼的腦袋, 它將外表的溫度調到了人的體溫, 不過還是掩蓋不了機甲的棱角分明感:銀狼的算法有修改。 恩伊麗莎白歪著頭, 和金屬狼眼對眼, 那個lsquo;腦子rsquo;又搞了些新玩意兒 銀狼的首席設計師已經七百歲,rou身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敗,他便將自己的腦子泡在了營養液中,寄生于計算機里中。他的這種做法,無疑引起了眾多倫理上的爭議,但他仍舊是聯邦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 由于他的rou體都被燒成灰,只剩下一顆大腦,也有人稱呼他為lsquo;腦子rsquo;。 笑青山對這個人還挺感興趣的,不眠不休,也不用吃喝拉撒,24小時都埋頭作業,他就不感到勞累嗎還是說,脫離了rou身的束縛,他反而更能隨心所欲地追求真理 不過現在,這些都擱置在一邊,修改了銀狼算法的人并不是它的生父,而是笑青山這個繼父。 笑青山說:算法是我改的,修改了約莫五成。原算法有備份。 唔伊麗莎白將視線從銀狼移到笑青山臉上,和青年對視,你是機甲系的學生嗎膽子夠大的,敢用銀狼練手。 我是藝術系的。笑青山回答,語調平淡。 伊麗莎白點了點頭:啊,原來如此,那還真是有趣啊。 蕭歌一直在旁聽,原以為弟弟膽大妄為的舉動會引得這位專業人士生氣,他都已經想好了解釋的臺詞,誰知道對方一臉淡然,就好像他們談論的不是機甲的算法,而只是坐在一起喝下午茶一樣。 而且有趣這個形容也太心大了吧! 難道對這件事感到激動的他才是不正常的一方! 伊麗莎白在鍵盤上敲了兩下,大廳內部的一扇門開啟,露出密閉的通道:銀狼,去吧。 銀狼搖了下尾巴:我走啦。 便輕快地跑入通道,沿著路進入測試室。 追蹤投影跳出,伊麗莎白打開茶罐,泡了三杯茶水:只是廉價的茶葉,如果不嫌棄的話,請。 在測試開始沒多久后,笑青山睫毛一顫,下意識地往入口望去,男人穿著軍服,英俊挺拔,不怒自威,周身縈繞著上位者的氣息。 只是 他的發型怎么換了 中午吃飯時,葉易還是平常的發型,隨意率性,而現在他卻把劉海全都理了上去,梳成大背頭,露出光潔的前額。 這使得他更加具有壓迫感,就像那種對,分分鐘掏出槍來把叛徒崩掉的黑手黨老大。 笑青山看了眼蕭歌,雖然他是其他軍團的少將,但葉易也不用這么戒備吧。 灰狼比他的主人更早一步撲上來,亂蹭一起,要不是空間不足,它就露出白肚皮求擼了。 葉易把喉嚨里的lsquo;大舅子rsquo;咽下去:蕭少將。 蕭歌回禮,嚴肅道:元帥,抱歉,是愚弟太頑劣了,竟然胡亂篡改銀狼的算法。 光屏上,幾簇藍色離子炮托出吊蘭花瓣般的軌跡,緊緊追蹤著目標。 銀狼靈巧地躲避開來,機甲光潔,沒受到一絲損傷。 葉易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容,說:我同意了的,銀狼也同意了。 蕭歌只當是元帥不想折了他們家的面子,不過對方都這么說了,再接著道歉也太過失禮,等到銀狼測試完畢,他該賠什么就賠什么。 而德加見著這一幕,內心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當然知道笑青山在維修室改裝機甲,但他沒想到笑青山拿來練手的竟然是銀狼! 銀狼的程序算法之復雜,就是首星研究所的科學家更新它的程序時都要謹慎小心,普通的學生更是只有遠遠觀看的份,而笑青山是機甲系的就算了,一個藝術系的學生竟然敢修改它的算法,這已經不是什么膽大包天,而是純粹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德加暗自咬牙,眼中又不禁流露出艷羨之色。無論是銀狼,還是元帥的量子獸,都對笑青山十分親密,這也能看出元帥對笑青山的喜愛,他跟著元帥這么多年,陪他浴血奮戰,熬夜處理公務,元帥也只當他是同事,灰狼更是從來不讓他碰! 這種差別對待,讓德加心里對笑青山是又嫉又恨。 他原本只把元帥當做水中月鏡中花,可望不可即,可如今有人撈到了月亮摘下了花,那點埋藏在心底的不甘便快速生長,將他的心絞束起來。 他緊張地盯著光屏上的數值,看似是在擔心銀狼的狀態,然而眼底卻潛藏著一點惡意。 啊,失誤了。